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冬:“……”
他还以为樊夏会挣扎一下的说……
周以冬第一次登台,没有临场经验的他有些紧张,全身发木的躺着,半宿没合上眼睛,倒是没敢乱动,他怕吵到樊夏。
樊夏也睡不着,却闭着眼睛装成熟睡的样子,小猪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周以冬低下头,借着窗外的月色,默不作声的看着樊夏的头顶,心情奇异的平复下来了。
晚上6点不到,周以冬跟着师兄和老师去了现场。他在休息室里默默敲着膝盖,想着等会儿上台可别出丑。
敲着敲着,他又有点遗憾。
以后他不会再有登台的机会了,可惜樊夏不能来现场,没办法看见了,那他出不出丑也没什么关系。
他这么想着,横生出来的紧张感居然跑光了,颇有点大无畏的架势去到后台,站在那听着老师演奏。
台下乌拉拉的坐满了人,大家都安静的听着台上的老艺术家弹琴,懂钢琴的能听出门道,纯粹来图个意境的就不知道是怎么个心情了。
倒数第四排右侧的第二个座位,樊夏盯着台上的老萨里,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那点艺术细胞早就寿终正寝,实在是听不出四五大六来。要不是早之前为了和周以冬才定了演奏会的票,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儿来。
他旁边的空位本来是周以冬的,再隔壁的那对夫妻看没有人,就把自己的包和外套放在上头雀占鸠巢,还时不时瞅瞅全副武装的樊夏一眼。
樊夏没穿羽绒服,倒是真的戴了帽子围巾口罩,额角的冷汗叽里咕噜的往下落,看起来真的挺热的。
然而他不在意旁人的视线,甚至没有闲心去转移下视线。
四面八方都是陌生人的味道,不是很难闻,但是很难熬。
可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只有不正常的他会觉得格外难受。
胡思乱想的花老板听着缥缈的钢琴声和鼓掌声,觉得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
幸好周以冬出场了,拯救了他即将被打散的魂儿。
樊夏深吸口气,把围巾向下拉了拉,还把眼镜摘了,仔细的看着从后台走上来的人。
周以冬踩着观众的掌声上场,他穿了身很有质感的黑色西服,应该是他老师给准备的。
他的头发涂了发胶,全部向后拢了过去,露出高耸的鼻梁和突出的眉骨。
更夸张的是,他还在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玫瑰,看着像个英俊的新郎。
周以冬和老萨里合奏了一曲,然而老萨里不过从旁协助,主旋律依然是周以冬来掌控。
樊夏依旧没听出个哪儿好哪儿坏,只愣愣的看着专注弹琴的周以冬,直到台下的掌声轰然响起,他才回了神。
台上柔和的灯光、台下澎湃的赞赏,这个让人目眩神迷的世界里的光辉,都是属于周以冬的。
后面的老萨里还有一曲,樊夏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迷迷瞪瞪的找到自己的车,费力的打开车门上去,慢慢的把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兜里的手机响了很久,然后是几下震动。
好受多了的樊夏坐起身,掏出手机回了电话。
周以冬还在休息室,守着手机等樊夏回复,这会儿立刻接起电话,说:“我今天没有怯场,也没有出错,面对那么多观众,我居然还超常发挥了,哈哈哈!”
樊夏小声说:“那挺好的。都完事儿了?”
周以冬从椅子上站起来,想想又坐下了,说:“完事了,你还在店里?等我,我和老师说一声,然后马上就回去。”
樊夏:“我在艺术中心外面,南侧出口那里,你出来的时候能看见。”
周以冬惊呆了,问:“……哪里?”
樊夏:“我来了。”
周以冬立刻忘了他的老师,腾地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你等我,我现在就出去!”
他却没走成,在休息室外就被师兄拦下了。
周以冬等老师回到后台,和所有人一起鼓着掌,祝贺老师的演奏会圆满成功。
老萨里没觉得有多高兴,这些祝贺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反而比较在意周以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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