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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的午餐时间结束不久后，医馆关上了大门也挂起代表歇业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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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看完赛龙舟从市集归来后，天香就兴致勃勃地想尝试雄黄酒，黏在冯素贞身边央求许久，终于被缠到受不了的冯素贞认命地调制起雄黄酒，也顺手准备了一些下酒菜。

当酒菜杯筷全都摆放妥当之后，两人滴酒尚未沾唇，就从宅院大门外隐约传来冯老爷拍门叫唤的声音，冯素贞担心父亲的状况，对天香匆匆交代几句后径自出门。

虽然眼前有着几道精致可口的下酒菜，但天香却因为恋人不在身边而提不起胃口，看见桌上摆了好几个酒壶，随手挑了个酒壶从中倒出满满一杯雄黄酒，天香好奇地抿了一口，然后迅速把酒杯放回桌上。

好不容易安顿完喝得醺醺然归来的冯老爷，回到房中冯素贞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天香露出嫌恶表情瞪着桌上的雄黄酒，一筷一筷戳弄着其它下酒小菜。

「公主，别戳了，再戳下去那些菜都不能吃了。」

「为什么端午节要喝雄黄酒？这酒既不好喝，味道闻起来也呛得很。」天香皱皱鼻子。

「这是为了驱邪、解毒，雄黄酒能治一切魑魅魍魉，疫疠瘴气阴邪，所以不论多讨厌雄黄的味道，妳都得喝，何况这还是因为妳提议而准备的。」冯大夫微笑着如是说。

眼看冯素贞已走近桌边就要坐下，天香焦急地娇斥。「站住！」

在桌边立定，冯素贞疑惑地用眼神询问。

「因为、因为，」天香急中生智，明知这借口有些幼稚，还是振振有词的解释。「因为妳老是爱穿白衣服，又长得那么漂亮，简直就跟那个白娘子一样，现在妳又从外面回来，我怎么知道妳是真的还是假的？」

「哦，警觉性真高，那妳想要我怎么做？」声音中有了浓厚笑意。

「证明给我看，妳是冯素贞不是白素贞。」天香狡黠一笑，迫不及待递出酒杯。

见冯素贞爽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天香正高兴解决了麻烦，怎知却被冯素贞突然拉起，重心不稳的天香一个踉跄就尖叫着往后倒去。

但尖叫只维持短短片刻，冯素贞已伸手搂住天香腰际，趁着天香张口惊呼的瞬间，冯素贞俯身、吻迅速贴上天香唇瓣，刚饮下的雄黄酒顺势流入天香口中。

「咳咳、咳、奸诈鬼！哪有人这样犯规的！」不得已吞下雄黄酒，天香立刻瞪着恋人抗议，白嫩脸颊染上绯红，一半是因为被雄黄酒呛到，另一半…自然是因为冯素贞。

冯素贞闻言秀眉习惯性一挑，潇洒地伸手执起酒壶，微微仰头，任由琥珀色琼浆自壶嘴流泄倾入口中，眼神与手臂却仍都紧紧锁住天香不放。

妩媚诱人的眼神、艳丽魅惑的容颜…真的是好漂亮的人……

当视线停驻在冯素贞喉间起伏时，天香竟觉得自己喉咙干得似有火烧，忆起刚才的吻，天香俏脸飞红却又忍不住失望地想着。

（怎、怎么这么干脆就喝掉了啊？）

「我喝过了，现在又轮到该妳喝。」

略显沙哑低沈的嗓音与酒香中混合着雄黄味的吐息让天香觉得自己几乎要醉了，下意识地慌忙将冯素贞自身边推开。没料想自己竟会遭到天香的抗拒，跌坐在椅上的冯素贞露出一脸错愕神情。

看看冯素贞，再看看桌上的酒壶，天香咬着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先模仿冯素贞的举动直接把酒液含在嘴里，接着整个人坐入冯素贞怀中勾着冯素贞的颈项，最后再有样学样地将雄黄酒度入冯素贞口内。

唇分。机械化地咽下那一口雄黄酒，冯素贞根本没想过会被天香反将一军，预先想定的应对均都被吓到九霄云外去了，表情完全不复平日的精明冷静。

恋人那呆若木鸡的反应大大取悦了天香，她笑着又凑近冯素贞唇上小啄一口，原先残留舌尖的些微苦涩似乎都化成难以言喻的甜蜜。

楞楞地看着天香执起酒壶又往口中倾注，随着红云逐渐浮上脸颊，冯素贞也终于找回所有注意力与思考能力。

一旦冯素贞回复清醒状态，相对的，天香也无法顺利霸占酒壶所有权，就在两人边喝边玩争夺主控权的过程中，几壶雄黄酒与桌上酒菜也不知不觉地清空见底。

「天香、天香！妳不是说喝完酒要出去散步？」看着满桌杯盘狼藉与依旧赖在自己怀中的天香，轻拍着恋人嫣红发烫的面颊，冯素贞无奈地问。

「唔…散步，要散步。」天香费力睁开眼皮，摇摇晃晃地起身，可是没过几秒钟整个人又软趴趴挂在冯素贞身上。

「算了，别去散步了，今晚妳就好好休息安静睡上一觉。」见状，冯素贞又好气又好笑地抱起天香往床铺走去。

才将昏昏欲睡的人儿抱回床上，天香立刻不安分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口中还嚷着好热好热。

冯素贞一面柔声哄劝一面为天香解开外衣束缚。「乖，先别乱动，等我帮妳把衣服脱完再睡比较舒服。」

「……我说妳这人、怎么脱人衣服跟剥粽子似的拿手啊？该不会……？」依言任由冯素贞摆布，天香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连质问都显得有气无力。

「大人请明察，」拿起拧过的湿手巾为天香擦拭脸颊，冯素贞慢条斯理地说：「都是某位公主殿下衣服老绑得跟粽子似的，又常常像这样躺到床上就什么都不管了，为了照顾服侍这位公主殿下，长此训练下来，我想不拿手都不行啊！」

凉爽湿润的轻柔触感驱走部分酒意与燥热，天香才感到精神稍稍振作了些，但是冯素贞的调侃又让她觉得脸上快烧起来了。

「又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不假思索地对冯素贞一拳挥去，手腕却被冯素贞轻松地接个正着，宛如被烫到般，天香迅速抽回被抓住的手。

「还有力气打人，妳精神比我想象的还好嘛，自己乖乖躺一会儿，我去厨房帮妳弄些醒酒汤来。」

冯素贞笑着将重新拧过的湿布巾塞入天香手中，起身准备离开时，天香忽然扯住她的衣襟下襬，冯素贞不解地回过头看着天香。

「又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