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装穿着难受,两人都把衬衫的扣子多松了一颗,也把领带扯了下来,说是楼上,但也是大的像迷宫,开春了之后还是有点冷,都喜欢在暖房里打打扑克牌,文康来来回回的看了允超好几眼,还是不敢上去搭话,只是抽了空拽住文健的衣袖:
“你不是骨折了吗,怎么拆了石膏?”
“那是为了关节制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嫌它碍事。”文健有点担忧的看着允超被好奇的同辈们围起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一些似乎有点过分的问题,只能简短的回答了文康,抬脚就要走过去,文康还是扯着他。
“你现在就那么在意他?”文康闹着小孩子脾气,他知道文健宠他,他知道。
“我带他来的,要是被你们这些没分寸的弄得不开心,就失礼了。”文健暖洋洋的笑着揉了揉文康的脑袋,得到他不甘心的一声闷哼,舒了一口气,“你也是辛苦了。”
“我当然辛苦。”得寸进尺的文康抬眼靠近文健,故意把自己的鼻息喷在他脸上,“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这话说的那么多歧义。
包含的心思有多少,文康自己都点不清。
文健眨巴着眼睛尴尬的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尽力说服自己这只是这顽皮的弟弟故意来逗他的,但是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文康看着他,心下凉了大半,立刻补上:
“那些人真是气死我了,嘲笑我就算了还对你出言不逊!你知道我一张嘴怎么说得过他们吗?你就这样把我丢下了!没良心!”
这样……就很好。
我帮你圆了解释,你便不用苦恼。
文健宠溺的伸开双臂,抱住了文康,像小的时候那样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慰的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你总要长大的呀。而且我认为,你不屑于和他们吵的对吧。”
文康身子一震,将自己的小半张脸埋在他的肩头,怀念的蹭了蹭。
“对……我断了他们的升迁,推后了半年。”文康攥着文健西装的一角,然后松了手,环抱着文健的腰,死死的,用力之大像是报复。
“我就知道……”文健叹了一口气,想要松开却发现被圈死,“你这样不好,他们会记恨你的,以后办事情就麻烦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文康毫无预兆的忽然松开手,将自家老哥向着允超的方向轻轻一推,“你去吧,脖子都要扯歪了。”
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你发现了吗,哥。
允超一直盯着文健和文康的方向,被张家的能说会道的小辈吵得头疼,但又不好直接说出难听的话,只能闷头听着时不时的抿嘴笑笑证明自己在听,他们大概是真的好奇,毕竟没有人能打破规矩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坐上主桌,他们几个也都是在靠近大门的边角落座的,当然了,张老宠文健谁都知道,文健的座位也是紧靠着张老爷的,规矩上就已经不合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宠到这种地步,只要是文健开口,什么都能答应。
当初文健执意为了个女人离家出走,上上下下都是反对的声音,张老爷甚至放言他只要敢踏出张家一步,他都能把他弄死,别的不说封死他所有挣钱的路子可是手到擒来,那个时候厅堂里聚了一堆的长辈,他们一个电话的事情罢了,这不是在吓唬他。
但是张老默默无语的关了小收音机,掐断里面温柔婉转的唱腔,手搁在收音机上好半天,一字不说。他不放话,是没有人敢动文健的,他是张老的心头肉,接班人这个位置张老直接跳过了那些锋芒毕露的儿子辈们而单独挑中了文健,早就是他们夜半私语的一根卡在嗓门里的骨头,咽不下去,哽得难受。
“你决定了?”老人的声音里染上一丝惆怅和失落。
文健坚若磐石的心微微动荡了一下,他抬眼看着这个老人,他还是头发乌黑面色红润的,他至今手握大权难以撼动,他拼杀了一辈子,不仅是拥有高人一等的能力,更有老谋深算的智慧,他的小辈们没有一个是走上弯路的,几乎都老老实实的随着前人铺就的康庄大道缓慢而稳妥的向上走。
他要当那个个例吗?
他明明是他最期许的,最看好的。
付出了最多的。
文健和张老对视了一会儿,撇开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沉,很重,每一句话都像是压在心上的石头,说出来,也没有顺利的移走:
“是的。”
张老摆了摆手,不再看他:“走吧。”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主宅子的大门,托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回望一眼被文康锁在大铁门里的大金,他软绵绵的狗爪子此刻亮出锋利的指甲,一刻不停的抠着门,连续不断的低声呜咽听起来像是孩子的哭声。
张老将手从收音机上拿下来,一整天,都没有再听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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