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滚。
他就笑了,笑几声就没瞌睡了,干脆坐起来跟我说昨晚的事。昨晚我趁着跟他接吻的时候反手在背后写纸条,主要是写肖飞被抓的事,让他赶紧去找他爸他妈救人。我倒是不太担心他们去救人,要这点事儿都做不成的话余叔叔也不用混了。
余世华说肖飞救出来了,没什么卵事,就被他妈领回去了,大概是要遣送回去。
我说哦。
他又说肖飞还不肯走,嚷嚷着要去救人。
我说好像确实是有个人要救,后来大鬓角他们供出什么了吗?
余世华说不知道,大鬓角那些人被警察带走了,好像还涉及偷渡之类的,总之是一言难尽。他爸说背后的水很深,让他别掺和了。
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只好按下不提。
余世华看我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
我说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说:“你是不是想说这事儿跟我那厂子有关系?”
我是有点这个方面的怀疑,但只是纯粹的怀疑和不安,拿不出什么具体证据,再加上余叔叔那天跟我说了那一堆话,我实在也是立场尴尬,一时之间很不好意思在这个厂子的这件事情上面插手太多,至少明面上来看这件事本身找不出错处。
他见我许久没说话,就嚷嚷道:“你别老是这样啊,你有话跟我直说啊。”
我说:“真没什么,你自己决定。”
他说:“那你帮我决定吧,我聘请你当我私人顾问啊。”
我说:“那先干着吧。”
他说:“哦。”
然后他确实就开干了,立刻,马上,下一秒。
我去他妈的。
但干了两天之后,余世华还是改变了主意,突然对我说还是不搞了回去吧。我问又怎么了,他还挺不高兴的,反过来说我对他不坦诚,明明特别不想他干这事儿却还不说,弄得他特别被动。我说啊?他说我整晚都在说梦话说别抓余世华啊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抓抓我。
我说:“我肯定没讲。”
他说:“你心里讲了。”
我捂住心口,说:“没讲。”
他说:“你眼睛讲了。”
我捂住眼睛,说:“没讲。”
他在我捂眼睛的手背上亲了亲,压低声音说:“你男人讲了。”
我:“………………”
他从哪儿学的啊啊啊啊啊?!好羞耻啊啊啊啊啊!doki doki的羞耻感!
我改成把他整张脸都捂住了。
他就笑起来,从指缝里看着我,两个傻`逼互相地看了老半天,我说:“说真的,这件事儿你别太管我,我就算做梦也是瞎想的,梦跟现实是反的。”
他轻轻地拉下我的手,说:“我不让你瞎想。”
我他妈上辈子绝壁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以身殉道拯救过全世界,孙悟空的五指山都是我一块一块石头给搬走的。
余世华就这么跟他爸汇报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说的,想必肯定不会提到我,但也没什么用,余世华但凡干点他爸高兴的事儿那肯定是出于自愿,但凡干点他爸不高兴的事儿那肯定是被我唆使的。我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余叔叔的电话问候了,可这次余叔叔连骂我都懒得骂,电话也没打一个,甚至都没抽余世华。
这就比较诡异了,但懒得管他,也不排除他神经病,更年期的年纪也到了。
我和余世华就这么回去了。
其实我差点就跟余世华提议出国玩儿去了,他惦记这事儿很久了,就因为成锦程隔三差五的带女朋友去天南地北环游世界,天天在朋友圈里晒,不是热气球就是看极光,拍照技术还好,眼馋得余世华要摔手机。但我因为学校里的事儿一直没空,就一直拖着。先前也说暑假去,结果风景开发的事儿一打岔还是不得不暂且搁浅。
现在文化城也不做了,按理说该有时间了,就在我开口之前,我老师掐准了时间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他给我找了一个实习的好去处,洞熊科技。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一个学哲学的要去科技公司,我高中有个师兄大学学的声乐系,毕业之后去当了司机,天天给总裁写发言稿,有次聚会他喝醉了抱着我哭着喊着地问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只好安慰他说这世上的事儿谁也说不清,人的际遇就是这么神奇。
后来果然很神奇,他母亲去公司给他送手机,和他总裁一碰面,发现是当年的学长学妹,一段曾经没来得及展开就被迫分开的青涩初恋。现在我那师兄成了总裁的继子,被总裁扔国外读EMBA去了。
师兄喝醉了在电话里边哭边说他就他妈的想去唱歌啊!他就想当歌手啊!他不想要钱啊!他要梦想要自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就听他哭了三个小时国际长途,心中很是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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