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没什么,不知您先祖中可有一位人称扁鹊的神医?”
“是,那正是焕的祖父。”
“您竟然神医的后人,难怪也是医术如此非凡,失敬失敬,请问神医,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张床出去?”
这是秦焕第二次见杨灿,他并不了解杨灿这种跳跃性的说话方式,刚刚还说到医术,这会就问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动,先是一愣,然后才摇着头,“快则半月,这是在姑娘的伤口恢复的好的情况下。”
“半个月?不行,时间太长了,距离伤口缝合已经过了四天,我的伤口恢复状况也还不错,如果我没有大的动作,是否可以离开?至于缝在伤口上的线,到时我让人帮我拆了就是了。”
“这。。。”
“不行,在没有先生同意之前,你哪都不许去。”琴清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正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见了杨灿的话。
“可是,清你知道我们这次去赵是为了什么,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来不及了,没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琴清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一个小碗,碗中的汤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转身对着秦焕说,“有劳先生为杨换药,清送您出去。”
“不敢,不敢。”
秦焕笑着看了杨灿一眼,那眼中分明有着爱莫能助的调侃,杨灿刚想叫住秦焕,却在收到琴清的白眼后,立刻闭紧嘴巴,闭上眼睛装死。
杨灿闭着眼睛等啊等,就等着琴清来叫她,却等了好一会也没等着人,倒是等来了一声叹息,立刻睁开眼睛,就看见琴清坐在矮桌旁,看着那碗不知道又是什么补汤的东西发呆,试探着叫了一声,“清?”
“想跟我说话了吗?”琴清又叹了口气,才端起碗来到杨灿的床边,“把这碗汤喝了吧,只有早些好起来,你才能早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杨灿接过汤碗,用嘴唇试了下温度,不冷不热,正好,然后一口气喝个底朝天,完了还舔舔嘴巴才把碗递还给琴清。琴清掏出怀中的帕子细细的为杨灿擦了擦嘴,才张口说,“他们是否合纵,与你何干,若是你因此丧生,你要我怎么办?”
“怎么会,我的伤看着凶险,其实就是有点失血过多的皮外伤,像这种躲避要害的受伤方式,我是经过训练的,只要伤口好了,多补补,也就没什么了,而且这些天你天天给我换着样的吃补品喝补汤,我觉得我好得不得了。”说着,杨灿还显露了下她那瘦弱却坚硬的肱二头肌。
琴清温柔的拉下杨灿的手放在掌心里握住,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手背上。杨灿的另一只手慌忙的抬起琴清的下巴,这女人果然在哭,可是好好的,哭什么?这么爱哭也不像她啊,以前的琴清连在她母亲面前都不曾落泪。“清,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琴清也不说话,下巴躲开杨灿的手,依旧低下头。样子委屈极了,看得杨灿这个心疼,心里酸酸的,急切的说,“你到底怎么了,别不说话啊,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琴清突然毫无征兆的扑进杨灿的怀里,撞到正试着坐直身体的杨灿直接又重重靠在床头上,震动到了伤口,疼得她差点叫出声,但却被她生生的憋了回去,忍着疼,安抚着在她肩膀上哭得畅快的人。直到肩膀上的声音渐渐的变小,由连续不断的哭泣声变成断断续续的吸气声时,才温柔的的说,“哭出来有没有舒服点?”
