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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欢和凌伯基差点掉了下巴,朱天仰这才舒了眉头,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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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说好束修远画朱天仰,朱天仰撇开脸无奈的想,说都是你在说,而另一方,李承欢自是不敢造次,可朱天仰又掏出那块绿油油指着凌伯基说:「难道你要在戴有束家印信之人的哥脸上画花吗?」,于是,李承欢这方就变成凌伯基被画。

「天仰,放心,我自幼习丹青,必会在你脸上画出最美的花。」

朱天仰扁了扁嘴,心想有本事你把我的心画出一朵花来,那才叫厉害。

「凌总管,承欢虽习过丹青,只怕技不如人,还望凌总管多包涵。」

凌伯基面无表情拱拱手,「承欢公子随意便是。」

朱天仰听了凌伯基的话,眼神一闪,附到李承欢的耳边叽哩咕噜的讲了一段话,但见李承欢皱紧眉头为难的说:「要这样吗?」

朱天仰把束家印信握在掌中对着李承欢,慎重的点点头,「一定要这样。」

结果,束修远在朱天仰左脸花出一朵娇嫩粉红的桃花,宛如迎风而立,栩栩如生,话说其它参赛者多在左脸、右脸或是额头画上桃花,这束府功夫最好的就是束修远,而且自幼习丹青书法,这本当应没有人赢的过束修远,可是,这中途却杀出一个程咬金,那便是李承欢与凌伯基那组,但见李承欢沿着凌伯基整个脸部,从额头到下巴再回额头,花出一朵艳丽的大桃花,说有多喜庆就有多喜庆,饶是万年不化冰的凌总管被这样一画,管他脸部再严肃,看起来还是喜庆的不得了,简值比送亲队里的红娘还喜庆、还招人喜欢。

于是,凌伯基与李承欢一组胜出。

朱天仰瞟了瞟束修远,你也没多厉害。

束修远不以为意,浅浅一笑,把人抓来怀里,对着嘴巴就印上去,舌头在朱天仰嘴里绕了十几圈才把人放开。

朱天仰好不容易喘过气,指着束修远说了「你…。」,结果嘴巴又被堵了,再做一次口腔内按摩,直至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被人吻死了时,才又被放开,这时他已经不敢再开口了,话说他从小闲书没少看,那情色小说里最多不过女主角或小受娇娇的哼,「你这是要把我做死吗?」,如果他被吻死了,还真应了那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来干嘛?你有请帖吗?不请自来,束老爷倒完全不脸红。」

「你弄那么大阵仗不就是为了替李承欢立威,有什么比我亲自出席见证更有说服力?」转头一看,李承欢与朱天仰坐在主位之上,而李承欢又坐在右边的大位,反倒是束老爷坐在朱天仰手边陪客的位子上,「天仰,我如此用心待你,你为何还不开心?」

「哼哼,好哇,如果你真的用心待我,就让自由出入后府,甚至是自由出入束府啊,把人关笼里还问人家为何不开心的也只有你束修远了。」

「天仰,待在后府里有何不好?如今后府谁不是以你为马首是瞻。」

「是吗?大家看重的不过是这块绿油油,不是我吧?而且,你可不可请你从我的腰上把你的狼抓子拿开?」朱天仰用手重拍了一下束修远的手,别说是旁边的李承欢,就连坐在侧旁台上的三位爷也都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束修远会做出这样小心讨好的举动?!

什么时候束修远的手能这样随意让人打?!

左看右看,八暗卫呢?看不见的不谈,在明处的束一,束二,束五,束八,各各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没一个往台上看,就连台上的李承欢,凌伯基,和随侍一旁的仆役,都一副看不见台上发生什么事似的,这到一是怎么一回事?

最先镇定下来的十三爷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这是戏?还是真上了心?」

十三爷话完,台下场子已经清完,场上铺好一张大圆地毯,花色是各式牡丹,皆以浅红浅紫浅绿浅蓝为底而画,接着表演者依序上场,最先见到十名仆役拿出十张大圆木椅依半圆形摆上,然后走出九名乐师,八名拿着琵琶,一名拿响铃,再见朱天仰缓步走向最后一张空着的椅子,落坐,芝兰递上二胡,离场时一人走到场中。

此人身着浅绿色长衫,衫上有群青色水袖,长衫只有用一个结绑于腰上,香肩微露,完全有别于此处常人衣饰,再说到舞者本身,这人肤底本来就白,脸上只有若有似无的腮红,好似有妆,又似无妆,两眉之间画了五瓣花,唇上抹了鲜血般大红胭脂,一头乌丝以金冠高高束起于顶,冠上有精雕小饰物,一动便有清脆声响。

没错,他就是朱天仰调教了数日的张晓晨。

当,张晓晨跟着铃声一退,柳腰一摆,臀部就出了个美丽的弧度。

当、当,琵琶声起,张晓晨连退几步,腰臀摆荡,有些急色点的人真觉得那臀部一摇一晃就弹进了心底,看直的何只是只有眼睛。

二胡声响起,婉转悠扬,张晓晨跟着乐音甩动水袖,轻轻唱起,一顾一盼,一个转身,一个扭腰,全场除了乐声、歌声,再无其它一丁点声音。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朱天仰拉着二胡,看着入神的十三爷,暗暗的笑了,心想连几日不出门调戏那些小伪娘的牺牲真是值了。

曲末,张晓晨跳了两丈高,落地摆出飞天舞中一式,没跟着十面埋伏里的小妹一样来个下腰,因为朱天仰觉得人一下腰,连章子怡看起来都有些吓人,一点可不可口,这样就迷不倒酷爱不食人间烟火系空灵控的十三爷。

舞毕,张晓晨向朱天仰福了福,转身走去时,对着十三爷深情而绝望一望,过程不超过三秒,接着便毫无留恋的离场,而舞蹈全程绝不定眼看谁,甚至连十三爷也不曾给过一眼,这也是朱天仰交代的。

「你当媒人倒是当上瘾了!」

朱天仰撇了束修远一眼,没有好脸色,也没一句话。

「十三是我最忌讳的一个,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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