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优雅地挥了挥手,脸上的笑意单纯干净“没事的……就算没有那场大火,我想她也会像我爸爸那样,活不了多久”不知道是想起了谁,颊腮突然有些绷紧“谁叫顾末那么狠毒……”
了然一叹“果然……”她一直怀疑为什么当初那个善良纯净的女孩子,可以用那么阴狠的方式对待顾末,苦于无迹可寻,又不敢轻易地触摸他的逆鳞,只好乖顺地守在他身边,静静地等着有一天,或许他的心门重新打开后,会乐意让她知晓过往的一切,岂料世事多舛,还没等到岁月回转的那天,他们中间又穿□来太多引发纠纷的外人略带吃惊地张了张眸子“你知道了?……”
柔和地摇了摇头,娴静温柔中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睿智与气度,看得唐学仁心有微颤“不……我猜的……因为他真的很恨顾末……那个样子……让我不安……也试着想要查到当年的事情”难怪仲牧城一直放不下她,这样的女人,哪怕在不知不觉之间都要比那些刻意牵制人心的女人更懂得把握情人的情绪。可惜上天在他们二人之间设置的障碍实在太多,才会一次又一次擦肩而过“我想你查不到的……顾末做事一向小心……所以这一次,我来也是想跟你讲讲七年前的事情……”收敛了心神“其实当时真正把姜佑堂弄成瘫痪的人不是少爷……是顾末……他为了得到你,所以才会陷害少爷……后来虽然法院已经下了裁决,负责那起案子的警官,也就是我爸爸……不服结果,一直竭力想要找寻更多的证人证物……当时小逸就从旁协助他,花了很多工夫,总算是找到了事发那天下午路过现场附近的一个拾破烂的老婆婆,搜集齐了时间性的疑点……”
握着咖啡杯的指尖不觉收紧,娇音轻抖“……然后……出事了?”
一向平静的面容上终于流泻出点点哀伤,但更多的是当初和家人共度佳节的快乐“嗯……那一天小逸兴奋得不得了,第二天正巧又是规定的探监时间,她就连夜拉着高轩赶过去想要最快地告诉少爷这个好消息……哪知道……”喉咙干涩,眼睛胀痛到使劲地眨了几下,看她已经明了地点了点头,感激于她的理解,不再叙述那些现在回想起来还令人痛得窒息的监狱大火,可是除开戴逸那一边,另一方发生的灾难同样惨重“……我爸爸在家里忙活了一晚准备翻案,哪知道还没来得及上交报告就被人发现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当时我正在国外读书,一下子接到一个亲人失踪一个亲人自杀的消息……”
看见他的眼睛都红了些,温和地出言制止了他痛苦的回忆“不用说了……我知道……”微笑着慢慢起身走出了桌边,站到唐学仁的面前面色万分认真地弯下了腰深深鞠躬,一字一句都是真诚恳切的歉意与感激“谢谢你和你的亲人们,真的,谢谢你们保护了她”没想到那个被仲牧城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会如此放下身段地表达谢意,急得他也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颜小姐别这样!我受不起!我能有今天都是少爷给的!他没有亏欠我什么!”
颜茗弦淡淡地回以一笑,而后神色舒坦地偏头看了看渐渐西下的温暖夕阳,不由自主地浅浅叹了叹“……真好……”妩媚柔美的娇容一如既往的沁甜雅淡,轻翘地粉嫩唇角笑意飞扬抓了抓脑袋不明所以“怎么了……”
长长地舒气,婉转的尾音上都淬上了甜味“她一直……和我想的一样……”
她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影响到身边的人,尤其是那种纯净无暇的快乐,让人一旦感受过一次都终身难忘,看得唐学仁也和暖地笑笑“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原谅他?虽然……他确实对你做过一些很过分的事情,那或许是因为他受了太多外界的伤害之后不再相信别人了,可是他对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原本稍带欢快的情绪因为想到他们分开的原因又暗淡了下去“……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是我的底线……”再怎么爱他,也不可能没有尊严没有原则地跪在他面前乞求爱情,她真的,做不到起初没明白她的意思,顷刻才恍然大悟,焦急地辩解“……不不!颜小姐你误会了!邹紫言肚子里的那个不是少爷的!是她和自家司机乱搞出来的!少爷绝对没有和她干过什么!”
