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心里一咯噔:苏唯?那个La cooper的老板?
童瑀被苏唯不由分说地拉到缤纷另一处稍微僻静的地方,她挣脱了苏唯的手。苏唯此时也说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感觉不能让童瑀待在那里继续看着自己了,她怕自己就要放纵。
两个人默不作声,却不看着对方。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玩啊?”苏唯有点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看见童瑀半醉的模样。
“你管我。”童瑀没好气地顶了句。
“我……”苏唯一时语塞。是啊,自己凭什么过问人家的生活。
“你还不是在这里玩,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童瑀晃了晃脑袋。
“你喝醉了。”苏唯用平静的语气说,也是为了让自己平静。
“你管我。”童瑀还是那句话。
“对,我就要管你,怎么样了?”苏唯火了,“你一个女孩子喝醉了会有危险你知道吗?”
“我又不是一个人!”童瑀脖子一昂,“何况我还没醉呢!”
“我不和你争,你在那个房间我送你去。”
“不要。”童瑀说完转身走开。她瘦瘦的背影走一步晃三下的,苏唯的心都晃痛了。她走过去扶着她,免得看她这个样子一会儿不知道要撞进哪个房间里。
“那个房间啊?”苏唯尽量耐着性子和这个孩子说话,喝醉的人通常脾气不好。她一路扶着童瑀在二楼晃了一圈了,童瑀还是没有要找包房的意思。
“到底哪个房间啊?有没有电话啊?”苏唯四处看了看,根本没认出来找这个孩子嘛。难道真的一个人?不太可能啊,谁一个人来KTV啊?正在犯难呢,刚才洗手间外面的那个女孩子过来了,明朗。
“童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明朗扶着童瑀,却被童瑀一把推开。
“我走了,明朗,你回去告诉她们一下。”童瑀跌跌撞撞的去摁电梯。
明朗和苏唯对视了一眼,苏唯说:“我送她回去吧,我是她的同事,偶尔碰见的。你回去告诉你朋友一声,这是我名片。”苏唯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明朗。
“麻烦你了,但是她……”明朗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带她出去吹吹风就好多了,她醉得不是太厉害。”苏唯知道童瑀的酒量还算可以的,至少上回大荣和的那杯五粮液,也没有让她立马倒下。
苏唯一边扶着童瑀,一边给许贝贝打电话,然后搀着有点六神无主的童瑀一路到了外面的停车场。童瑀坐在她的BENZ E280的引擎盖上,没有要走的意思。苏唯站在她旁边,无言。
快到子夜了,成都的夜生活仍然如火如荼。街边卖烧烤的传来一阵阵的香味,扇贝螃蟹北极虾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那边一群人围在一个小桌子边,吃着刚考好的一条花鲢鱼,热腾腾的魔芋还在冒着丝丝白气。童瑀低着头,忏悔一般,她敞开的胸襟在夜风中仿佛可以带着她飘起来。
苏唯觉得成都的生活好就好在,任何时候你觉得不安了,都可以从美味的食物中找到安全感。美国6年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她对味觉的追求,街边边五角钱的烧烤一样可以吸引她开车前来一饱口福。在寂寞的时候,苏唯喜欢星巴克那一杯暖烘烘的摩卡,软软的巧克力液在舌尖溶化的感觉,可以安慰。
她想用那杯星巴克摩卡来安慰眼前这个易碎的孩子,但是已经快12点了,星巴克早就打烊。她又想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脚下却粘滞着挪不动。她想说点什么,能想到的句子却被这夜风吹得有点难以掌控。苏唯的心里好难过,她不想这样的。她后悔那个时候看见了她那样潮湿的眼神。那湖泊已经沦陷过一次了,怎么允许自己再一次危险的靠近呢?
童瑀坐在汽车引擎盖上,不走也不说。她长长的指尖抚摸着那个三叉戟的车标,始终不肯回头。
这是她的车。那么鲜亮昂贵,每一次坐在里面的感觉都好温暖和舒适。可是自己再也坐不进去了吧,因为她要自己离开得远远的。曾经那么接近的这个人啊,现在这样的遥远。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死之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多么想念你。
“我想坐你的车回家。”童瑀回头看着苏唯。最后一次,让我再接近你一次吧。
汽车驶在空旷的大街上,有些茫然的急切。苏唯猜不透这个孩子在想些什么,她只是点点头答应着。童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盯着前方的路,偶尔说一句“直走吧”、“右转”一类的。其实苏唯是知道路的,她上次从机场跟着童瑀和纯子来过小南街。只是,随着路程的接近,越来越近,苏唯的心也越来越重。
小南街。一个人都没有,和上次一样的冷清。只是不知道某棵树下,是否也会有一个人在偷偷看着这个一眼潮湿的孩子呢?
“谢谢你送我,苏总。”童瑀拉开车门。
“等等!”苏唯急切的拉住她的手臂,那么用力仿佛这个人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了。童瑀回头,眼神中满是一种忧伤的神色,还有,还有冷漠。
“你……就这样走了……”苏唯的嘴巴有点靠不住了,粘粘糊糊的好像说不出来话了。
“我走了。”童瑀轻轻拉开她,她的手,冷得有点恐怖。
车门被关上的那个瞬间,苏唯听见自己的心里,某个东西“咣”的碎了一地。
她开回了巴厘岛花园,一路流泪。呵,我走了,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她的背影消失得那么快,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眼。这辆BENZ E280就这样让她轻轻抛在脑后吗?我走了,就好像她出现得那么简单一样,好似这一切都将成为泡沫。那一万米高空的那个吻呢?那远离成都千里之外的那个夜晚呢?她的呼吸呢,她的嘴唇呢,她的眼睛里的那些光芒呢?
好吧,这场美梦,该醒了。
那天明朗回去告诉纯子和牟禾楠她们童瑀已经离开了。纯子发现自己和童瑀之间的那条河流,越来越宽阔,宽到曾经看得见的对岸的人,如今一片模糊。她以为童瑀记得她喜爱的抹茶蛋糕,就不会不记得她曾告诉她的那些话。
“其实我觉得我有童童就够了,我也是需要安定下来的人吧。”
“童童你总是不喜欢说话,但是我还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童童我要回去日本一个月,你要老实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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