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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缓缓的回头望过澪，奔跑后律的呼吸还不平稳，凌乱的刘海下双眼通红，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眼神流露出无助的微光，她像一只无措的流浪的小狗。

“律……”澪喘着气，有些六神无主。

许久之后，律停止了动作，呆滞的转过身，颓然滑坐到地上，木然的盯着混了雪和泥被踩得脏兮兮的路面。

澪站在一米外的地方望着律，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律，也不知道怎么靠近她，只看到律落魄绝望的神情，澪的心被撕扯了一般的疼痛。

律呆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什么也没想。她的手紧紧握住，手上关节凸起，律察觉到澪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力气似乎消失了，又仰起头嘿嘿一笑，口中吐出白色的雾气轻轻喊着：“澪……”

澪掉下泪来，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她几步奔到律身前，把律抱在怀中。

自己几时才意识到，一直保护自己、哄自己开心的这个人也不过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澪拥抱着律的肩膀也颤抖起来。

律冻得冰凉的身体恢复了一些知觉，感到颈窝处湿湿的，律抬起手摸摸澪的长发，哑着嗓子强打精神说：“澪，不哭哦，我没事的~”

不知是在安慰恋人还是在安慰自己，律禁不住喉咙发出一声哽咽。

澪轻轻推开律的肩膀，用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双手捧过律冰凉的小脸，把律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一股疼痛从胸间漫延开来。

律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下来，一股熟悉的温暖包围着自己，澪的气息是律从幼年时就熟稔的，它仿佛是供自己存活的养分一般。

律慢慢抬起手回抱住澪的背，把头埋在澪的胸间，身体颤抖起来，无声的泪止不住的流下。

澪把下巴抵在律的头顶，一边安抚似的轻吻着律的短发，一边用紧紧抱住律的手轻拍着律的背，泪水在澪的眼眶里打转，她抬抬头，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平稳呼吸说道：“律，不要怕，我在，我一直在的。”

她将她护在臂弯里。

那是澪第一次萌生想要保护律的念头。

夜越发深了，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只剩下两人，夜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