猛然一惊,不敢相信地回头望着他,又转念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她和仲牧城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一下子顿住“……那个……笨蛋……”悲伤即刻土崩瓦解只剩一丝清浅的愠怒,真想立刻扯着某只兔子的长耳朵要他招供“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面色犯难,又承受不住对方凌厉的眼波攻势,讪讪开口“……因为……少爷受了点伤,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养好……等他急着跑出仲家找你的时候,你人都不见了”一想起那段时间的仲牧城,隐隐哀伤“……他一个人抱着你们的结婚照在家里想了很久,谁都不让见……直到我们查到了你的下落,他的精神才好了些……”
向来平静淡雅的容颜一下子失色,娇柔的语音也高了不少“他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两条小腿各中了一枪,问题不大,只是要彻底痊愈还是要点时间,而且他不敢来找你,怕你不理他之后跑得更远更不好找”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们老板在感情上,好像,有点弱智果然,颜某人的感慨和他一样“……那个……傻瓜……”
“呵呵,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叫他的女人”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扩大,挤眉弄眼地指了指她身后的方向“对了,这次来,他还拖我带了件礼物哦……”
顺着他示意的地方回头,瞬间呆在了原地“妈咪!……”刚刚爬上露天楼梯的小兔子飞快地从抱着她的人怀里蹦了下来,在铺满阳光的暖暖地面上迈着两条小腿嘻嘻哈哈地跑过来,粉圆的小脸被金色的光芒照得流光璀璨终于等到了她梦里的那一天,希弦痊愈,能够自由自在地大声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也能够,对着她露出和乔诺希如出一撤的明朗笑容,真的,很美小兔子几下就跑到了颜茗弦脚边,开心地抱着她的小腿晃来晃去,欢笑着向上抬起圆圆的小脸对着颜茗弦吵闹,哪知道刚一扬起头,正上方突然砸下一滴晶莹剔透的冰泪,恰好落进她的眸中疑惑地揩了揩眼角,嘟起小嘴不高兴地问“妈咪,你怎么了?……笑一笑嘛……”
颤抖着双手吃力地把她像从前那样抱进怀里,再也不想松手,呼吸都紊乱了“小希……”忍不住偏头吻了吻孩子嫩嫩的脸颊想要安慰自己,哪知道适得其反,泪水汹涌抽泣重新抬头看看了刚才把小兔子报过来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她果然守信,说了要带希弦回来,真的做到了乔诺希不高兴地歪嘴腹诽,似乎相当委屈“颜大美女,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二人相视的第一眼,她眼底的那一丝期待和紧跟而至的失落全部被她尽收眼底“虽然我不是孩子她妈,你也不用这么失望吧!”宛若西子地捂住了胸口“我脆弱的小心肝啊!”
有些尴尬地撇了她一眼“贫嘴……”复尔垂头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好久没见的女儿,明媚的瞳眸又酸涩了几分“小希……你……”
调皮地捏着颜茗弦粉嫩的脸颊玩,翘起的兔嘴边可以挂衣服了“咦……妈咪不想见到小希吗?为什么要哭?”
笑着吸了吸鼻子,越看希弦现在这样活泼好动的性子越开心“……不是啊……妈咪很高兴……”
真是,才一年不见,她妈咪都会说谎了耶,明明哭就是难过啊小兔子漂亮的大眼睛先是眨啊眨,而后鼓着转了几圈,发现她妈咪眼泪流得更厉害了,赶紧从小包包里摸出手机飞快地按了一串号码,拨通之后惊咋咋地对着那头叫喊“爹地!你不用来了,妈咪看见我哭了!看见你会哭得更凶的!”
对面传来一阵低润亲切的男子嗓音,满是宠溺“宝宝,把电话给你妈妈好吗?”
