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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眼看着两人纠缠着离开场地的仲维宁禁不住朝旁边的魏楚啧啧惊叹“大哥今晚这算是什么?!”促狭一笑,细眉弯弯,仿佛在说天方夜谭“荡漾了?!”

面色严寒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烈酒,性感的薄唇不悦吐字“夏虫不可语冰”“呵,仲牧城,当初你是不要我这个破烂货的”被强行拖进豪华套间的女子讥讽嘲笑,艳丽的妆容尤物移人“怎么,后悔了?!又要回来捡别人的垃圾?”

不与她多做无聊的辩解,直接从衣橱里抓出一套便服甩到她身上,目色认真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言词低沉“进去,洗干净再出来”“要不,我们一起洗?”纵横欢场的前女友了然一笑,细步蹁跹而上,言笑晏晏地勾住了仲牧城的脖颈挂在了他身上“我们好久都没亲热了,你不想试一试么?”她对于现在的自己,相当自信,这世上还没有不受她诱惑的男人攥住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素手取下,轻轻地推开她,嗓音冰凉“收起你那副鬼样子,我不喜欢”心头一颤,为了及时掩饰这种慌乱,只能高声斥责“凭什么要我照着你的喜好去活?!”无数的粉拳又气又闹地砸在他的胸前,不知是在真的埋怨,还是约莫有了挑逗的味道“你这个坏男人!不是就喜欢那些妓,女这样子和你上床嘛?!装什么清高的嫌这嫌那?!”胸部软肉故意在他的身上东挤西挤,圆润的膝盖骨节奏迷乱地撞了撞他的敏感,发觉下面很快就有了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咬牙将怀里的女人扔到床上去,头也不回地拉门离开,徒留身材火辣的尤物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大步离去的俊俏背影,眸色繁杂本来就要去找你的……没想到自己主动撞上门来,那可就怪不得我咯一手毁了别人的人生,还潇潇洒洒地说走就走,妄图过上安定的生活,你休想!

在洗手间简单地安抚了一下肿胀的欲望,臂上的好几道伤口因为拉扯一起作痛,可是下面始终叫嚣得厉害,干脆拿了西装外套遮着直接出门,回家玩宠物去刚到停车场,发现魏楚早就坐在他的车前头上抽烟等他了,神情淡漠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从裤袋里摸出钥匙□槽口“动作挺快的,我还以为你今晚又要忙着应付女人呢”玩味浓重地瞧了瞧他略微隆起的裤裆,眼角戏谑“你不也是一样的?都到嘴边的香肉还要吐出来,老子真想给你立块牌坊”双手后撑着车面滑下车头,一下子跳到地上“算了,再多的女人也没有咱们的大事重要,那可是关系咱们命脉的”赞赏的目光微抬,邪笑着瞅了瞅他不带温度的侧脸“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家伙反应倒是敏捷,已经打算从好邹紫言下手处理邹家?”

“不然呢?”那女人要勾引他的心思太不懂隐藏,却压根没读出他眼底更浓重的戾气“颜博想拉拢邹家对付爷爷,我们,就做那只在螳螂背后的黄雀好了,这样子赔率也会大一点不是么”握拳轻笑,在空旷无人的超大停车场若有若无“呵,果然是仲牧城一贯的作风,要么不出手,要么玩大的”从身后拿出一叠最新的资料递过去,吹着小调准备转身离开“如果这一次能把颜氏的资金和邹氏的家底一并到手,你就有可以和老爷子谈判的本钱了”拉开车门坐进去,修长的之间随意地抽出一张来看,浅笑低叹“……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靠着车窗回头狠狠鄙视了他两眼“啧,再怎么复杂,能有你跟颜茗弦复杂?”

将纸袋连同西装放到副驾驶座“看样子,你好像不打算再劝服我了”拖长的语调无奈一叹“……我也想,可你就是那块南山的顽石,又臭又硬,哪怕举世都沉醉浑浊了,照样不为所动,守着你那些死脑筋冥顽不灵,我还能怎样?既然无法说动你,只能为你善后了,谁叫我他妈倒霉了跟你做兄弟”偏头瞧了眼靠在车窗上男人,自得一笑“魏楚,我可以接受这个世界存在的很多现象,不代表我会认同,更不代表我会附和”故作诧异地瞪大眼睛“你没听过那句话,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合你的理,不合我的理,不可以?”

