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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那是很熟悉的感觉。

那个侍女手中做了什么动作，蜡烛的火光在这一刻全灭，而海棠只感觉到怀中多了什么东西。

是人，那个人，身上有着她所熟悉的味道。

这个人竟然会是霍水仙。

闻到霍水仙身上的味道，海棠一阵心安，可这种心安却很快的被不安所代替。

“你怎么来了……。”怪不得台上那个人的感觉那么奇怪，原来霍水仙竟然也易了容，可这陪伴自己，到底有什么的意义？

“海棠，等会你表演九天玄女的时候，趁着那个时候逃走吧。”霍水仙的拥抱很轻柔，可声音中却散发着一种绝望。

“为什么……。”海棠不理解，她不是说死也要跟自己死在一起吗，为什么如此轻而易举的改变自己的初衷。

“慕晴在部下中找到了风王的奸细，恐怕风王已经知晓了我全部的动向……海棠，我求求你，等会逃走吧。我死不要紧，可我不想也害的你死啊……。”那个奸细的忍耐力实在太好了，若不是因为这次叛乱，可能霍水仙到死的那一刻都发现不了。

“不，我不要，你答应过我……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海棠不能接受这样子的结局。

“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霍水仙的眼睛已经被眼泪浸湿，而在手之上，已经多了一把小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白皙的脖颈立刻多了一道明显的血痕，海棠看不到，却也能闻到那慢慢扩散的血腥味。

“我知道了。”海棠还是屈服了，霍水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倔强。可自己何尝不是就是爱上这种倔强呢。

“来，这一次，面具我帮你摘掉。”这是第一次海棠对着霍水仙摘下面具，她实在没有想到，她跟霍水仙的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会是在生死离别之际。

“嗯。”海棠努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任由着对方摘下了面具。

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颤抖。

霍水仙的唇附上了海棠的唇，依然是柔软的唇，温暖却带着一点点不同。

海棠知道，那是眼泪的味道。

而这个吻，则是代表着诀别。

“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开始，你们几个，去里面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亭子内还是没有动向，风王等的有点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