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子啊,那也比空落落的好,方莲呢喃着;扑倒在林郴怀里,颧骨正和林郴的锁骨凹处严丝合缝地紧贴,仿佛原来就从此处分离。
方莲用力地吸了口那带点葡萄香味儿的气息,喟叹这幻象的真实。也因着是一个幻象,所有深敛于肺腑中、困囿在心墙内的情感像是侏儒般的植株,在蒙昧的黑夜里终于清晰而顽勇地抽节拔高,它的表情写着稚嫩和执拗,羞怯却坦荡。
本来主动的林郴一下倒是被陡大了胆的方莲紧紧地抱住,好在她也十分享受着宾主换位,半闭了眼,嘴角也放平,像是在晒着冬日的暖阳。
林郴索性将下巴轻轻搁在那可爱的发旋儿上,静静听着方莲有些急切地表白似的叨念。
路人已稀,灯光稍黯。
那些算不上情话的字眼儿散漫地混进了夜风里,跟着乌云去旅行,再也不见踪影。
“为什么关机?”林郴捏着方莲的小拇指,用讲着情话的调儿质问起方莲。
方莲半倚在床头,额头上还敷着冰袋,嘴唇上的白色和脸颊的绯红格外不搭调。忽然听到这么一问,更是抿紧了嘴,眼睛一眨不眨。
林郴笑出了声,“你倒是犟上了!”
方莲歪了头,冰袋滑向了颈边,激得她倒抽了口气。
眼疾手快地挪回了袋子,林郴顺势把手揉上了方莲的脖子,眼睛微眯道,
“凉吧,乖乖地交待,不然??????”
方莲没扫她的兴,伸手握住了林郴的,嘴巴愈加惨白,踌躇了半响,终于缓和了面色,注视着林郴,喑哑的声音道,
“那些话,你就当我烧糊涂了。林郴,你知道,我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在你面前变得年幼,需要依赖。”
林郴勾住了方莲散下的头发,往指头上绕着,打趣地随口应道,
“总算觉悟。我看你这样子,得重新收进托儿所去。”
方莲怎么也笑不出,继续着,
“是啊,那对你多不公平。你想,我烦了,我想你让我快乐;我累了,我想你让我轻松;我孤单了,我想你陪在身边。我理所应当地想着你去为我做什么,我却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去回报你,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林郴的脸上辨不出心思,她对于自己的表情总是控制自如,此刻更像是一汪深潭。
方莲看着她,有溺毙的眩晕。她说着这些迂腐市侩、锱铢必较的话,一边为自己羞惭,一边像是忏悔地叨念自己内心的不堪。
林郴的反应让方莲有点苦,又有点无措。是毫不在乎呢,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方莲也不愿再讲下去,脑袋一阵阵地发晕,不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林郴随后就接到沈澜的来电,她把那头的话儿给听了大全,末了,才把自己的声音亮出了,语气里不带一丝婉转,
“方莲明天要休息,你能知会那伙人就尽量吧,后天她才能去。”
沈澜那边还没出声,林郴随手挂了,又躺回了方莲身边。
一只手轻轻地挨着她余了点烫的额头,突然又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嘴里哼了句,
“傻瓜。”
这才搂了人,一齐入眠。
方莲醒来的时候,是自己熟悉的卧房,四周平静,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近乎真实的梦,她不自觉地呼了口气,幸好是梦,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把那番话收回口。方莲莫名其妙地轻快起来,仿佛是失而复得了什么珍宝,全不记得自己烧才刚退的事实。
阿姨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方莲居然精神地收拾起东西,脸上还带着笑,急忙把她拉回床边,拿测温仪给测了体温。
“三十七度二,退了呀。”
方莲一把灌了药,又收拾起东西来。
不知怎么搁到书架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方莲,我已经带他们到怪坑了,明天我把东西带你这儿来,你,好好休息。”
方莲没料到自己被落单,又是惊诧不解又是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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