“算了,你就回去抱着你那个坏心眼的婆娘爱一辈子吧”不爽地踹了他的豪车一脚,当是踹人解气“邹紫言这一方你打算怎么搞,那女人好像对你余情未了呢,又是邹家唯一的女孩子,是你突破邹颜两家的关键枢纽”发车,启动,余音回绕“资源效益最大化”回到仲氏别墅的时候,几乎快到凌晨,其他地方的灯火早已熄灭干净了,唯有他家的落地窗边还透出点点晕黄温暖的柔和光泽突然回想起来,那一年他高二出去和同学庆生狂欢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留在寝室里等她,让他能在使尽全力逃离浮华之后不会被人间抛弃,还有一处舒适祥和的地方默默坚守着他内心那些或许遭人鄙夷的执着这就是,不能放纵的原因?比起太多虚无的快感,他更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害她伤心。虽然自二人相识以来,似乎受伤的一直都是他这个蠢货在客厅的檀木桌上浅浅翻书的颜茗弦听到开门声,回头望去,一下子就被进门之人左肩上的红色伤到了明眸,心腔隐隐作痛仲牧城拖着一身的疲惫踱到沙发上四仰八叉地摊着,领带也扯得歪七扭八,优雅的姿势中透出迷魅的慵懒,正想闭目休息一会儿,颜茗弦已经拿着家里的急救箱靠到他身边来蓦地闻到男人身上浓淡不一的香水和酒精味,黛眉轻蹙,却没有功夫理会那些纷繁的信号,抬起纤纤玉指解开了他的领带衬衫,一举一动小心适宜,害怕碰到他的伤口仲牧城笑,看着金吉拉伏在臂弯附近妥帖地用医钳挑去小渣滓,然后拿沾了消毒液的棉签细细地涂抹,时而轻轻地呵一呵气吹吹那些终于止血的裂缝,比高中时乔诺希为她上药的样子还要认真,心尖温软“不问我今晚去哪里了?”在场子看了那么多火辣演出的男人早就蠢蠢欲动了,一路上都在想着回来怎么蹂躏家里的宠物。此刻借着晕染的灯光悄悄打量肩膀处那张恬淡柔美的妩媚娇颜,心头更是万兽奔腾,能够压着欲,火只是细腻地吻上她靠近胸前的一边侧脸,相当不容易任由他的亲吻点点烙印在脖颈四周,不动声色地为他包扎好臂上的几处伤痕后,明艳粉颊上的笑意逐渐转冷,不再理会他,直接起身离开“去洗澡”紧跟而上,从后面一把将她整个娇躯搂进了怀里,伏在白皙的耳郭边暧昧低语“……一起”闻言,颜茗弦白嫩的颊边浮起一丝羞涩三分愠怒,正要出声制止,却出其不意地被某只色,欲熏心的禽,兽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浴室踏去“放我下来!”佯装气势地斥责对方只是调笑着低低回应没有爪子的猫咪“我身上有伤,你可不要乱动”两句话就戳中金吉拉的顾忌其实,他真的只是想看看她,抱抱她,抓紧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缕快乐,就像以前在宿舍她们可以整夜整夜地相拥而眠却不做任何与性有关的事那般可惜此刻下半身实在是肿得太厉害,又不想用手弄,只好哄着小东西和他玩了一会儿,拉开她的大腿坐在自己腹上凶猛抵入颜茗弦羞窘,不习惯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和他太亲热,扭挤着不干,都被兔子用身上的伤口挡回去了,最后半推半就地来了场鸳鸯浴,或者是鸯鸯浴吧完事之后的仲牧城舒舒爽爽地抱着金吉拉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偶尔在冰肌雪肤的敏感部位偷捏几下,手感甚好。突然想起现在应该正在床上来回翻滚的自家堂兄,淡淡哂笑如果存在的真的就是合理的,为什么有些事情一旦铺开在我们面前,惯有的思维却无法解释,尤其是牵涉了各方感情后,就像有些人不能理解同性恋,不能理解有了家庭还出去乱搞女人的女人,更别说那些一天到晚谈爱的人原本人生下来,就是在按照上一辈的大体轨迹继续下去,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到了特定的年龄成一个家,担负延续生命的责任,最后含笑闭目这样一个清晰明了,万代如一的过程,偏偏因为有了情感的干扰让所有的一切变得复杂。在公共道德基本一致的时候,每每接受一种新的情感,势必要同时承担附加的条款,承担的程度不尽相同,然后人就变得千差万别感情,是生命里最大的变数而颜茗弦,是他今生在感情上遇到的附加条款最多的大浩劫,被她禁锢在手,竭尽全力也逃不过去。既不能忘情,又不能滥情,只好全心付出,而且被要求需得到足够的权势加以守护对于权势,他要的绝对比魏楚多,没有权势没有物质,没有物质一无所有——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乔诺希无权无势,又怎么会被抛弃。

