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作文你用的是王尔德,那我要问你,王尔德如果知道你这样写他,会怎么回应?”
方莲心说,忽略性别,王尔德就是她心中的紫荆女侠了。她又记起了和林郴说的那段关于《狱中记》的话,沉思了一会儿,从容道,
“我既未阿谀奉承,替他文过饰非,又没有诽谤贬低他什么,单看论据,他肯定会认为这是一篇零度报道了。”
王老师随即说,
“嗯,我给你评满分,你却这样给自己定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惹得群芳毫不矜持,哄堂大笑。
方莲实在不想把那段话就这样分享,她低头,想了想,教室里寂静了一会儿,
“奥斯卡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使迫不得已请他出面,那我就不能用轻浮的论调去亵渎他。他安静而孤独,就像是窗台的山茶;时而送来点香味,像一个朋友那样,不多不少,这就是我和他的友谊,持久又清淡,这又是种默契——这篇作文里虽然我写到他,却是我们的一段对话。至于,这个主题,这是我经常去想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三段式就不可以用来为他写一段悼词呢?这样很严谨,很庄重,也,很适合怀念。”
就像她往常的任何一次发言,同学们很快把这个当作难以消化的草料,不再倒嚼,囫囵咽下。玉泓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盆红色的山茶,靡丽而妖娆,又有种纯真的味道。方莲从容的声音像是那花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下来,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个夜晚。
方莲也许是知道同学的态度,有些肆无忌惮的把那段心情娓娓道来,就算涟漪也只是闪瞬即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元康(方爸爸)把车钥匙掷在了桌上,发出尖锐的磕碰声。
“老方,我不跟你扯皮。我只是要你收敛一点,这段时间,我还要出差,方莲只有你照顾。”姜珰(方妈妈)表情却十分平静,好像只是在和老友客气地推辞什么。
方元康冷笑了一声,
“出差?我看你是要和那个小白脸的后生混在一起吧,女老板的那些龌龊。先别说我,你好到哪里去?”
姜珰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清楚的刚才就和你说完,你想要个儿子,我是没法生了,不过你找的那个,倒是有这个能力。”
方元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听得她说,
“老方,我没责怪你什么。分居这么多年,早就可以离婚。可是方莲明年高考,这个时候不能打乱她的心思。你的儿子还有两个月出生,你这个架势,她会听不到什么吗?”
方元康手上青筋暴起,面色涨红,半响,闷声道,
“你不信不信吧,那不是我的种。我自己有分寸,至于离婚,这么多年都过了,你还急着这几天?”
姜珰倒是笑了,
“我知道你方家家财厚,可对方莲,你付出的比我多,我们的财务早就分得清楚,离婚我也不会要求什么。”
方莲看了纸条,
“妈妈出差半个月,零用钱另外给你打在了卡上,注意身体,别睡得太晚。”
方莲见怪不怪地把纸条收进盒子里,那盒子估计也有那么几十来张。可楼上楼下这么一看,却不见爸爸,估计是应酬了,只有保姆在厨房准备晚饭。
方莲自觉地去了书房,这几天,她又开始写那些日记了。还记得在刚认识林郴时,她就这么写过几篇,上了锁,却因为电脑故障全都不见。
“今天分享了一个秘密,可能算不上。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生我的气,可我在说完以后,觉得很快乐。终于有那么一种感觉,不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磊落。”
苗舜路过书房,那门也是虚掩着,突然听到里面,苗爸大嗓子地吼了一声,
“离婚!”
苗舜差点往前一个趔趄,他可不是被吓的,他是震惊的,爸爸居然敢这么跟老妈说话,他不要命了吗?还是说终于站起来反抗□了?不不不,他马上摇了摇头,这比让他相信2012那个鬼话还难,但苗舜还是十分为爸爸的安危担忧,不自觉就凑过去听墙角。原来只有爸爸一个人说话呀,他松了口气。
“你这么遮遮掩掩地,谁看到谁就要多想。那还是姜珰了,跟你好说好商量。换了我,我——算了,不说这些,你们这样要活不活的也拖了五六年,真要不行,也早了早好,别都耽误了。”
方元康坐在办公室里,已经下班,他却留在那儿吞云吐雾的。
“那臭小子,自己弄大了女学生肚子,还出不得面叫我代理。姜珰现在是抓着我‘把柄’,威胁我离婚了。可上面现在也在调查几个候选人作风问题,本来没什么,叫她这么一闹,我还扯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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