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其遇到什么不开心或者害怕的事,总喜欢找个小洞躲,碧水池畔的假山里有几个颇为隐蔽的小洞。先皇生前喜爱猎犬,后来咬伤宠妃,也舍不得杀,就放养在假山石洞里。谢归其喜欢那几只犬,进宫后经常与它们玩乐,玩着玩着,就看上狗狗们的家了,时不时的总要强占一次。
席若走迷宫似的绕进去时,看见谢归其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腿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席若的心也跟着泛疼,走过去抬起谢归其的脑袋,果不其然早哭花了一张俊脸。
“一个大男人还掉眼泪,羞不羞?”用的分明是哄小孩的语气。
谢归其不买账,也不挣扎,就着席若双手捧着他脸的姿势,呜呜哭个不停。
“真是把你宠坏了,生死都见惯了的,怎么抄个家就接受不了了。”说着宠坏了,动作却是接着宠,将谢归其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抱在怀里,大氅一包,将人捂了个严严实实。
“还哭,朕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副将拉过来,让他们好好欣赏下敬仰的小英雄哭的跟个猫似的,他们呀,见到了一定会把嘴巴长大到能塞下两个鸡蛋呢!”
谢归其有了反应,呜咽着含糊道:“副,将?”他的副将大多是谢家军的领袖人物,被贬为奴仆,或降职打发到远疆去,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谢归其想想不可能,于是哭的更凶了。
席若手放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帮他顺着气,又生气又好笑,佯怒道:“不许哭了,丢不丢人?”
“嗯嗯,呜呜。”谢归其想停下,无奈哭的太厉害,一时说停也难如愿。
“刘守义,郭成效明日入京,朕恕了他们的罪,起了重用。另王天霸,白程志等人朕已从岭南服役营赦免,于当地效命。”
谢归其打着泪嗝,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朕的话你不信?”
“不是。”谢归其低下头:“可我父亲他……”
席若用一根手指动作轻佻地挑起谢归其的下巴,话语却严肃的很:“他们都是有能力的臣子,朕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主犯难恕,从犯可饶,若朕开了天恩,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朕死心塌地的效力?”
谢归其忙点头:“会,会,呃,这几个人虽是父亲的心腹,可是对朝廷皇家是一等一的忠心,而且白程志只是与我交好,他跟父亲不相识,更没有谋反之心。”
顿了顿,谢归其又小声言道:“我糊涂,一直以为是你查案不清。你说什么主犯难恕,却到底还是格外开恩,谋反大罪又岂是充军为奴能了事的。太子哥哥,谢谢你。”
席若板起脸,训道:“朕已经登基这件事需要提醒你多少遍?”
谢归其不怕他,脑袋直往他怀里钻,拱啊拱,拱的席若心痒痒。谢归其撒娇的抱着他,说道:“是我错怪你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太子哥哥,呜呜,就是我的太子哥哥。”
本以为胜利在望的席若瞬时生出一股子害怕和失败的感觉来,如果又恢复成了谢归其的太子哥哥,那么这半年来一个苦身一个苦心费尽心机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朕已然登基了。”席若咬着牙强调。可惜谢归其听不懂,一个劲儿的窝在他怀里叫着“太子哥哥”,直把席若的脸叫成了锅底色,渐渐融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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