可是就女人而言,他要的,只是那个可以守他百岁无忧的挚爱,一个足以,流连花丛的作风不适合他,跟一群心怀不轨的女人纠缠不清才是真的浪费光阴。

怕只怕,唯一的那一个也要完完全全地颠覆他的信仰,将他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颜博和邹家到底想干什么?怀里的女人又该如何面对呢?如果要她再一次在他和权力之间做选择,结果会是什么?

眸色寒凉地吻了吻臂弯里酣畅淋漓后颊腮红润,双眼轻闭的小女人,触及一丝湿漉漉的发梢末端,亲吻的温度逐渐冷却颜茗弦,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选我,可以么?

月沉沉,夜过三更,明跃娱乐城里的多间套房还不停歇,各色人物的交欢声响此起彼伏,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让人彻底沉沦VIP包间里,一个只留着寸头的瘦高女人正在连连爱抚躺在身下那个一言不发的邹紫言,指尖的力度恰到好处,唇舌追逐的激烈感晃荡心田。

可是今晚的邹紫言却和以往在床上的情况大相径庭,一点兴奋的神色都不曾表现,弄得她身上倾心伺候的女人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对方又不明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竭力讨好无神的眼眶没有丝毫情绪地睁着,好像早就死了多年,即使下面的小嘴接连□,现在都麻痹了,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凄苦疼痛呢,压根没有感受到,当年在他怀里那种酸甜交加的简单快乐“宝贝,来,乖一点”第一次和他亲热的时候,她害怕地不敢乱动,他就轻轻地伏在她耳边柔柔地哄,暖暖的热气拂过她的耳郭“小言是笨猪,这都怕,可爱死了,哈哈”“城,不要嘛……痛”十九岁的邹紫言还在嘟嘟喃喃地捶他的肩膀,去被那个坏蛋一把捏住了柔软的蓓蕾来回揉搓“嗯!讨厌!”

当年的仲牧城是有多疼她啊,她也是,真的很爱他的。可是男人都是贱骨头,当着她的面一副道貌岸然此情不悔的痴心样,背着和她最好的朋友在他们共同居住的温馨小家里做得大汗淋漓。然后一次又一次情真意切地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说他只是一时冲动,没把持住,告诉她相爱的双方应该宽容相待,如果眼里一点沙子都掺不得,如何相处一世?然后她原谅,他又犯,吃死了她对他的难以割舍。终于,她爆发了,在一场同学聚会上因为愤懑喝多了酒,不慎和其中一个关系不错的男生上了床那时的她是多难过啊,被人占了便宜,结果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爱她疼她一辈子,情侣之间应该宽容的男人,受不了绿帽子的嘲笑,直接把她踹了,根本不知道哪怕是在她和别人做,爱的时候,看到的,叫喊的,念想的,还是他仲牧城一人,和他那么多次清清醒醒地与她朋友轮流上床的行为相比,很过分吗?

