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头青筋凸起,他喉结滚动,终于发出声音,“发病了。”
徐里一手撑住头,“知道,看的出来。”
“江夜昏迷。”男人痛苦的皱起眉,手指间是微微的颤抖,“我控制不住,想……想……”
徐里板下脸,严肃又认真的看着他,饶有兴味,“想做什么?”
“想把那些让他受伤的人都碎尸万段,挖了眼珠子,卸了他们的腿脚四肢,再焚烧……”
徐里后背一冷,“祁明拓,这可不行啊,杀人犯法,即便你有的是钱也不能做。”
祁明拓手指捏紧自己的衣服,“我知道,所以我拼命的压制,就……”他眼睛里一片血红,徐里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祁明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这么压抑肯定对自己不好。你要学会放松心态,你想啊,只有自己身体好了,心理好了,才有可能这一辈子都陪着江夜。”
祁明拓瞪着他,执拗道:“就算我好不了,他也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我已经很后悔,让他走了这么几天了。我放任他的这些时间,几乎是度秒如年。
徐里拍拍他的手臂,却被男人厌恶的一把打开,徐里不无愤慨的瞪他一眼,心想江夜被你这种男人看上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给祁明拓开了处方药,又把人安抚着躺在床上睡下。徐里给他心理暗示,慢慢的道:祁明拓,你看得见天空吗?那里是不是很蓝?天上的鸟在轻轻的叫……
徐里是祁家的医生,祁明拓的病症从小就有,梦魇始终难以祛除,压抑出的问题就更加明显。
祁家发家是几辈子前的事了,祁明拓是这一家的独苗,被人看得好好的。上贵族学校,教品德礼仪,正朝着一个完美贵公子形象发展。
绑架这种事情说到底也是因为树大招风。但是绑架祁明拓的人,却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保姆和司机。这样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
那时候祁明拓也不过十岁,秦晋还是小豆丁一个,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叫他“表哥表哥,和我玩捉迷藏。”
祁明拓厌烦的要死,没家人看着的时候直接就给秦晋扔进客房里锁上门,管他叫的天昏地暗。可是秦晋就是喜欢他,见到家长也说是祁明拓陪他玩了一个下午。
绑架是两个人一起被带走的。错信了小人,亲近的人却看不透心。
两人被塞进山间幽闭的小破屋子里,绑起来塞住嘴。秦晋吓得要死,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保姆和司机二人旁若无人的交-媾,衣服叫声混乱。祁明拓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被人压在身-下,下-身穿.插带来的视觉震撼,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作呕感觉。
那司机有暴力倾向,拿着藤条打这两个孩子,边打还边骂,脸孔狰狞“畜生,杂种!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弄死你!打死你!”
祁明拓是不喜欢秦晋,可是也不会让他任人欺负,他覆住那小豆丁,身上被打的红了一片又一片,血肉模糊。秦晋吓得脑子都傻了,什么都不会做,失-禁到裤子湿透。
可是那司机根本还不放过他们两个,逼迫着祁明拓去舔那女人的下-体。肮脏,恶臭,淫-乱,满目疮痍,身心巨震,难以控制。
祁明拓身体抖动起来,两只手抱住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他恶心的要吐出来,死命的缩着脖子。徐里摸摸他满是汗水的额头,“明拓,不害怕。那些人已经离你而去了,他们也都得到了惩罚。你不过还是个孩子,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祁明拓颤抖着身体,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进衣领里。徐里也苍白着脸,“明拓,你想想你现在的生活,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你不是告诉我,他叫江夜么。”祁明拓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一旦激动起来就完全控制不住。
祁明拓本来活的好好的,药物也好,催眠也好,已经变得趋于正常,直到遇见了江夜。江夜就像是他的救星又像是梦魇,让他在放松的时候又绷紧了神经。
可是徐里又不可能让他离开江夜,祁明拓的样子,宁可杀了江夜把他的身体四肢随身携带,也不可能让这男人就此离开。
徐里叹了口气,“江夜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开朗,单纯,质朴,你喜欢他。甚至爱他。”徐里一遍遍的说,祁明拓身体抖动的频率慢慢的就缓了下来,他皱起的眉头也趋于舒展,“你说,就算他让你心烦,让你忍不住会发疯,也喜欢他。”
祁明拓的呼吸也平静了下来,就连他紧缩的肩膀都慢慢松懈了。徐里摸摸他的眉骨,“好好睡一觉吧,起来你就好了。”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注①
歌声轻轻缓缓,旋律慢慢,好像生活也慢慢。可是明明我们长大得又那么的快啊,时光仿佛如流水,那些指尖岁月,斑驳着离人而去,仿似眼中泪,命里伤。谁没有经历过悲哀,谁又没有经历过被爱呢。
床上躺着的男人沉沉的睡去了,眼睫下是一小片淡淡的阴影,睡颜在缓缓的歌声里显得那么的安静。
江夜撞车后留下了大量的血液样本,祁明拓去做了DNA化验。结果出来的出人意料。祁明拓坐在办公室里,拿着化验单差点就想砸在地上。
他一直是个靠着证据说话的人,不论什么事,要么伏击不动,要么致人死地。
祁明拓一身煞气的进了医院,楼层的保镖又换了一批,他们见到男人便鞠躬让道,恭敬溢于言表。祁明拓一身西装,眉目清朗,早都没了之前的落魄模样。
他穿过走廊,皮鞋踏在地上发出冰冷的声音。
门“吱”的一声开了,在屋里里幽怨的江夜忽然就抬起了头。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期待有人能进来这间屋子。
江夜蜷着身体看过去,祁明拓走进来。男人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脸色铁青。他一手插袋,另一手拿着一叠纸页。
男人背脊挺得很直,低垂着眼睛,看着有些不耐烦。
江夜忽然想起一句话,“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想这还不到三天呢,祁明拓就已经没耐心了。你看那表情,那脸色。江夜缩了缩脖子,双手抱紧自己的腿。
他把头抵在膝盖上,“呼……又是来骂人的吧。”
祁明拓果然是来骂人的,他把一叠纸扔在被子上,“呵……你和你孩子的DNA对比!”江夜一下睁大了眼睛,他狐疑的看着男人,嘴不自觉得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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