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言也觉得稀奇,他怎么就能看一本书好几遍而不腻呢。
陆锦言抬起笔,把那厚厚的写着青砚兔子的书翻开。在新的一页上勾勒出床边那个少年的身影。
他从不把头发像其他小道士一样盘成一个髻,只是很随性的披在肩上。青色的发丝遮着温润的眉眼。他只是很悠闲的倚在床边,嘴角还勾着笑。他穿着灰色的道袍,隐约带着风一吹好像就要飞走一样的仙气。
青砚抬起眼,正好撞到陆锦言在打量他的眼神。两个人眼中都藏着隐约的情绪,两个人都不知道这突来的情绪,是个什么。
陆锦言看着青砚干净的道袍,终于想起了自己很久一直想问又忘记问的事情。
“青砚,你是清水观的道士?”他很难想象青砚是个小道士,仿佛在他心里,青砚不过是个离家出走的少年,和他一样深陷在这青烟墨雨。
青砚走到桌边,还未看到什么,陆锦言就合上了书。
有些失望的坐下。一只手撑起了脑袋,像陆锦言经常那样做。
“也不算是,无上大师和那些道士哥哥对我都挺好的。我,只是寄居在那吧。不过,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那了。”
陆锦言点点头,看见青砚的神色有些难过。也是,一个孩子从小在道观长大,父母家人应该都是没有的吧。
陆锦言稍稍咳了一下,打算讲讲自己那些丢人的往事。
陆锦言是陆家唯一的儿子,当然,陆家女儿还是大把大把的有的。苏州陆家,应该算是名门了。陆家的云锦,可是一直当做贡品往京送的。
陆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打算培养他当本朝第一奸商,但这个算术白痴陆锦言啊,伤透了老爷子的心。陆老爷子时常对他那些十二十三十四姨太说,“你说,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傻子,愣是不会拨算盘呢。那糖葫芦不和算盘长一样吗,他怎么就知道吃。”
陆老爷子觉得自家儿子从商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就想着要是咱陆家也出个文人,状元,多喜庆。
就这样,又*着陆锦言背那些之乎者也,论语百家。
就这样又过了些年,陆锦言十九的时候,去参加科举。放榜的那天,陆老爷子亲自来到那个榜下,差点拿出西洋镜去看了,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愣是没看见自家那油盐不进的败家子的名字。
陆家老爷子还因此病了一场。病在床在动不了的时候,他还握着陆锦言的手。
“儿啊,爹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人呐笨起来,敲开脑袋往里头倒墨水也无用啊。你啊,爹也不*你了。你就得过且过去吧,陆家还是撑得起你的。回头我让你那几个妹妹学些算术去,哎,谁说一定是儿子管用啊。”
陆锦言在床边听着爹的话,点点头。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些欣喜,还有些凉。
陆锦言苦笑了一声,回神的时候,看到青砚眼角已然湿润。陆锦言伸出右手,拇指的指腹轻轻划过青砚的眼角,指上留下了一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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