精明地讨价还价“那一会猫猫给我玩”抽了抽嘴角,还是忍痛答应了“……好”小兔子果然讲信用,二话不说,也不管颜茗弦是不是情愿,直接把电话贴上了她的耳朵,却顿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怀抱在微微发抖,迷惑地怔了怔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总算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温柔开口“……老婆……”一句简简单单的,早就该属于她的称谓,听得她的眼泪再也阻断不了,滚滚而下“……原谅我好不好……”温暖的小调,还和当年一样真诚明净“……我们重新开始,嗯?”因为是电话,仲牧城也看不到她哭泣着撕咬嘴唇的失态模样,只能从那边断断续续传来的抽泣声中,大致判断颜茗弦的心思,心疼她的眼泪,口气越发绵长温情“老婆,就算你生我气,看在小希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似乎是想起来她们那些年甜蜜温馨的回忆,一向冷峻高傲的仲牧城也忍不住轻轻笑了笑“……我像以前那样追你行不行?就只是,简简单单地,追你”不管时光倒流多少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把整颗心交给她,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像过去那样,用最单纯明净的心来交换她的心,不管世间岁月迁移了多少,不管多少沧海变做了多少桑田,不管他是男是女,是仲牧城还是乔诺希,在她面前,都只愿意做公主殿下那一只简简单单的海棠兔而已对面还是没有回应,他暗暗急了起来,难道这一次真的无法挽回了,难道他们今生真的只能形同陌路谁知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高呵,吓得他瞬间炸毛“……你以为我没人追嘛?!排队去!”
这就是他爱了很多年的那个娴静恬淡的公主?怎么好像……受骗了?她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反正都要追老婆,他干脆耍起了无赖“呵呵,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要插队!”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楼下已经传来一阵阵刺耳尖锐的刹车巨响,此起彼伏地接连不断,惊得在上面喝茶聊天的人纷纷赶到了栏杆边上,向下张望只见几十辆重型卡车各自在车上装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簇后比肩接踵地紧紧排列,很快就各归各位,把下面的路都堵得个水泄不通,行人们不知所措地站在了路边一个手里抱着只通身雪白的金吉拉的高大男人,微笑着站在最靠边的地方向上抬头,温柔地凝视二楼的妻子和女儿,明亮清澈的眼睛不觉间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快要低落下来上面的小女人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她才离开没多久,他怀里怎么又有了新的……猫咪,而且那只的眼神,真是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旁的乔诺希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两口子又别别扭扭的样子,转而回忆起仲牧城养伤期间像是发了疯一样地要买猫的傻事,笑得更是欢快或许颜茗弦永远也不会知道,仲牧城当初选择那一只的理由,只是因为它的眼神周围不停地传来问七问八的窃窃私语,都不明白下面那个用花簇摆出来的巨型‘TZAJJL“的含义,又不知道谁能解惑小兔子天真地瞪大了眼睛傻傻地望着下面那几个字母,想了半天,只有皱着小脸去拉颜茗弦的领口“妈咪,爹地是什么意思啊”淡雅一笑,芬芳萦绕,所有爱恨情仇都是过去,只要他们还在一起,真的足够了“……他想跟妈咪说……他回来了……”
笑着亲了亲女儿迷惑透亮的大眼睛,然后目色温软地回头望了望下面那个还抱着金吉拉傻傻朝上一直看着她们的男人,她的笑,明媚如风,撩起了一阵缠绵深长的厚重情义,连带着早就镌刻心骨的爱意,暖暖地吹拂下去,温柔地抚过他纯净偏执的晶莹女儿心,对着它糯软娇柔地细细耳语诺希……
欢迎回来在那次咖啡店告白之后,受到暧昧暗示的仲少爷开始了对颜小姐的凶猛攻势,将刚吞并了邹氏的庞大企业甩手交给魏楚夏夜高轩仲维宁他们打理,自己一心一意地追起老婆来。因为知道颜茗弦一直很放不下颜茗洛,所以在他和仲宇翔夺权那一晚就提前把她救出来,查到颜茗弦的住所后妥当的送过去了,本以为这样能够早点让老婆心动,哪知道后来那个肠子都悔青了——颜家二小姐心疼她姐姐的不平遭遇,说什么也不让前任姐夫进门,常常搞得仲少爷吃闭门羹吃得灰头土脸至于颜茗洛那个未婚夫张舜,因为听从邹紫言的吩咐害得颜茗弦掉了一个孩子的事,差点被仲牧城大卸八块,要不是颜茗弦看在他对颜茗洛确实有心,只是屈从邹家做错了事的份上甩了命令别动他,海棠兔早就狼变了报仇什么的,他们都经历过其中的苦痛,没有必要再牵连更多的人一代一代传承,那样子伤害永远没有停下来的一天。为了一时肤浅的报复快感而让子子孙孙生生世世不得心安的赔本买卖,他们都不愿意再做美国仲宅突然被召回家站在大殿中央的仲牧城不卑不亢地抬头望着龙椅上不悦抿茶的老人“爷爷,有什么事么?”
