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见他真急了,赶紧顺毛:“别喊,过来。”
奚南想起来最初俩人认识还是通过张景,他一想到林洲竟然有过跟张景约炮的想法他就觉得不舒服,胸闷气短。
林洲看着奚南都激动红了的脸,淡淡笑了下。比起让奚南像刚才那样低头打蔫一脸难受的样,林洲更愿意他像现在似的,至少欢实多了。
第二天苏北过来的时候林洲就自己躺在床上,旁边连个人都没有。苏北扬眉问:“人呢?昨天不说死活都不走吗?”
林洲笑了:“让我气疯了,不知道跑哪撒气去了吧。”
“你行啊哥,”苏北眨眨眼,“昨天刚同生共死过我琢磨着怎么还不得难舍难分一个月啊?这二十四小时没到你就给气跑了?咋的了就气那样?”
林洲笑着没说。
刚才张景过来溜达的时候奚南在洗手间,林洲跟张景聊了几句。从昨晚到现在奚南都撅个嘴一脸不乐意的样儿,看着还挺有活力,比昨晚半死不活的状态强多了。
而且林洲也是真挺愿意逗他,奚南的反应太可爱,林洲一把岁数了玩心还上来了,从早上开始时不时气他一两句,奚南浑身都泡醋里了。
张景当时问林洲:“奚南人呢?你俩什么情况啊?”
林洲说:“没情况。”
张景说:“我都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凑一起去了,你俩这组合太奇怪了。”
林洲问他:“怎么奇怪了?”
张景说:“不和谐。”
要没有昨晚林洲说的事儿奚南听他俩说这话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但他昨晚的酸劲儿都还没过呢,这会儿听他俩聊这个简直要抓狂。
这还不算完,林洲那个臭流氓子竟然还说:“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要没你帮我扛一半,我今天可能就撂这儿了。我这么长时间,就惦记着操`你。今儿我欠着你人情了,以后操不了了,真JB亏。”
奚南当时差点没忍住开门出去照着他脸扇俩嘴巴,太他妈不要脸。后来还是忍住了,毕竟张景还在呢,他是真挺喜欢张景的,他怕人尴尬。
张景走了之后奚南一句话都没跟林洲说,开门就走了。真是气疯了。
林洲自己躺床上笑到现在。
“哥你心也挺大哈?还笑呢?你打算怎么收场啊?”昨晚奚南就已经把床挪回原来的位置了,不跟林洲挨着。这会儿苏北坐在林洲旁边椅子上,问他:“咱酒吧砸个稀巴烂,一时半会儿开不了。”
“正好,”林洲漫不经心地说,“休息了。”
“光休息不行啊,咱让他白砸了?”苏北问。
“那不然呢?”
苏北说:“按规矩来呗。”
“什么规矩?道上的规矩?”林洲淡淡地问:“谁是道上人?你?还是我。”
苏北张了张嘴,没答上来。然后皱了皱眉:“那就这么算了?”
林洲闭了闭眼,半晌开口:“再说吧。”
苏北本来还有点想不通,觉得林洲现在已经完全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过会儿他自己就笑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林洲活得比以前自在多了。
当时苏北以为林洲真的就这么算了,不计较了。但是林洲即便是已经过惯了安定的日子,但不代表这人就怂了,萎了。尤其这事儿牵扯着奚南,他不可能不管。
不过还没等他这边有什么动作,就有人来医院了。当时苏北还没走,有人敲了敲门,点了下头走进来。
苏北回头看他一眼,皱着眉问:“你谁啊?”
那人陪了个笑脸,走过来从兜里掏了张卡,双手放在床边柜子上,一脸恭敬:“我们冲哥刚听说这事儿,你看这事儿弄的,还误伤了洲哥。我替冲哥过来看看您,知道您大度,别跟我们计较。”
打从他进来之前林洲看过一眼,之后眼睛根本落都没往他身上落过一下,闭着眼跟睡着了似的。
苏北也没动,下巴往卡那边歪了歪,说:“赶紧拿走,别往这儿放,别等会儿保洁大妈给你划拉垃圾桶里多没劲。另外你哪来的往哪去,你看我们屋还一个病人呢,得静养,不送了。”
那人也不计较,站一边接着说:“洲哥,您看您就别打我脸了,您要不接着今儿我就得提头回去,您别为难我们这些人了,都不容易,给口饭吃。”
苏北嗤笑一声,瞥了他一眼:“你谁啊?”
“哎我问问你,你是哪一号啊?你们冲哥就派这么个小生脸儿过来,玩儿呢这是?废话不多说了您,转个身劳您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个门儿,风太凉我们病人不好休息。”
那人没动的意思,苏北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说了一句:“说句不好听的,不管你是来谈事儿的还是来干啥的,哪怕就是来送筐水果,你这级别都不够。”
苏北这话说得一点面子都没给留,捡起卡来揣他兜里。那人要往后躲,苏北没让他躲开。
那人又原地磨叽了半天,林洲都没睁过眼。只是在他临走之前,林洲才闭着眼缓缓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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