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青被人从背后一拍,从那迷离的梦境中醒来。
回头一看,正是被他们称为胡公子的胡郁。
胡郁端详了他一会,说道:“你身上有股黑气,多年前在你哥身上也见过。”
郎青探手入怀,不出所料地摸到那本册子,递到胡郁面前。
胡郁接过,随手翻了翻:“原来是那个入魔的传闻——‘六亲尽灭,断情绝爱,方以妖身成魔’。”
他阖上书册,交于郎青手中,温文笑道:“说来这‘六亲尽灭’,是你们兄弟间的私事,必是不会有扰旁人。”
言下之意,不要扯上别人,我也不想管你死活。
梦中的翩翩白衣公子犹在眼前,猛然回到多年后的现实,即使这才是胡公子的真面目,郎青一时觉得反差过大。
说起来,胡郁确实待他更差些,原因就在于“孤男寡男同处车厢,一路中发生的种种可能之奸情”。
郎青想到曾经脱了一半的衣服,承认自己大半也不是无辜路人。
“阿青刚才梦见了什么?”胡郁一时并未离开,许是略表关心,有此一问。
郎青随口答道:“就是见到你前——”
胡郁笑意盎然,接口道:“继续,见到我前,你们二人在车厢中,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你定不介意与我细说。”
“自然并没什么要事。”
郎青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望天,决定少说少错。
天知道,江白究竟是运气多好,逃难途中和这么一个醋坛子一见钟情!
“其实我一直好奇,当时你们师傅伤势沉重,现成的采补人选,你们兄弟二人怎么就不肯施以援手?”
胡郁循循善诱。
郎青想,若不是信了他爹莫名的谎话,什么被他们一族采补必死,说不定他早就和江白不清不楚了。
这话自然不能说,郎青只得正色澄清道:“师傅待我二人如亲侄,怎么肯动这种心思?”
——其实是动过的。
看了看胡郁犹不满足的样子,郎青信誓旦旦道:“不管以前如何,从见到胡公子那一刻,我和我哥都可作证,师傅一颗心都牵挂在公子身上。”
“言下之意,自是见我之前有些什么了。”
胡郁潇洒地抚了抚衣袖,笑意满满地找江白去了。
郎青望着胡郁的背影,托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失厚道。
江白曾对胡郁脉脉表白道:“青云湖畔初相见,自此钟情于君。”
他和他哥均是见证,江白是怎样跳了这个深坑。
回到那天,白衣公子欣然应邀,两人车边一番深情对视,几句寒暄后,即邀三人随他回府做客。
白衣公子自言姓胡,长居此处,少见外人,却与他们一见如故。
此后,两人果然相谈甚欢,可惜江白体力不济,胡公子又殷情相邀,在府上小住养伤。
当晚,江白居于客房,主人尽备美食相陪,两人共饮数杯。
江白薄醉,眸泛水光,侧卧于榻。
当日,胡公子留宿客居。
翌日,胡公子出,神色餍足,着手迁江白至主居处。
江白卧于榻,神色困乏,绵软无力,似被采补状。
“爹有没有和你说过,被师傅他们一族采补会没命?”
郎青终于问出了多年的疑问。
“这种话只有你会信。”他哥语调平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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