琴清把脸埋在杨灿的颈窝里,额头上传来杨灿颈动脉的跳动,让她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连日来的劳累和这些天积攒了太多的不安,这一刻才真真正正的释放出来。深深了吸了口气,赶忙起身,不让杨灿看见她此时的狼狈,低着头来到脸盆边,用清水快速的洗了洗脸才又坐回杨灿的床边。有些不好意思跟杨灿对视,只是把目光放在她的下巴部分,看着那张唇角上扬的嘴,脸就发烫。
这次是杨灿拉住琴清的手,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慢慢的摩挲着那双红肿的眼睛,动情的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哭了一回的琴清,情绪也舒缓了很多,脸颊在杨灿的掌心里蹭了蹭,对上那双满是情意的眼眸,幸福感油然而生,“你可以为了我连性命都不顾,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我这点担心又算得了什么呢?若是你这次真的再也醒不过来,我宁愿随你而去,或许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不用再分开。”
这些话说得杨灿胸口像被什么重物狠狠的撞了一下那样疼痛难当,把琴清拉进怀里抱住,也顾不上是不是压在了伤口上,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原来她给了她那么多的不安,可她从来不说,也从来不要求什么,这样的女子,让她心疼,这样的女子,该如何回报她?心底突然有了个想法,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震惊了,但随即,又释然了,这样的女子值得她去那么做。想通了,决定了,杨灿笑了,轻拍着琴清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在琴清的耳边轻声说,“傻瓜,就算我们都活着,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我们就是要永远的在一起,直到我们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琴清从杨灿的怀里坐起来,满脸的不相信和不确定,杨灿笑着再把她拉回怀里抱着,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一吻,“真的,我没骗你,以后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那个家,我不回了。”
“但是你的爷爷,还有你的家人呢。”
“放心,我的家里人很多很多,不会在乎是不是少个我的。听话,以后不要再不安了,也不要再担心了,我会为了我们的将来,好好的活着,你也一样啊,要为我们的将来,好好的活着,即使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但是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你要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再回来找你的。”
“嗯,我信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若不是满屋子的中药味,和杨灿身上那一圈一圈的绷带,她们的气氛该有多么的完美,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患难见真情嘛,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被人轻易的破坏掉,比如说琴阳。
“小姐,您在里面吗?”
屋里的两人都情不自禁的轻叹一声,她们的好气氛貌似总是持续不久。琴清立刻坐直了身体,整理下衣服,才回应了外面的琴阳一声,紧接着便听见了开门声。
杨灿则是倚在床头上,笑眯眯的看着琴清刚才的拥抱而有些微红的脸,即使收到琴清的白眼,也不收回目光,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恶作剧起来。借着被子的遮挡,躲在被子底下的手,直接伸到琴清的身旁,手指在她的大腿外侧轻轻的划动。惹得琴清身体一僵,刚要挪动位置,琴阳却已经走了进来,这个时候再挪开反而欲盖弥彰,只得忍着某人的坏心眼。故作镇定的问琴阳,“何事?”
“楚护卫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到了相约的地点,问我们何时去汇合?并且咸阳那边也来了消息,郢城告急,王城里动向不明。”
消息一出,杨灿也没了玩闹的心思,收回手,皱着眉头思考。琴清在杨灿收手的第一时间就洞悉了杨灿的想法,暗叹一声,对着琴阳说,“三日后出发,让琴楚向这边接应我们。”
这回轮到杨灿诧异了,这么快就走了?抬眼对上琴清那副了然的神色,笑了,这女人是越来越了解她了,也越来越让她喜欢了,懂得进退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清,谢谢。”
“不必谢我,你有你的坚持,这很好,我不要一个没了自我的人,而且你也说了让我相信你,那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你,我就应该支持你,不是吗?”
“是,还是我的清儿好,只有你是最了解我的人。”琴清说的没错,她有她的坚持,虽然她答应了会跟她一起,但是她也不想因为这样就让这次六国合纵成功,那样的话,历史的走向可能就完全改变了,现在或许出现了一点小偏差,但是结果并没有改变,赢昊会死,琴清依然会变成寡妇,而其他人,也依然在他们的轨迹上继续做着他们的事。
三日后,秦焕为杨灿拆了线,这样短时间就使伤口愈合的如此迅速,秦焕非常高兴,一个劲的感谢杨灿,说是她让他有了新的方法去治疗那些有了外伤的人。杨灿也是汗颜,一直都念着不要改变历史,却因为她这样一个举动影响了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医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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