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浪话音未落,寿王啪的一掌把桌子掀翻了,浑身发抖,瞪着聂浪半响说不出话来,却是那个念信的书记官走到王爷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寿王的脸色由青转黑,由黑转白,瞪着聂浪的眼神却终究黯下来,满面的愤恨换成了无奈。
他带兵在外,却万万想不到竟然后院失火,自己那个不争气的逆子竟然向太子投诚,聂浪刚刚一席话明理暗中便是在点出,他一干家眷现在都在太子手里,若不缴械投降,难道要带兵跟自己亲儿子兵戎相见?难道要看着自己八十岁的老母成为太子与他讨价还价的筹码?!
厉害已经摆在面前,容不得他多想。
寿王也只能掀翻了桌案发泄怒气,却最终只能满面无奈,交出兵符。
政变
成王被家仆从睡梦中摇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家仆便把袍子往他身上一披,拖着他便往门外跑。
成王被拖到门口,便见自己的宫门前士兵全副武装,火把把前院照的通明,队伍的最前面,方了一辆行军打仗所用的铁皮马车,一个跟随了他多年的侍卫撩开车帘,急促道:
“王爷,上马车吧。”
他身后的仆役就要把他往马车上推,成王怒极一甩,怒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时,马车里钻出一个熟悉的面孔——竟是于太后——保养得颇为精心,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此时却一身戎装,面色凝重却并不慌乱,朝成王招了招手道:
“昱儿,淮军、寿王都兵变了,我母子二人需速速出城,在做筹谋。”
“什么?!”成王嘴都不利落了,兵变?!满世界一片太平盛世歌舞升平,昨天他还上朝听政,只到是天下太平万民拥戴,怎么就一夜间兵变了呢?!
“母后,您不是误信了谣传,莫不要误信了小人愚弄,依儿臣之见不如先派人弄清事实……”
成王仍旧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于太后一指远处的皇宫,冷声到:“乱党已经杀进了皇宫,这事还能开得了玩笑么?!”
“那到底是何人所为……”
成王一边被拖上马车,一边仍旧不死心的问,于太后皱着眉催促兵丁出发,只到是:“现在也说不清楚,城里兵荒马乱,连御林军那边都哗变了,若不是当日寿王举兵,我留在城里一队人马,只怕此刻你我母子生死难保。”
“哗变?”于太后的一番话终于让成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脸色一沉,一想到满城乱军,各个要将他杀之而后快,心里怎能不慌乱。
于太后看出了成王的担忧,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不必担心,你舅舅的三十万大军就在城外,只要我们有兵权在手,城里这些乱党还不足为惧。”
这一句话说出来,连于太后自己也不甚相信。这些乱党看似来路混乱一窝蜂的冲进皇宫兵营,烧杀抢掠如狼似虎,实则却是调度有序有条不紊,足看得出是有人在幕后精心筹谋,只是……此时说这些话出了徒惹人心惶惶,并无半分用处。
成王坐在飞速奔驰的马驰里,满脑子都在恍惚疑惑,这一切究竟是一场毫无预谋的叛乱?还是有人幕后指使呢?如果有人指使,那又是何人所为呢?
突厥?林明勋?
……还是……瑞王?
成王混乱的脑袋里无数个名字不停地旋转,却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却也恰恰猜中答案。
城门大开,全副武装的兵勇潮水一般的涌进都城,瑞王骑在一匹健壮的黑马上,远眺都城,看着皇宫里一片闪烁的火把,叹了口气——
七年了,这个都城,他终于又回来了。
身后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靠近身侧,便见马背上一个俊美青年,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透,眉目间却清冷若并,在瑞王身侧勒马抱拳,施礼道:“启禀瑞王殿下,寿王的人马已经缴械收编,寿王自称罪大恶极,定要向太子殿下负荆请罪以表忠诚,人已经在我军营地了。”
“恩。”瑞王点点头,并不意外,淡淡吩咐一句:“把人看好了。”说完,便一踢马腹,随着大军策马入城了。
此时的南门附近,成王母子的马车颠簸的快要散架,周围护送而来的兵勇早都死伤大半,一路随行的将官掀开车连高声道:“太后、陛下,城门的护军已经哗变,只能趁乱硬冲出去,好在当前他们人数不多,只怕是待会儿马车多有颠簸,皇上、太后坐稳。”
成王一听‘哗变’二字,脸色更加难看,只怕是目前的状况应了他刚刚的胡思乱想,难不成是淮军的林明勋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早先他便于母亲呢提过,林明勋拥兵自重,怕是狼子野心,信任不得,可母亲却一意孤行,如今豺狼反噬,不仅是阮家的江山社稷,便是他们阮氏一族的性命尚且难保……
一想到淮军那些豺狼般的兵勇,成王不由背脊一凌,心里害怕,却又猛然想起还困在他府里的阮征!
他心里一阵慌乱,一边想到他的妻妾儿女,一边又担心阮征性命危机,顿时冷汗也冒出来了,二话不说就要跳下车,被于太后一把拉住,狠狠呵斥:
“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妻子儿女还在城里,断不能把他们丢下不管!”
成王说完,一咬牙跳下马车,二话不说就往回跑,只留下模模糊糊一句话道:“母后速速出城不必管我,多多保重!”
马车已经接近南门,两方兵勇短兵相接,情势危急断难回头,于太后看着转眼间消失在人海里的成王,霎时眼圈儿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心里暗骂‘畜生这个时候竟如此任性’,可一想到自己危难之中,却定要以身犯险,拼了老命也要去成王府里把成王接出来,成王也是身为人父,又怎么会不为了自己的儿女舍生忘死。
她心里难过,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随着护军拼死冲破南门的守卫。这一处战场便打得难舍难分寸步不让。
于太后却不知,成王满心焦急的穿过重重乱军,心里所想的却多半都是那个被他金屋藏娇的侄子——阮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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