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伸过手,范米愣了愣,有些不甘心地把信交出去,耷着漂亮的脑袋打算离开。
“等等。”
范米立即回头,星眸闪光,难道她舍不得自己走了?
“你还没告诉我,她要和我说什么。”
范米急中生智,模棱两可地说,
“她说,这封信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别看了。”
沈澜像是被这句话抽了一鞭子,指甲掐进了手掌心,有种去撕了那信的冲动,却狠不下心来。范米突然看见桌上一叠的画,好奇地走过去看。
那上面的景色倒是挺熟悉的,她可是经常四处溜达,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像,这么像——方莲?
“我想休息了,谢谢你送信,不送了。”
范米正半惊半疑着,突然被下了逐客令,不禁鼓起嘴往额前吹了口气,唉,头一天就这么吃瘪,以后可让她怎么办呢。看了看眼神色莫辩的沈澜,心里有点儿惆怅地离开了。
人走了一会儿,沈澜坐在桌前,把信纸摊开展平。
“沈澜,请原谅我没有当着你的面,把这些不那么讨喜的话说清楚的勇气。如果不想往下看,你随时可以把它放下,或者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我想,大概是第一次可以这样心平静气地和你聊天,虽然是我一个人在讲,,但是你能听完,我能讲完,都是件极为难得的事。”
看到这里,沈澜深吸了口气,她从没有觉得自己比此刻更失败。
“我不知道我黯淡的个人色彩中哪一点让你觉得亲近,这不是自谦,也许真正的了解后,你会发现,我有点无趣呆板,你追求的色彩不过是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光影制造的假象。
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现实中的苦闷,都会期望得到寄托,不管是真实还是假象。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我的确了解到一些关于你的情况,我不敢说我是丝毫不怀着优越感来对你作出评判,因而我不能不怀有罪恶感。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可以寄托的假象上,以此转移自己对现实的某些失望和不满,你花费的情感和精力越多,你在现实中受到的伤害所造成的影响就越小,因此你觉得快乐,你觉得那是你的追求所直接造成的。
可是沈澜,你想过吗,你对你所追求的东西本身并不带有直接的情感或依托,你是在借此来逃避现实、或得安慰,一旦泡沫消失,你发现你所寄托的东西并不那么完美,或者说他们直接给你带来的感受并不如理想中的好,换言之,最后你投入的情感和精力都成白费,你所要承担的痛苦会比现实的打击来得更猛烈。这并不是某个人某件事物能够引起的,而全在于你自己的态度。
你难道不应该看看自己的现实生活中有值得改变和追求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他们不会令你的努力白费,不会成为泡影,他们不是你主观情绪的隐射,而是现实的存在,有价值的存在。你总是很有担当,敢作敢为,为什么不能主动去面对呢?你如今遭受的痛苦,我完全不是撇清的态度来坦然告诉你,那在根本上不是我能够引起的,而是你一直以来逃避偏执的态度,固执地不去听现实的声音。
我不是那个矛盾的焦点,你应该理智地看到,你的生活所潜在的问题,不是狭义的感情,是广义的。你可以责怪我管窥蠡测,但我还是想说,你的家人需要你的宽容和接纳,你只需要做出姿态,就能够收获很多足以散去你周遭阴霾的爱。这些爱有质感,有温度,不是你所臆造出来的,错误地寄托的。
我也想理直气壮地说一声,沈澜,对我公平一些,你把寄托放在我这里,它太贵重太贵重,我不得不提心吊胆,时时刻刻提防着它出了什么罅隙,甚至难以正常地思考和生活请你收好它,它值得慎重而珍爱地保藏,让它的亲人来呵护它。如果你能把我当做朋友,那么我会时常来探望它。
??????”
沈澜放下信,心里的思绪已经不是千般万种能够说清。她的目光有些摇摆,也许,她真该好好地想一想。
“方莲,信我送到了哦。”范米精神不是很足,只是微笑着坐在方莲身旁。
林郴在练习着快动作,看得人头昏目眩的,只听得她在那儿好整以暇地说,
“被冻成冰块回来了么?看来,方莲很聪明啊。”
方莲歉疚地朝范米看去,范米摆摆手,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俏丽的波波头像黑缎枕头似的包围着她。
“方莲,你怎么把我家沈沈得罪的啊?她那个憔悴的样儿,看得我心都一抽一抽的。”
方莲瞪大了眼,林郴勾起嘴角,也看向了范米。
范米倒是大方的很,清了清嗓子,
“惊讶个什么嘛,一见钟情,都说了,一见钟情,不行吗?”
方莲已经不能言语,林郴倒是停下了动作,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颇有兴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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