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算彻底明白他俩怎么玩到一块的了。
余世华边打扫边看我。但不管怎么看我,我总不能随便就把我爸戴绿帽子的事说出来,那就很尴尬了,说实话哪怕是我自己戴了绿帽子我都不会这么尴尬。
我正想着编个什么理由盖过去,手机响了。
是跛叔,他说:“大哥急着输血,清清你快过来。”
我也不知道接二连三的懵逼会不会让我从此变成一个傻子,下意识应了一声,问了地址,然后说:“跛叔,你也给阿bo打个电话,让他过去照顾我爸。”
跛叔:“好。”
此时此刻的我没什么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想法。
我挂了电话,跟见了鬼似的特别冷静,对余世华说:“我爸受伤了,急着输血,我要赶紧过去一下。”
余世华的脸色瞬间绷了起来:“走!”
他跟成锦程打了声招呼说有急事,我也跟着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家里有急事,真的昨晚太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成锦程挥了挥手:“行行行,别跟我这么客气,快去吧。”
我俩就赶紧走了。
我和余世华下楼之后,对面单元也出来了两个人,黄奇和阿bo。黄奇倒是敬业,就连在他家小区里下个楼都已经演上了,跟真的似的,如果不是成锦程家里阳台恰恰好卡着角度对着黄奇家阳台,我还真看不到那一幕,还真以为他俩单纯就是来避个难的。
余世华还在打招呼:“bo哥,你们也躲这了啊。”
阿bo还是那么冷艳高贵的一张脸,点点头:“走吧。”
我这个人一向都很反对暴力,觉得暴力是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的,然而此时此刻我并不想解决任何问题,我只是很想打他俩。
但可能是装逼装成习惯,我硬是忍了下来,面无表情,步履如飞。
你知道的,道上混的听着再风光,也都见不得光,搁封建社会连下九流都算不上,是不入流,搁新社会就喊社会毒瘤,所以我爸一个大佬受重伤都得被送到黑医这里抢救,还神他妈血源不足让我来凑。我爸又不是什么主角,居然还赶时髦弄个稀缺血型,怎么当初爷爷没给他取名昊字日天呢。
我过去后医生赶紧推着我做了血检,确认了我真是我爸亲生的,然后就抽血。我不敢在这时候得罪人家,只好努力维持不招人嫌的无辜脸,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近亲输血不好吧……”
戴着口罩的抽血小哥抬眼瞥我,冷淡地说:“放心,没事。”
说完就不顾我的挽留,坚决地走了。我感觉自己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值得信任的渣男,一三五出轨二四六打我星期天还他妈有脸说他仍然深沉地爱着我的那种渣。
发小特别担心,在我眼前晃了又晃:“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晕血?我操!你早上还没吃东西的!”说完就招呼旁边小弟去买早饭。
我摇摇头:“我没事,不晕血,肚子也不饿。”
跛叔也在一边担心地说:“你脸都白成这样了,真没事?”
我说:“昨晚我就睡了两三个小时,睡眠不足而已。”
跛叔说:“那你去隔壁躺会儿。”
我说:“跛叔,把我爸送正经医院吧。”
跛叔一愣,随即坐到我另一边安慰我:“你不要急,大哥没事的,以前他也在这里治过,这不都好好儿的吗?这里医生不比大医院的差,都是道上混出来的,对这种伤反而比医院里要有经验多了。”
我说:“再有经验,东西也没大医院齐。万一他输我的血出问题了怎么办?跛叔,这样风险很大。”
跛叔哄孩子似的:“乔医生说了没事,他会拿辐照什么的处理,而且发病率很低,就百分之一。清清,你知道的,大哥这个伤去医院里那就是等着百分之百被查的后果。”
我平静地说:“我知道。但我爸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二三十岁的他了,他今年四十二岁了,他不年轻了,二十岁能撑过去的事情不一定四十岁还能撑过去。”
跛叔一时没接话,坐在我旁边沉默。
余世华赶紧搂着我肩膀拍了拍,说:“正在做手术你也不能强行把人给送医院吧。清清你休息会儿,别想那么多,敬叔还那么年轻你别整天说他老,没事的,真没事。”
我特别想说,有事了你又不能赔我一个爸。
但我没说。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最好杜绝一切不是非得要说的话,因为很容易就说出伤人伤己的话。余世华是好意,我不能不知好歹。
很快那个小弟就买了早饭回来,余世华非得让我吃,我就意思意思吃两口,实在也吃不下更多了,再吃下去我怕我吐一地还得耽误护士出来打扫。
余世华也没吃早饭,可能是饿狠了,见我不吃了就直接就着我吃剩下的吃。
我默默地看了他两眼。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不能多说话的时候我想说的话就特别多,还特别矫情。我好想对余世华说你他妈别想着搞我了行吗,你那天晚上说的没错,我就是因为你是混混所以拒绝你的。我生下来就是我妈我爸的儿子,这没得选,我跟你从小玩到大,这也已经是既定事实没得避免。但我不想一辈子在这趟浑水里越搅越深,我特别功利,我不喜欢醉生梦死只争朝夕,我不想好端端的莫名其妙就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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