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跟我说什麽?快说啦!你知道我性子急。」炎迫不及待想揭晓答案。
「我要娶楼兰国的公主,十日後大婚,就是秋猎那天跳舞的那个人。」状似轻松地说著,只有低垂的眼神泄漏了情绪,天知道他昨晚准备多久。
「义父会正式收我为义子,你会恭喜我吧!」雪不敢抬头,自顾自地说著。
良久,「当然,…那可是个美人,……作兄弟的怎麽可能不祝福!」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随即听见杯子摔碎在地面的声音。
11
「炎,怎麽了?」雪紧张地抬起头。
「没事,才想倒杯酒庆祝一下,没想到一时手滑。」
「别捡了,会有下人收拾。」雪拍掉正在捡拾地上碎片的手。
炎不知在坚持什麽?执意要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净,一来一往间,碎片划破了手指,鲜血不断不断从伤口的细缝中涌出。
「就叫你不要捡,这下受伤你高兴了?」雪急急忙忙找著巾布,想替他包扎止血。
「小伤而已,不碍事。」正想直接压住伤口止血,却感觉手指被放入一个温暖的地方,轻轻吸吮。
炎脸刹时刷红,只能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雪的动作,「不…用这样,压一下就好。」
手指终於得到自由,呆呆地看著渗出一丝血迹,因为唾液有些晶亮亮的部位。
俩人默默无言地望著伤口,一阵混乱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雪,恭喜你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炎深吸一口气之後,完整地把话说完,现在不说这些,也不知道能说什麽了?
结婚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可不是这麽脆弱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麽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你不问我为什麽答应吗?」脱口而出的问句,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想要得到什麽答案。
「你做事一向深思熟虑,跟我不一样,我从不曾怀疑过你的决定。」炎笑了笑,「雪,我昨晚一夜没睡,隔壁厢房让我补眠一下,你不会再赶我走吧!」
「嗯。」
「我要好好跟那张床道别,以後应该没什麽机会来了。」拉开门,冷风袭来,他想是自己总是下意识的贪心,靠得雪太近了,现在才会这麽痛。
「炎!」一阵沈默,盯著熟悉的背影,「你想来随时可以来。」
没有回应,门轻轻阖上,炎靠在门边,看著又开始渗出血丝的手指,用力地往伤口上一按,指尖的痛如电流般传到心脏。
这样也好,来不及说出口的,不能说出口的,通通都不需要了,只要记得他们是一起拚命走到现在的兄弟,他是他发誓要保护的人就够了,而现在雪步步高升,当了楼兰国的驸马,姓名也被收入皇族记载,这是他应得的,也不再需要他了吧!
再怎麽紧紧联系的缘分,总有到头的一天,缘散就是梦该醒的时候。
炎自从那日悄悄离开後,一直到雪大婚的前夕,都不曾再出现。
他到哪儿去了?从前常赖著不走的人,说消失就消失,雪回想方才下人的回报,心中莫名的怒气直往脑门冲,自己这几天心力交瘁的担心东担心西,就怕他会感觉孤单,怕他难过,没想到倒是自己想多了,他过得消遥自在,一点也不当一回事,随便丢了句祝福,就想撇得一乾二净,手使劲地捏紧了床铺旁的鲜红喜服。
12
月色迷人,灰暗的天空更衬出明月的光亮,抬起头眼前的迷蒙,月一分为二,再分为三,多到数不清的温暖光线,炎眯起双眼,想看清高悬天际的月色,满月了,今天不知道是第几天,不用数日子想必也近了。
摇摇晃晃地走在凄清的街道,今晚似乎喝得特别多,怎麽连宅院的位置都想不起来,倚在街角,思考著应该向左或是向右,「咯!」突地打了个嗝,甩甩头,是左边吧!一直都只有左边。
好不容易走回宅院门口,管家迅速迎了上来,接过手中的热茶,听著恼人的声音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麽,无意识地笑了笑,今晚应该可以睡得不错,这种感觉最好,什麽都想不起来,什麽都感觉不到,眼睛就快闭上。
推开房门,相准前方的床预备倒下,目光瞥见坐在窗边的人时,著实差点喊出声。下意识又甩了甩头,该不会是幻影,决定假装没看见,床在呼唤他。
「南宫炎,你瞎了?」
「啊?」
「你没看见我坐在这里等你?」一整夜了,他盯著房门口一整夜,等的人终於推门进来,竟对他视若无睹。
搔了搔头,「你怎麽来了?」气氛有些尴尬,加上自己的脑袋目前处於停摆的状态,他应付不来。
「你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宅院?我不能来?」雪皱起眉头,闻到空气因为某人进入,弥漫著浓浓的酒气。
炎还是没有答腔,在床沿坐了下来,「你去哪儿了?喝得这样醉!」
「临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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