“又去找那个女人?”轻轻握住了手中的茶碗,冷然一笑“你以为现在自己的翅膀长硬了,就可以反抗我了?”
虽然明显见到老爷子的脸上微微有了怒意,他依旧雷打不动“这不是反抗……是乞求……求爷爷不要再伤害茗弦的亲人……包括颜博……否则……我怕自己受不了刺激”“呵,”眼角寒意加深“这算是……威胁吗?”看来他要是再动颜家,仲牧城是要跟他拼死一战了“你以为爷爷我,是这么好摆布的?”
恭敬地跪下,诚恳地磕了个响头,自包里拿出几份机密文件扑在地上“爷爷,我知道你是因为爸爸的死才怨恨几家,可是你已经毁了他们的家园,还要怎么样呢?你要杀邹定邦我无话可说,可是颜博此人,无才无德,一辈子毫无建树,根本就构不成对我们的威胁,你又何必赶尽杀绝?爸爸在天之灵,只会更伤心的”“……”提及仲彦宸,仲宇翔的神色才柔软了一些推了推身前的文件朝上“爷爷,这是我接下来对仲氏的规划书,我保证在三年之内完成目标,如果我没有做到,你再决定颜家的生死如何?”
“哼,有那个女人在你身边,我不认为你可以成个什么事”随意地放下了茶盏,慵懒的换了个姿势躺着“看在你这一次应对邹家的表现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赢了,证明你可以独当一面,我也安心;输了,放弃所有的权力重回地下城六年,你赌得起?”
“好”目色竟然比七年前刚到这里时还要坚定不移之后,海棠兔又屁颠屁颠地回去追老婆了,气得花少当场掀翻了和高轩他们开会的桌子“他妈的!时间那么紧还敢把事务都甩给老子!自己跑去享福!”
唐学仁和和气气地重新摆回了器具,微微一笑“其实少爷也是想咱们多一个帮手,颜小姐在处理公司业务上确实很有能力”“那又怎么样?!他什么时候才追得到?!老子要等多久!?难不成一直追不回来老子就一直给他当苦力?!”抓出手机飞快地按键,对着那边一阵怒吼“你他妈再不回来老子在你公司乱搞!”
电话那头轻笑回应,一派云淡风轻的大气“呵呵……如果你不想自己在夜店的□刊登上报,那就好好给我办事……”
花少顿时萎缩了,再多的气,忍着,气呼呼地甩手出门,头也不回地对着后面那三人语气生硬地下了道安排“明天照常”心里暗暗诅咒他追回来也是性,冷淡!哼!再也别想尝女人的味道!
尾声
颜家小楼坐在靠窗的位置,撇了撇客厅里抱着海棠兔玩耍的希弦,和楼下抱着金吉拉傻里傻气的男人,安若星实在是受不了了,歪嘴腹诽对面悠闲喝水的某人“我说,你们家现在要开宠物店啊?怎么不是猫就是兔子?”
微微一笑,宠溺的味道自然走漏“呵,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气呼呼地对着她指手画脚“还不是你教夫教女无方,养出这么两个丢人现眼的动物!”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包里翻出日程安排“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下周日同学会的事情”不解地挑了挑眉梢“同学会?高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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