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突然想起他在地铁上的问题,这会儿就问:“你喜欢我哪儿?”
问完发现这句话很有歧义,正想要收回去,就听周以冬毫不犹豫的说:“喜欢听你说冷笑话,喜欢看你买洗发水、炒菜、吃黄瓜片,喜欢你认认真真剪指甲的时候。”
后头的樊夏笑着看他后脖颈上的发茬,问:“还有呢?”
周以冬:“还喜欢你看整理裤脚和系鞋带,喜欢看你慢慢喝水,看你全神贯注的打游戏,不过关会抿着嘴,过关了会揉着手腕笑。”
他又说:“我喜欢你的地方太多了,好几天都说不完。”
樊夏有点小感动,周以冬却说:“不过有一个不喜欢的地方。”
樊夏:“……”
周以冬看不见他脸色,腾出一只手在后摸索,樊夏顺势把手递过去,他就拉着樊夏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说:“我不喜欢你面无表情的时候,那证明你不高兴。我想你每天都笑,每天都开心。”
花老板被暖化成一坨饼,巴在他后背上下不去。
他本是大山之中一棵包治百病的板蓝根,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碰见拿他当奇花异草的傻子,他真幸运。
到了小情侣的乐器店,女孩儿兴奋地下了车,冲着后面的周以冬喊:“偶像偶像,快和我上楼,给你看我的大宝贝!”
樊夏:“……”
他和周以冬跟在女孩儿身后,穿过摆满乐器的大厅上了3楼,看见了她嘴里的大宝贝——卡尔·贝希斯坦钢琴。
女孩儿滔滔不绝的夸着他的大宝贝,把她和钢琴的相遇相知相许都说了一通,讲述了一段缠缠绵绵的爱情史,然后小心翼翼地掀起大顶盖,小声的自言自语:“我长大了,它也老了。要是有一天它不能再陪我,那我大概再也弹不出什么吧。”
樊夏心中一动,看向周以冬。
他旁边的周以冬还攥着他的手,嘴边也带着笑,可那双眼睛里的像是翻起了细碎的浪花,有点亮又有点凉。
樊夏想,他好像知道周以冬的心结在哪了。
周以冬从小就学钢琴,他也一定有个老家伙陪着他走过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他漂洋过海的来到北京,老家伙却没有被带来,可能是因为不方便,也可能是因为老家伙岁数太大走不动了,所有周以冬就和那个女孩儿一样不想再碰其他钢琴了。
这是一种执念,也是周以冬对老家伙的珍重。
事实却和樊夏想的完全不同,周以冬确实想到了他的老施坦威,然而他想的更多的是老师。
周以冬的老师对他影响很大,当初Ann过世的时候,他正处在心性不定的少年期,曾灰心丧气了很久很久,每每弹琴的时候就会想到Ann,导致他弹出来的调子都和鬼片儿里的配乐一样自带阴气。周家老爸和周以冬聚少离多,在Ann的葬礼之后只停留了一周就回国了。电话里的安慰并不能和陪同相提并论,那段日子基本上是老师陪着周以冬过来的,如果不是老师的教导和开解,他可能会变成专为恐怖片配乐的幕后工作人员。
他感激他的老师,也把老师当成自己的父亲来看待,所以在亲口允诺又推翻的时候,他愧疚的无以复加,也没想到老师会说出‘不要再弹钢琴’这种话。
都说老师的性情很古怪,周以冬却觉得老师才是至情至性的人,他说那种话更多的是出于挽留,可周以冬留不住,因为他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老师是觉得遭到了背叛吧,才会在他离开澳洲之后拒接电话、不回短信,不止要收回教给他的东西,也要彻底抛弃他。
可他还是想要告诉老师他现在才是真的高兴,因为他有樊夏了。
临走之前,女孩儿非要给周以冬塞钱,被他手忙脚乱的拒绝了。
两个人坐上电动车要走,送他们到店门口的女孩儿却举起手机,说:“偶像,我能不能和你合照一张留作纪念?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她男票和樊夏默契的对视一眼,拉住她说:“合什么照,你这么矮,和Isaac站一起搭吗?你给他们合照一张还差不多。”
女孩儿恍然大悟:“对喔!那我拍张你们的合照留念行不行?”
周以冬看看樊夏又看看女孩儿,问:“那能麻烦你照完再用我手机照一张吗?”
☆、第四十章
晚上回家的时候,正赶上邱嘉出门。
自从摸胳膊事件后,周以冬就没办法和邱嘉友好起来,这会儿也是默默的站在樊夏身前,弯腰给樊夏解运动鞋的鞋带。
邱嘉满脸不爽,樊夏给他个警告的眼神,嘴上问:“出去玩?你可是公众人物,这几天还有记者盯着,不用注意点?”
避开两个人往外走的邱嘉头也不回,说:“我有谱,倒是你俩以后可要注意了,不然再上一次头条,你们也会被人盯上。”
两个人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这几天为了照顾邱大爷,他们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才变成做夜宵。现在邱大爷出了门,樊夏就窝在床上玩手机,周以冬在给他洗袜子,顺便洗自己。
周以冬围着浴袍出来,见樊夏还在玩,就说:“十一点了,你马上就要犯困,先去洗个澡再玩吧,想睡的时候就直接睡了。”
樊夏放了手机,看向他轮廓明显的腹肌,笑着说:“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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