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本公子……”我撅着嘴,皱着眉头说道:“本公子命令你,以后绝对不能在我醒来之前离开我身边!”刚才怀里空空的感觉,是我有那么一瞬间是恐慌的,原来我是那么害怕失去。
红袖笑笑说:“公子那么贪睡,红袖若是和公子一样岂不成了懒虫了!”
这句话怎么觉得……“哦——,红袖,你说我是懒虫!”
“我可没说,是公子自己说的!”红袖呵呵的笑着。
我嘟囔道:“现在大懒虫要起床了,红袖姑娘还不快点侍候你未来相公更衣——”
也许快乐是,时间总是匆匆而去,一转眼便到了下午。知道姐姐快要到了,心中的那一丝惆怅也随之而来。正直发呆之际,红袖在身后唤道:“公子,人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竟让我的心抽痛起来。我木木的转身,看着红袖,看着她身后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
红袖了我心意,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此刻,屋中只有二人。
我不语,她亦不语。
我不前,她亦不前。
两两相望,望的生疼生疼的。
终于那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哽咽道:“伤都好了吗?还痛不痛?”
除去了面纱,眼前的人也是雨带梨花。
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她,那颈上的一道长长的伤疤,向我展示她所遭遇的一切。它是那么的刺眼,更加刺痛我的心。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受了伤,是我害你差点送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予儿……你可知道,我出嫁的那刻开始,我便后悔了。离你越远,我心里就越放不下。我真想放下一切逃走,逃回你的身边。可我也知道,从我出嫁的那刻开始,我就无法回头了。所以当秦震发狂提剑指着我的时候,我却没了恐惧。当他的件划下去时,我突然觉得也许死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本以为就这么的死了,却不想今生还有机会见到予儿。”上官思稍稍停顿,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此生,再也不要离开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怀里。”
“不会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把生死挂在嘴边。我会拼了命的保护你……”
此刻,我俩心意明了,无需在多说什么。
握着她的手,款款道来:“执子之手,我必与子偕老……”
三日之后,父亲入住在驿馆。我派红袖暗中联系父亲,引致客栈中。
“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气死我!”待待我讲述完与姐姐的过往,父亲如我所料的震怒。
我与姐姐双双跪在地上。“还望父亲成全!”说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你还知道叫我父亲!成全?你要我如何成全?我成全你们,叫我何如向你们家中的母亲交代。难不成告诉她,你们姐弟相恋!又或者告诉她,是姐妹相恋!你们怎可如此上了我和你们母亲的心。你们……”父亲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父亲的话叫我失去了反驳的机会,我真的无法再开口,再去争取什么。我对姐姐的爱,就是对他们的伤害。
“父亲……”上官思看着父亲,说道:“思儿已经详述了之前的遭遇,对思儿来讲就像是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思儿一点也不畏惧死亡。若今生不能和我爱之人相守,我宁愿一死。唯有这样,思儿才不会相思而痛,才不会寸断肝肠。父亲若是不愿成全,思儿不敢有所怨言,思儿只求一死了结残生。”上官思那决绝的眼神和话语震动着我的心。如此的不留余地,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上官思在赌,用她的命赌。
我与她十指交扣紧紧的握在一起,等待着最后“宣判”的到来。我们剩的也只有这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搏了。
许久,父亲才说了话。我看着他微湿的眼眶,几乎颤抖的声音,讲道:“思儿……你这是在威胁你的父亲吗?你这是再用你的命威胁我吗……”深深地长叹,“若是为父也用自己的命威胁你们,又当如何?”
父亲这一军正正好好的将在我们的死穴上,我们已经无力反抗。
“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事容我想想。”
突然感到父亲声音中的苍老和无力,是我们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与痛苦转化而成。
心中的愧疚,在我们离开那屋子后许久也不曾消散的,也许这一生也无法消除了……
世界上最慢的时间莫过于等待,如时间静止一般,何其煎熬。整整两日,比过两年的时间还要漫长。面对这父亲,我和上官思只是静静的等着,剩下的也只有等待……
许久,父亲终于开口了。
“就算,过了我这关,你的母亲那关你们也是无法过去的。何况我也不准你们这样去伤害你们的母亲。予儿,你不能去伤害一个如此疼惜你的母亲。我要你答应我,她在世一天,你就不能让她知道你身为女子的身份。必要时,我会告诉她你是我妹妹之子,我的亲外甥。原本就与思儿有婚约,只是后来顶替做了予儿才作罢的。要是你们母亲知道你们是姐妹相恋,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所以这事我会尽量拖一拖。可是思儿成亲路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是有心瞒也瞒不了太久。秦家早晚会派人来的,你母亲就会知道思儿出了事。秦家虽有错,但这事明显是有人陷害,看来有人不想上官家与秦家结亲家,才有此一局。如今秦震那孩子已经神志清醒,对自己所作疼苦万分。现在秦家已经派人四处寻找思儿的下落,你们还是不要随我回去的好。在名分上,思儿是秦家的媳妇,万一秦家的人发现了,我要如何给秦家一个交代。”
“真的不能回去看望母亲吗?”上官思问道。
“暂时不要回去了,这一两年都不要回去。事情总有一天会慢慢的淡下去,你母亲那边有我照顾,你们不要担心。”
“可是公主已随母亲回到府中,这次出来,她亦是不打算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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