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怕他做甚,这会儿人都走了,您还不敢进去?”
董修俭眉头一挑,这激将法到底还是起了作用,他二话不说跨步上前,双手往那门上一使劲房门吱嘎一声开了。
“修俭,你回来了?”
花将离回过身来,笑得煞是好看,董修俭眨了眨眼睛,眼前却是空无一人,哪有什么笑颜若花的美人。董修俭迟疑片刻,踏进房内,四下打量,果然无人,瞥那衣橱里,空空如也,如他此刻心境。
“老爷莫不是以为招财同那离公子合起伙来逗您开心吧?”
招财将那公子二字咬得极重,董修俭听了不免心头一跳,这下可是不妙了。自己竟然对一个男子动了情,可他分明是欺瞒自己,若早知他是男子,也便不会发展至如今这步田地了。这话,也不过是在心里头想想,只稍揣摩思索一番,就知这话站不住脚。
“你若真心喜欢我,已不在乎我是人是妖,又何必在乎我是男是女。”
这话分明是对极了的,可董修俭心里就是过不了那道坎,他幽幽叹气,那花将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己最气不过的是,明明招财进宝都知晓了,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分明是他有意欺瞒。这自己是如何都原谅不得的,总觉自己是被设了计入了套,他若早些说明......世上哪有那么些如果,想起在母亲床榻前的承诺,董修俭只得按捺下出去寻人的冲动。
董修俭苦笑一番,终究是要负了那个人的。挥退招财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又是做了一场春/梦,晨起甚是尴尬,又暗自懊恼一番。
待到了院子往桌上一瞧,心里更是不痛快,董修俭敲了敲碗沿,厉声道:“怎的这般偷懒,只有清粥,小菜也不准备一道?”
“怎么没有?”进宝绷着个脸端着一碟子酱菜,砰的搁在桌上,没好气道:“这是离公子先前腌制好的,不过也吃不了几日了。”
董修俭有些头疼,“到底谁是老爷?个个的给我摆脸色,不想活了不成?”
“不敢!”进宝一甩头丢下两字再不理会自家老爷,气得董修俭早饭也没用就去了前头铺子。
可惜也没呆半日,就被那些个问花将离去向的小姐们缠的头疼,臭着个脸好不容易才打发了她们,结果整整半日愣是没有开张。
原以为那人不过是闹几天脾气,终究是要回来的,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董修俭的心一天天的躁动,终是平静不得了。
这几日,董修俭是坐不住了,虽说花将离走后,店里生意又如从前一般不咸不淡,只是近日却是一笔单子也没有了。
“怎的生意如此惨淡?虽然离......那人不在了,也不至于成日都无人问津吧。”
“街头张记成衣店这几日新请了个裁缝,姑娘们都去那里买布料了。”招财捧出一堆布料开始拨弄算盘。
“哦?”董修俭微有疑惑,看了看招财,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离公子走了,这接的单子怕是完不成了,我这是在算算咱的赔偿损失。”
“......”
“据说那新请的裁缝,长得极好看,而且一双巧手无人能及,一个时辰便能成衣,那衣服好看的紧。”
招财话还没说完,董修俭的脸色就已微微泛白,那十指藏在袖间,却是紧紧捏成了拳,冷哼一声,董修俭就往张记成衣店去了。
临到近了,董修俭却是畏惧了,想着自己先前对那人的态度,心里就没了底了,他要往哪里去,何时又轮到自己来管了。这无名的怒火也太是好笑了点,去见了若真是那人又如何,你都那样待他了,他还犯得着来顾虑你作何想法?
如此来来回回的在那街道里踱步半日,终究是没勇气寻去,病恹恹的回了自家院子,倒在床上就跟病了似的,一天都未进食。
如此这般几日过去,董修俭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店里生意倒不去说它,只是自己被养刁了的嘴是如何也伺候不好了。
那日也不知怎么的,自己鬼使神差的去了张记铺子对街的客来香,点了一桌子的好菜,没把那小二吓糊涂了。可菜来齐了,看着对街铺子里头那人浅笑妍妍的样子,入口的菜即使是山珍海味只怕也是品不出了,只有一味的酸苦。
结果结账时又是肉疼一番,再看着对面那人云淡风轻毫无牵挂的笑脸,董修俭只觉得万分委屈,回家以后愈发的沉静了。
实在是念想太多,这日董修俭找那耿老头喝酒,胡乱的牛饮,将自己灌的再无半分清醒,心里的念想却是越发醒目,只是心口不那么疼,不那么酸了。摇摇晃晃的回了家往那院角一站,道:“若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饿死了。”
“噗嗤!”
董修俭抬起头来,却是花将离翘着二郎腿在那廊檐上笑,那一双眼睛璀璨如星辰。那白色身影一晃,眼前一花,那人却是站在了自己眼前,董修俭被这一吓,咯得一声打了个酒咯,一阵酒气冲散开去。
花将离捏住鼻子挥了挥手,道:“饿死你才好,谁让你气我。”
“我是不是又喝醉了?”
花将离冲他白了一眼,拉着他将他按坐在凳上,“且等一等,我这就给你去弄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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