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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

“爱与不爱，有什么意义。。。。。”女人自嘲的哼了一声。

“你只要回答我便好，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女孩的声音带着不满。

“墨，我是你母亲。”女人再一次提醒。

“回答我的问题。”女孩刺骨寒意从电话中穿透。

“爱。。。。。。母亲爱女儿，是天经地义的。”女人咬着牙说出这句一辈子也愿意承认的事情。

“那你也算爱我，不是吗？”哽咽的声音让女孩说不下去。

“。。。。。。。。”女人咬着下唇，无语反驳。

女孩调整了一下自己后，继续说道“你不说话，就说明你也认同，好，那你就作为我母亲，留下了。”

眩晕的感觉，让女人几乎站不稳，她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墨，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想你的。”说完这句，眼泪夺眶而出，手里攥着的纸巾，早已经浸湿。

女孩的嘴唇溢出鲜血，她一直咬着自己的唇，告诉自己，无论女人说什么，都不是她的本意，她的女人是善良的，是爱自己的，可是几近想要控制的愤怒，让胸前充满着火气，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弹簧压的太紧后，最终反弹力会越大，女孩终因控制不住的怒火，把愤怒发泄在了屋里的花瓶上，用着自己还没有好利索的腿，一脚就踹了过去，不过好在，她事先按住了话筒，屋里的声音，没有传过去。

谈话降到了冰点，这让两人陷入了无言，李娴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谢墨宁听到哭的声音，谢墨宁则是在控制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走了。。。。。”女孩打破了僵局。“嗯。。。。。。”女人回答了一声。“不愿意为我留下来？”女孩还是不愿意放弃。“嗯。。。。”女人还是这样回答。“你说这样的话，让我一直在想，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是一件破衣服，还是垃圾。我没期待你能同甘苦，只希望，你不要走，这样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做到吗？”谢墨宁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哭，面无表情，她也是人，她其实并不想说出这话，她知道女人心里的想法，和女人的苦，可是她控制不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淡定，到了女人那里，全都是狗屁，只有遇到女人的问题上，她才会出现懦弱，恐慌，激动，调皮等在外人面前，不曾有过的一面。

李娴听着女孩的质问，没有一句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说什么也回答不了女孩的质疑，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只是只有李娴自己知道，她在心里说着那些感性的话，“宝贝，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好好的爱你。今生我不怪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的懦弱。”李娴在心里说着那些谢墨宁听不到的话语。她现在只能用这样的言语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谢墨宁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女人的任何声音，一盆冷水醍醐灌顶般的浇到了脑袋上，这一瞬间，她好想奔到楼下，开着自己的跑车，把这个狠心的女人给抓回家，永远的关在家里，永远不让她离开自己。这样她就能一辈子看着女人了。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那跟自己的父亲当然有什么区别，谢墨宁又哭了，她闷闷的哭着，为什么她会是谢枫齐的孩子，为什么谢枫齐连如此霸道的思想都遗传给了我，这一刻，谢墨宁好恨。。。。。

谢墨宁的哭声，传入了李娴的耳朵里，如此让人心疼的哭声，李娴好似被万箭穿心，她想开口安慰女孩，可却迟迟张不开嘴，明明心里心疼的要死，却不能送上一句哪怕半句安慰的话，这是什么心情呢？恐怕只有李娴自己清楚。

谢墨宁毕竟不是谢枫齐，她是真的爱李娴，她不会要求李娴做不想做的事情，她只是会不断的要求自己，她也只能用行动来打动李娴，希望她能为了自己留下，现在的谢墨宁一点也不在乎，到底用什么关系，来留住她了，只要能留住她，就算向世人公示母女关系又如何。相比较而言，对于能天天看到女人，和以后永远看不到来说，谢墨宁宁愿选择前者。

“女人，你留下来好不好？谢枫齐那边我已经可以应付，我不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不用你委曲求全，只有你留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到以前了。。。。。。”谢墨宁最后祈求说着，她知道希望渺茫，但也要尽力挽回。李娴知道，也许这是自己最后留下的理由，她好想答应，只是。。。。。一想到谢枫齐，又想到墨的未来，还有她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李娴摇摇头再出拒绝了谢墨宁的挽留。“墨，我还是那句，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谢谢你，让我离开。”

最后的希望破碎了，一点机会都不会再有了，谢墨宁绝望了，现在的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努力奋斗还有何用，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扯淡的笑话，变得那么可笑。既然挽留不住女人的心，那要强硬的禁锢这个人有什么用。

谢墨宁瘫软在了老板椅上，不断的想着，女人她否定了我们的感情，否定了我们的一切，否定了自己的祈求，难道自己真的跟女人有缘无分。谢墨宁无助的摇摇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女人留下了，她这么想离开，那就让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