当她流着眼泪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之时,那个男人只是,冷冷地笑,骂她是肮脏的破烂货,有什么资格为他们仲家传宗接代?压根不相信那个孩子是他的,让她尽快打掉邹家怎么说也是当地的世家大族,对女孩子管得很严,要是知道她未婚先孕,肯定颜面无光。而且孩子父亲不认账,他们也不能拿仲家怎么样,何况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了,她终于选择了一个人偷偷跑去小诊所堕胎,却不慎伤了元气,在家休养了大半年才能再出门之后,邹紫言彻底变了,再也不相信男人,尤其是像仲牧城那样道貌岸然的男人,根本是把妓,女当作泻火工具,情人当作自己地位,背景,尊严的显摆品,比他身上的名表西装好不了多少,就是他的专用附属品之一,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一旦弄脏,与妓,女无异,立马抛弃掉,没有资格再以他的情人自居,更别说是怀他的孩子。

难道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么?外面玩的干不干净无所谓,家里那个代表自己身份的装饰品必须是圣女?

凭什么他就该阅尽春,色,她就该安分守己?男人靠着丁点儿权势霸占了女人还不讲理地要求这种占据的绝对性,不容任何人侵犯,身心都得是他的,可笑之极。难道就是因为历史上有过太多这样的贱男人,才会对女人的贞洁如此苛刻,以致于到了后来,女人本身也自发地把贞操当作了生命的一部分,觉得神圣不可侵犯她邹紫言偏不,从今以后,她不会再依靠任何男人生存,要活得跟男人一样潇洒。邹家虽然不比仲家,还是足够她挥霍一世了,让那些口蜜腹剑虚情假意的男人见鬼去吧,她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后来,或许是因为寂寞,又不想再与虚伪的男人共度人生,邹紫言答应了身边的某个暗恋她很久的女孩子的告白,有过一段尚算温馨的岁月,还是觉得只有女人才能真的了解和心疼女人。

男人和女人为什么天性差那么多,与□分泌激素的差异,男女教育模式,生活圈层等息息相关。尤其是激素的作用效果显著——很多思想,行为甚至情感的形成追本溯源都是可以在生理上找到依据。激素与心理活动二者之间关系,激素的生理作用和对心理活功的影响无论是在心理学方面还是医学方面都是公认的,应激反应,注意力,记忆、情感、能力、性格等也是受激素支配。所以不能责怪男人那种一天到晚只会盛产睾,丸素,雄激素的动物花心滥情,实则禀性难移。如果这个男人有权有势还能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绝对是gay,花心花到男人身上去了,至于柳下惠那种极品应该算是基因变异或者内分泌失调后的产物,出现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六七年来,邹紫言交往过很多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遇人不淑,没有哪一段恋情真的长久,开头还可以和她们纯纯地相爱,到后来一涉及物质利益总会分道扬镳。渐渐地发觉,女人和男人虽然在看待世界的角度和对待情感的态度上截然不同,本质的追求还是一样的。毕竟都是人,是人就要追求物质,只是追求的方式和程度不同,因人而异,与性别或许有关或许无关放纵了这么多年的身体,以为可以找到真爱,到头来为什么还是只有一阵又一阵的空虚,不管是跟男人做还是女人做,都是一样的。

应该是怪她自己吧,受了那个男人给的情伤,到女人心那里寻找爱情又不相信真有爱情这东西,疑神疑鬼,最后再度失去。结果,她曲曲折折的灾难还没结束,那个男人却在销声匿迹且丝毫没有关心过她状况的六年后出现,意气风发地结了婚,和新婚妻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压根不去理会自己这个,被他毁了一生的女人虚伪!当初分手,不就是因为她一时醉酒和别的男人上了床嘛?!他就一本正经地骂她是肮脏的破烂货,说她不配做他仲牧城的女人!结果呢?!跟他结婚的那个女人就很干净嘛?!不止结过一次婚,还和那个检察官进过酒店开房,比她不知道差了多少!他还不是心甘情愿地把别人的二手货娶回了家?!还做出……那么幸福的样子!

