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肠道强行灌入的辣椒水随着身后霸道的律“动渐渐滑入胃中,积聚着,终于还是没能强忍住,反而是在最后的一刻险些呛入肺中。
不记得那一天启华洛究竟是怎样停下来的了,只记得我最终是忍不下去了,口中咸腥的味道几乎是喷涌而出,只记得最后的一瞬间进入眼帘的是一片沾染着鲜血的衣襟下摆。
再醒过来时周身已经没有了那些束缚,房间里静静地,之前那些凌乱的刑具也早已撤下了。
大概是估摸着我没可能这么快醒过来吧,房间里没有安排守卫,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房一样——若不是浑身上下无处不传来的疼痛,我当真会以为自己只是在哪个好友那里做客而已。
可是我终究是不能欺骗自己,暗羽不能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我们的生命中只应有忠诚,只能不停地完成任务而已。
勉强提起已经被禁锢地七七八八的武功,我溜出了囚禁我的小院。
启华洛的府上其实只有经常议事的厅堂以及书房附近看守严密而已,向我现在住的这种偏僻小院其实是没有多少侍卫会去在意的。索性已经临近了后门,要么以我现在这般狼狈的样子,还真不知道该怎样逃出去。
深夜的后巷非常的静谧,我掀开自己凌乱的衣襟,咬咬牙,将腰腹上的蜡痕撕下。
未愈的鞭伤和烫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几乎是一瞬间便是一片的血肉模糊。可我却告诉自己,不能够倒下,坚持着,几乎是以爬的姿态前行着。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他会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一个三四千字的小番外来放松一下自己的,结果丫的居然越写越长,下次再这样直接剁手算了ToT~~
☆、番外(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周身缠人的疼痛,入眼的却已是湖蓝色的帐顶。心情却没有随之而放松,父亲一定已经知道我在二皇子手上失利了,现在让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养伤?伤好之后呢?说不准又是一重炼狱。
后来换药的时候问了一下风挽(贴身侍奉我的小厮)才知道,我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躺在距离珞王府两条街的小巷里。
两条街呀,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在这种境况之下还这么能跑。
估计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路上遇到了仇家罢,毕竟当时的状况这么狼狈,很难让人想到那会是出自于素来以儒雅淡泊称世的二皇子殿下。
这次养伤的时间是前所未见的久,就到让我不得不思索着自己是否已经被重宇阁除名了。本是想着可能这次伤势稍微严重了那么一些,陛下还不忍让我就这么负伤上阵,而且受伤之人隐匿行踪的能力也上差一点。可是到了年宴时分,我的伤口早已痊愈却仍不见重宇阁的通知。
每年的年宴前后总是重宇阁最忙的时刻,毕竟许多的边臣诸侯都要上京朝拜,我们就要适时地向皇帝报告这些人入京以及一路上的行踪。平日里我们还可以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稍微地拖一下,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是差不多的时间上京的,一时间重宇阁中就会乱成八宝粥状态。
一般每年到了这个时节,只要是没有吐血的谁都不能有丝毫休息的机会,而现在我却闲的没事人一样被安置在家中。若不是重宇阁还没有派人来收回我的腰牌和面具,我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暗羽除名了。
父亲那边也是,没有一点的音讯,只是越是这般的平静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越是会惊出我一身的冷汗。
只是到小年都已经过去的时候重宇阁又传消息来给我,说是让我好好休养,年后会有一个长期的任务交给我。以后便不在重宇阁里待命了,但是依然挂着名,腰牌什么的也暂且不收回去。后来临近华灯节的时候就收到了圣旨,说是让我到北疆大军里做副将,面子上是说的很好听,其实无非是皇帝不放心让我到边境监视将军的一举一动罢了。
不过北疆那边陛下倒也还真是放心,这还是第一次镇原将军封了许久皇帝才让重宇阁的人跟军的。丞相家里那个嫡出的三少爷充其量不过一个纨绔子弟,我到要见识一下他究竟能有什么能耐。
记得那天我提前便等在城门外,心中已经给出了诸多的形象,等到那个人策马而来的时候还是颇为吃惊。不是没有想到会是熟人见面的场景,只是没有想到那位本该是养尊处优的少爷竟然也会到重宇阁去吃苦。
青羽不似我,他在家中绝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角色。天知道他到底是那根神经突然搭得不对劲了,居然想到进到重宇阁去历练。
我看见穆锋吟的眼中划过一丝讶异,但随即便平静下来对着我邪魅一笑。
我也回他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北疆的人心像他这种的大少爷是不容易抓住的吧,接下来的时间里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生活总是会有许多绝不重复的惊喜等在前方,就像我到达北疆之后却突然发现,作为一个副将的军旅生活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在穆锋吟这个向来深藏不露的狐狸手下做副将。
端着侍从奉上的热茶,我眯起了双眼。
并非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纨绔子弟会在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到如今我才发觉自己是在低估他的能力。在军中随处可见穆锋吟的亲兵,而且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无孔不入,渗透在军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里。若不是在重宇阁历练的这些年所赐,我说不定早都已经着了他的道。
看来目前只能从零开始了,这北疆的大军中还没有哪个人是绝对可以相信的。
可随即传来的消息却是——穆锋吟被困西郡。
对此我只能抱以冷笑。
以为抓住那只狐狸就管用了,简直是天真的可悲。以穆锋吟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人绑去,要么是中人暗算要么便是欲擒故纵。若是遭人暗算我只能悲叹一声,穆锋吟绝不喜欢假装什么君子,他想要报仇也绝等不到十年之久;若是欲擒故纵那就更甚,若不是西郡境内有什么他想要得手的东西,我就只能感慨这个郡国恐怕要大昃来准备接手了。
不过一个被围困的狐狸还能把他的爪牙伸到多远呢?我有必要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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