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束兆亭看着窗外,意欲不明,想他自出生以来备受呵护,父亲虽不与他亲近,但是无妨因为父亲与谁都不亲,除了那个被逼的服毒的先生,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埋怨,而他的母族这边可就不同了,他的母亲坚强又有计谋,对他非常慈爱,外祖父和舅舅势力强大,虽不敌束家,但在国内还是一双手数的出的世家,如今甚至已经跟岭南王攀上关系,束修远又中毒了,他不是该开心吗?为什么他眼前总是闪过张晓晨舞毕离场时那一眼呢?
还记得舅舅把张晓晨介绍给他那时,张晓晨才十一,犹如初出兽窝的小兽,怯意、好奇、害羞,又力图勇敢的样子让人爱怜,在瑶京的那一年,张晓晨总跟在他身后「亭哥哥、亭哥哥」的叫,他也是真心喜欢着这个弟弟,可惜造化弄人,几年后再见张晓晨竟是要将他送给束修远做男宠的前一夜,还记得那时张晓晨仍是睁着那双小兽般的双眼问:「我去束修远身边就能帮上亭哥哥的忙吗?」是他狠下心点头,是他明知道此去再也见不到那样澄明的眸子仍点了头。
然后呢?
曾几何时,张晓晨已经改口叫他十三爷?
而他又是什么时候忘了当初那只小兽?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掌握束修远的弱点?
被束五抱在怀里飞檐走壁的朱天仰,彻底绝了当武林高手的念头,真是他妈的晕!这束家搞那么大干嘛?他快憋不住了,他真的不想从后府到前府沿路施肥作标记。
好不容易站在束修远面前时,朱天仰的脸看起来竟比束修远还要苍白几分。
「天仰,你…过…过来。」
听着束修远要死不话的声音,朱天仰还是狠下心来比了拒绝的手势,左看右看,拿起窗台边小柜上的养鱼盆,「哇」的一声吐出来,他这一吐,大家又是倒抽了一口气,那可是先帝赐给太爷的玉云瓷烧的养鱼盆,而且里头还养了十多条皓月鱼,一只十万两黄金,可抵一个小县市的一年税收。
朱天仰用袖子擦擦嘴巴,也用要死不活的声音说:「你怎么又中毒了?这次中什么毒?有什么果可以解?」
束修远急欲开口解释又咳出一些血,朱天仰这才了解束修远之前说的湿了一床棉被的血是什么意思,真是吓人,难怪束修远的脸白的比白纸还白,甚至有些泛青,这下真是符合以前朱天仰给束修远取的名号,特像孝女白琴。
束修远握着朱天仰的手,无力的依在对方身上,想再开口又是吐了些血,血湿透了朱天仰肩上的衣裳,凌伯基见状便替束修远开口,「主子不是又中毒了,怕是之前余毒未清,眼下已无方法解毒。」
「可是之前不没事了,那天说子时就会死也没死啊?」朱天仰一脸怀疑,凌伯基想起荒谬的那一夜,难得的显出窘态。
「可无论如何老爷现在在吐血不会假,公子,这应该不是骗局。」芝兰跟朱天仰最久,两人又无话不谈,纵然芝兰少根筋,但却也比其他人了解朱天仰的思考模式。话说一路被束二抱在怀里的芝兰,倒是完全正常,一点晕轻功的迹象都没有,朱天仰撇了撇嘴想,这莫不是人家说的傻子不怕烫。
「不知朱公子有无办法?」凌伯基神情恳切。
「请朱公子救主子(老爷)。」八暗卫齐齐下跪。
「天仰,我…咳咳咳。」
「闭嘴。」朱天仰用姆指和食指捏住束修远的嘴,无奈的看着自己一胸口的血,脑子里想的是那晚的一切,到底会是什么在那晚控制住毒性呢?
一边又一边的回想当晚的一切,突然有个念头闪过朱天仰脑海,可是那念头荒诞的连朱天仰自己都猛摇头,朱天仰叹了一口气,苦命寻思无果,回头再看还在吐血的束修远,一般人失血一千毫升以上就会昏迷,三到四公升就有生命危险,要湿透一被子的血是多少?朱天仰不知道,但朱天仰知道肯定不少,要是平常人早就昏了,束修远之所以还能撑着必是内力高强的原故,可,内力再强血流光还是会死,管它,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错了,最糟就死,可不试就死定了。
朱天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个,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试试看,但是你们先全部都出去我才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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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十人同口,望着那十双闪亮亮的眼睛,朱天仰真的觉得有些无力,如果他说的出口就不会叫他们出去了好不好?敢情这无脑症是会传染的。
「反正你们都给我出去就是了,试错了最差不过是死,但是我不试,你们的主子束修远就死定了,都给我滚。」
见到众人都踏出房门,朱天仰扶着已经半迷昏不能说话的束修远躺下,飞快的跑去关门,上门栓,接着有点别扭的看着半昏迷的束修远,接着拿起旁边的被子盖住对方的脸,见束修远要挣扎,朱天仰按住他的手,「别动,我是真的想救你。」
然后翻起长衫,解开裤头,褪下裤子后握着束修远的葱葱玉指握上自己的第五肢,那微凉的手感让他颤了一下,而束修远认知到手中是什么东西时,也吓的神智清明了一些,无奈仍是无力开口,更无力掀开脸上的被子。
朱天仰扁着嘴,他也知道这种画面看起来多变态,多没有人性,他也知道这个方法多荒唐,可是任他想破头,都想不出什么不同,除了那晚束修远含了他的第五肢,吞了他的精液。
他又打从心底不能接受用自己的手去撸自己的第五肢,才会藉束修远的手,不然要等他撸出来,束修远早就先成人干了。
这时房外十人皆盯着房门,多希望能把房门盯穿。
「朱公子到底是用什么方法?」不只束一,还有其它八人皆望向束二怀里的芝兰。
芝兰扁着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束二拍拍芝兰的肩以示安慰,十人又皆向房门望去。
一会儿,芝兰突然眼睛一亮,用口水沾了沾手指,往房门上一按,对着束二笑,其它人见状,纷纷以食指沾了口水,往门上一按,十个人二十只眼齐齐对上门上小孔,接着便看见他们这辈子最惊恐的画面。
任是最沈稳矜重的凌伯基也吓的一手捂嘴,一手揪胸口,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像房里有凶禽猛兽似的跑到院子,然后又背过身去不敢再看房门一眼,甚至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敢,一个个看天看地,心有余悸。
而他们看到的画面便是,好不容易快感将至的朱天仰,憋着一口气,努力的将第五肢插入束修远嘴里的情景。
好不容易把精液射入束修远嘴里,又确认他吞下去后,朱天仰觉得累死了,简值比照顾他那些孩子们一天还累,而且快感全无,不过看着那张嘴角还残存着他体液的脸,朱天仰又笑了出来。
如果真让他救活了!那以后…哈哈哈哈。
两刻锺后束修远悠悠转醒,除了笑的嘴快裂到耳朵以外的朱天仰,其它众人都是一副幸庆束修远被救活了,可是又笑不出来的样子。
「是谁救了我?用什么方子解除毒性?」
凌伯基艰难的开口,「是朱公子。」可对于另一个问题,嘴动了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
「除了我没人知道什么方法。」朱天仰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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