女人最恨什么,不外乎对方的欺骗和玩弄;最厌恶什么,分开之后,对方过得比原来好,找了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过得更好,还摆出一副家庭美满的德性让人看到,好像在嘲讽她的失败反正邹家马上就要和仲家撕破脸了,她也要让那个男人知道,深深爱上后被狠狠抛弃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

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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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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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

虽然颜茗弦现在已经是仲牧城的全职太太,与外面的世界几乎完全脱离,以颜某人自律进取的心性,是不可能浑浑噩噩地呆在家里一心当装饰品,混吃等死。所以,除了妥妥帖帖地打理好他的日常起居外,能够有大把的时间好好读一读以前没有来得及细品的书籍,看看最新的商业新闻预测一下业界市场走向倒也不错。可是最近,有些人出现在各大报刊的次数太过频繁,而且身边每次都是同一个人,想不引起她的注意都难,何况还有那么多好事之人煽风点火男人出轨的迹象有哪些,因人而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对待妻子的态度上逐渐转变。那颜茗弦是否应该安心,因为仲牧城对她一直都是那么冷淡,防备甚重,除了在欢爱缠绵的时候偶尔能感受到一抹乔诺希的温情,其余时刻,两人的关系就像欠高利贷的和收高利贷的,极不对等,一擦出火花就上床,上完床继续你追我逃精明的女人凭着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要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并不困难,问题是察觉到了以后要怎么处理?

在他回来逼她和自己结婚之前,颜茗弦从来没考虑过学着怎么拴住男人心的事情,因为她不稀罕,就算在和乔诺希分离,另嫁他人的情形下,她要担负的只是身为□,人母的责任,在爱情这一方,与她无关她这一辈子,是否真的像高中时候的乔诺希所说,背负太多,没有意义?责任是道德的衍生物,道德是代代流传下来的规则,可是其中不乏错误,所以她应该试着摒弃一些。

回首过往,有些局外人或许会笑她和乔诺希是两枚傻瓜,当初就算是迫于外在压力,各自和别的男人结了婚,在婚后还不是偷偷相见,共享人生。

如果真是那样,她就不是乔诺希喜欢的那个,颜茗弦了记得当年热恋之际,颜某人曾经很认真地,像个小女生一般地问乔兔子到底喜欢她什么。那只兔子皱着小脸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巴巴地说喜欢就是喜欢,说不出来,人们不是常说喜欢没有理由嘛当时的她,只是捏着长长的兔耳朵温柔地笑,轻轻叹息——如果喜欢真的没有理由,那随便谁都可以,甚至是学校养殖园里的母兔子,说不定都比她更适合身边这只笨兔子如果颜茗弦任性一点,自私一点,骄纵一点,滥情一点,愚笨一点,丑陋一点……乔诺希还会喜欢?一定程度的改变可以接受,面目全非恐怕不行所以,这样的颜茗弦既然决心要和乔诺希分手,再怎么舍不得,哪怕分开的时候宛若剜心,只要像初,夜那样咬着牙根缓过那口气,依旧可以带着没有爱的心继续走下去,担负今生的责任在她已为□之后,如果乔诺希还要纠缠不清,只会玷污了她在她心中的美好感觉。两个人,两边家庭,四对父母,外加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难道要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单薄爱情一并伤害所有的人间亲情?

迂腐的颜茗弦做不到,和迂腐的仲牧城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时的她也曾经想过,以男人的本性来说,如果将来自己的丈夫外出偷腥,她该如何?

就算她不爱他,也不能彻底放纵他,更不能以牙还牙,伤害了下面无辜的孩子。俗话说,好男人坏男人都会有婚外情,只是好男人不会影响到家庭。既然如此,只要她的丈夫没有让亲人伤心,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不难可惜事与愿违,现在的这个男人,一旦有了别的女人,虽说不会伤到父母孩子,却会让她,第一个,痛彻心扉,以致心死之后,徒留一具漂亮的躯壳任他摆弄,和嫁了任何一个陌生男人的模样并无不同那个时候,在她晦涩破败的寂寥生命里,除了责任,再无其他,尤其是爱情诺希,不要出界,在底线之内我可以把所有的相信都给你,可是一旦超过,我只怕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原谅你仲氏企业最近邹家的好几个大型项目都和仲家挂钩,因为是仲家的世交,仲宇翔直接全权交给仲牧城负责,要考核一下他的表现。一派安稳的表象下各方暗涌交错,山雨欲来风满楼邹紫言眉梢娇艳地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兴致昂扬地来回打量着对面那个正在埋头仔细看文件的男人,斜挑的嘴角暧昧丛生听说他由于上次的飞机事故休养了好几年,害得她还以为他是病成什么样子了,没想到后来再见,竟然比以往更加俊俏挺拔,不但褪去了不少昔日轻浮躁动的气息,更见稳重干练,举手投足皆是翩翩君子之风,也难怪那么多大家闺秀春心荡漾。

