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天庆王不悦地挥手。
“谢皇上!”谢君昊深深凝望了一眼慕容沁,失魂落魄地踉跄而去。
☆、三、息红泪
“傲儿,你忘了为父是怎样交代过你的吗?你偏偏不听,惹出这样的滔天大祸,这可如何是好?”平定王府北书房内,严戡正急得来回踱步,双目赤红。
“父帅,这赐婚之事实乃皇上和皇太后的主意,并非孩儿所能决定的呀!”严惊傲此时才从狂喜中渐渐冷静下来。
“本王知道!可是你……”严戡心里明白此事不能全怪自己孩子头上,可是满腔的惊慌找不到一个发泄出口,只能迁怒到严惊傲头上:“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能娶妻?更何况娶的是当朝长公主,若事情败露,传扬出去,驸马不是真男儿,你让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到那时,你,你小命休矣!”
严戡越说越觉焦虑,一拳擂在宽大的黄梨木书案上,数只羊毫笔被震得从笔架上跌落,四散一地。转念一想,严戡又气得抬起发抖的手指着严惊傲的鼻子斥责道:“你这不孝逆子,非要在皇上、皇太后面前出什么风头,哼,护驾有功,护驾有功!这下可好,我严家九族的性命都被你这逆子护进去了!还有两个月便是皇上定的大婚之期,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才能推拒这烫手的婚事!”
“父帅,”严惊傲眨眨眼睛,此时才感觉到一丝委屈:“父帅,难道你真的以为那天皇上遇刺之事是刺客所为吗?当时我一眼就看出,那梅花镖做工精致小巧,内侧还暗刻一个‘卫’字,定是皇家侍卫所用之物,而遇刺后皇上并未有任何惊慌失措之状,所以,我断定,这只是皇上的一个计谋,是为试探臣子们的忠心而故意为之。”
严戡听得严惊傲分析得头头是道,拧紧了浓密的眉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由脱口而出:“那原来皇太后曾请钦天官为长公主批八字,批出诸小王之中你与长公主姻缘最合的传闻竟是真的!看来是皇上与皇太后早有此意,那日行刺之事正是为试探你的忠心与武功而来,怪不得……”
说着他又痛心疾首道:“皇上疑心甚重,若不是早有安排,断不会轻易赐婚,可见他是对谢左相起了疑心,为了牵制他的势力,才会削弱他的兵马分摊与你。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严惊傲倒有些不耐烦了,起身道:“父帅,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不定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父帅不必过于忧虑,孩儿会想办法的!”
“你想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严戡怒喝,又颓然坐下:“傲儿,为父年纪大了,死不为憾,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过世的娘亲?你娘临终时曾说可惜不能为我再生个儿子,世袭将军之职,陪我一起征战四海,保国卫疆,光耀严家门楣。我与你母亲感情甚笃,无心续弦,这才动了将你装扮成男儿的念头,这么多年来,为了遮掩你的身份,我又当爹又当娘,对你严苛教导,甚至不惜让你随我在军营长大成人,这些年,连我也几乎忘了你的真实身份。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眼下飞来的这祸事一桩,公主不比寻常人家小女,岂是能随随便便哄瞒得过的?!”
严惊傲听到娘亲临终遗言,也红了眼眶,只是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不愿多提:“父帅的意思孩儿明白,孩儿自有分寸,定会见机行事。”
可惜这样的安慰并不能使心事重重的严戡平静下来,他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手无力地挥了一挥,示意严惊傲退下。严惊傲看到父亲渐染霜华的白发,忍住心酸,对父亲施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悄悄掩上了北书房的门。
璃洛宫里,铜镜映红颜。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四周的下人们忙得脚底朝天,有清点公主陪嫁物品的,有为公主准备大婚所用的吉物和糕点的,有整理喜幛、喜轴、剪喜字的……慕容沁漠然地坐在铜镜前,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贴身丫头云澈和眉心正小心地用五色棉纱线为慕容沁开面,谦妃站在慕容沁身后,细心地为慕容沁梳理着如云的及腰长发,慕容沁的眼光落在妆奁盒上那支朝阳九凤绕珠赤金钗上,它晶莹耀辉,静静地与慕容沁对视。
翔国进贡的月麟香使整个璃洛宫沉浸在一片暗香之中,慕容沁忽然淡淡开口道:“母妃,这么快就到喜日了吗?”谦妃停下手,看着菱花镜里女儿姣美的脸,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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