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柳心中疑问不断,咳嗽声也不断加重,竟有些止不住。
“唉,”何夫人叹了一声,“赶紧去寻大夫开服药来,我的身子已无大碍,你若是病倒了,我可怎么办啊?”
说着催促着何青柳出门看病,何青柳心头一暖,料想是自己太多疑了,他的娘*亲没变,只是因父亲的事伤感过度罢了……
何家那小厮之死也没个头绪,这小厮无父无母,签了卖*身契来到何家后过得也还不错,又没什么仇家,看那面相极像是被吓死的。当地的县令是个糊涂官,见没什么头绪就想糊里糊涂的糊弄过去,办个葫芦案。何青柳年纪尚轻,不懂这官场之事,而这县令也贪,见何家没给这通融的银钱也有些恼怒,知道何员外去了后就又想着讹上那么一笔,胡乱捏个罪名把何青柳弄进去,再让何家人去赎他。这番心思不知从哪里走漏了风声,传了出来。
何青柳虽是商贾世家出身,入不了仕途,但也读了几年圣贤书,礼义廉耻自是懂得,听了这话对于欲加之罪着实是抗拒的很,又不懂得这通融之说,秋儿好说歹说也不愿同流合污,倒是被气得身子更坏了一分。
这年头人心不古,亲戚们知道了消息,没良心的卷了些何家的古董钱财跑了,有良心的也搬走躲何家母子两人躲得远远的,所谓树倒猢狲散,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唯有几个忠心的仆人和小厮留了下来,偌大的何府显得冷清的很。
有人将这事说给了何夫人听,何夫人听了来龙去脉也没个回应,只道:“柳儿的身子不大好,还是请个医术好些的大夫来瞧瞧吧。”
没过几天,衙门又传出话来,何青柳的罪名没了,因为县太爷暴毙死了。
这事真真是极蹊跷的,脑袋活心思多的人一想,就将县太爷的事与何家联系在一起了,可是这浪端风口的,谁还会提这事?但是怀疑终究还是被埋了下来。
FOUR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这县里众人的谈资便是何家这一连串的倒霉事儿。问起这何家,就会有人神神秘秘的冲你嘀咕:“唉!你不知道啊!这何家原本……现在却……真真是极晦气的,偌大的家业都被人捞了去,据人说是招惹了什么妖怪!哎,我跟你说这妖怪……”
总之就是一传十十传百,还月传越不像话,什么天上地下仙啊妖啊都被扯上了,而何家就是那个倒霉的被牵连的,更有甚者,还说这何家出了个煞星,克父克母什么的,总之就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人人躲何家人跟躲瘟疫似的,就怕衰运上身,不解真*相的老百姓更加不解真*相,半真半假中一层神秘而又恐怖的面纱就笼罩在了何家头上。
秋儿早从别处听说了这些话,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再气也不能跟她家少爷说,她家少爷还病着呢!跟夫人说?夫人她又不主事……
事实上,何青柳不过风寒而已,只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坏事加重了病情,已经过了十多天,这病再怎么拖拉也好了大半,只是这何府一连串事儿着实让他心烦得很。
他怎么会想到家中的亲戚会棒打落水狗般的卷了财物就跑呢?也更不会想到县令居然如此卑鄙还想从他身上捞一把,记得年幼时见到的县令还是个和蔼可亲的,现下县令死了,死者为大,又没什么损失,只好作罢不去计较,只是心中这根刺把何青柳与周遭的人隔离开来,充满了失望与不信任。
家道中落,何府愈发的萧条,好在何员外生前有几条生意线关系过硬,即使何青柳年纪不大但多年的耳目渲染间总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家中的生计也不用太过担忧。
这街坊邻居背地里的嘀嘀咕咕何青柳还是听到了点风声,但他从小信的是儒家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自然是不会去在意这些,连那黑衣人说的话他也都忘了个干净,原本以为福祸相依,熬过了这一节之后总会峰回路转,苦尽甘来,可惜世事无常,何府又死了人了。
不,死的人现在已经不是何府的人了,是何青柳的二叔,亲戚里卷了最多,跑路最快的家伙。
这何二叔的妻儿上了衙门哭天喊地,要寻个明白这何二叔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仵作验了尸,目眦尽裂,惊吓过度而猝死。何二婶自然是不甘也不信的,新上任的县太爷也是不大信的,这一联想到何家的诡异之事,就请了何青柳来衙门询问一番。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上任的县令好在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主,就因为太正直谏言才会被皇帝一个不高兴趁机贬来受受苦,挫挫锐气。他一来也听闻了何家之事,琢磨着怎么着也得弄清楚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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