目视着仲牧城像块不染世俗的白璧一般安安静静地端坐一边,俊逸的眉角落满柔和,勾得她眼底极致的占有欲越发浓烈,比起当初他们热恋的时候还要执着。

这男人既然都已经变得如此儒雅成熟,为什么挑女人的眼光反而倒退呢?越来越只重视外表,不看内在。他老婆除了有具让人抓狂的绝美皮囊外,行事作风不见得如何,偏偏到哪里还都是一副柔柔弱弱世事空明的纯净模样,表里不一,真让人鄙夷桌下的酒红高跟鞋尖轻轻抬起,有意无意地撩了撩对方欲望的源头,在仲牧城的两股之间蹭来蹭去,节奏迷乱至极,满满都是诱惑“邹小姐,请注意一下”面带不悦地并拢大腿,朝后退了退皮椅,制止对方意味明显的挑逗“不好意思啊牧城,人家是等得无聊了”艳丽的红唇高高嘟起,无辜辩解“你这样一页一页地看好慢哦,不如我来帮你讲解重要的地方嘛,那咱们也可以早点去那边的场地看看”言语间已经起身走到了他坐着的椅子旁边,弯下腰来与他共阅一份文件,好似一本正经,敞开的V口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文胸,深邃浓香的乳,沟,风情万种凭仲牧城以往的心性,根本受不得一点撩拨,何况是现在这么赤,裸裸邀请,应该马上就地解决,反正总裁办公室修建在公司的最里面,隔音效果也好,连续放个几炮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现在的仲牧城也很好色,只是好某个特定女人的色,下面一冲动了就想把某只猫咪按到床上戳个过瘾,各种体位花样轮流来一遍,直到筋疲力尽地趴在她身上连连低吼着达到极乐今天被邹紫言这么一勾,才突然想起还没和家里那只猫在办公室玩过,干脆下次趁她送资料过来的时候,关门拉窗,在办公桌上试试新鲜感,不过以那个女人那么保守的心性,多半是宁死不从,要怎么样才能搞定呢察觉到身边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逐渐绷紧的肌肉,邹紫言眉角的笑意随之加深,翘起嘴角只等着他的情不自禁,纵情狂攻哪知道仲牧城只是绅士优雅地离开了座位,微笑着点头示意“我去一下洗手间”没有得逞的狐狸玩味一笑,直接坐到了还残留着他热度的皮椅上,目色悠然地望着他大步离开的冷峻背影这男人,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似乎,一点都不像仲牧城本人涂着黑彩的长指甲在手机触屏上来回几点,一条简讯传出,邹家的内侍立刻开始大力侦查仲牧城这六年来的所有事件在洗手间暂时压过想吃猫肉的欲望后,重整装束的仲牧城步伐稳健地回到了办公室有条不紊地将桌上平铺展开的纸张收回抽屉,走到衣架处取下西装准备出门“文件改天再谈吧,我们先去一下场地,差不多要动工了”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温馨的回忆,妆容艳丽的脸庞上难得露出期待的表情“好啊……”一字一句发自内心,慎重而认真的模样像个仍旧身陷热恋的单纯女孩“我……早就想和你一起去了”浅浅的幽怨,只有经历过那些的人才能读懂故作疑惑地挑了下眉宇,淡淡而问“那里对你很重要么?”

妖娆的眸中有了一丝狐疑,略带试探地开口“我们……曾经的小家,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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