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没看到吗?他留在这里很危险……」伊玛用颤抖的声音说著。
「我说了滚…」
「你疯了,…他杀人,怎麽可以无缘无故随便杀人?…」即使浩特一直拉她的衣袖,示意他闭嘴,但那震撼太大,不弄清楚,谁知道下一次死的人是谁。
「闭嘴,浩特把她带走。」雪深吸一口气,沈声命令。
「我不要一个杀人凶手住在家里。」
「谁让你随便闯进来的?……这是我家,你真以为自己是女主人?滚出去,听到没有,滚…」
「我不稀罕!你最好把那疯子关好。」伊玛第一次发现平时温和不太有情绪的人,竟然如此不可理喻,气极地跺了下脚,拉著浩特离开。
怎麽办?到底该怎麽办?炎的身体似乎对软筋散产生抗药性,势必得再加重药量,回京的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难保以後不会有什麽更难以收拾的乱子。
「炎,你说话!说你不是故意乱杀人……」实在不知道怎麽面对这种情况,他根本连明天都不敢想,人是找回来了,但心呢?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甚至连一个正常的人都谈不上。
看著他昏睡的侧脸,分不清现在到底是谁在受煎熬?炎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任何人,没有痛苦,也没有欢乐,什麽都没有,也或许这是一种解脱,而他却快要被纷乱的情绪淹没,从前的日子、失去的这三年,还有失而复得的这几天,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麽态度面对他?
解药,他一定要找到解药,不管必须花多久的时间,就算不为自己的私心,他也要还南宫炎一个人生。
不能再对他下药,这样对他的身体伤害太大,下定决心,命人找来加工过的锁链,将炎绑在房间里,反正他没有任何情绪与知觉,锁住他会感觉难受的也只有自己。
傍晚,雪端著饭碗走近床畔,拿起杓匙靠近他嘴边,却传来一阵刺痛感,雪征征地看著自己的手像食物般被狠狠咬住,错愕地无法反应,「锵!」饭碗瞬间被挥落。
下意识,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右手掌的齿痕深得几乎见骨,抓起对方,努力想要从他眼里找到一丝情绪,错愕、疑惑、怨恨都好,只要有就还剩一丝希望,可惜除了空洞无神,什麽都没有,不管别人对他如何,所有的攻击都是出自於本能,似乎这是他大脑里仅存的想法。
「不想吃饭,那就别吃了。」逼自己狠下心,背过身,炎手脚上的锁链一直刺痛著他的目光。
接下来的日子,不仅长夜漫漫,连白天都变得无比难熬,再这样下去,他连走近房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飞书给远在西域的癸和师父已经十天了,他们不知何时才赶的到?只要他们一到,一定能改变这种窘境。
37
扣除上早朝的时间,雪几乎都留在府里哪里也不去,甚至连话也不太说,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伊玛他们面对这种情形,即使担心也不知如何是好,况且那天之後,他们跟雪几乎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总觉得应该去道个歉,但那天那种恐怖的状况,换成谁都会因为害怕而排斥。
看样子那人一定就是雪心中藏的那个人了,没想到竟然是个男的,而且还神智不清,这震撼真不小,伊玛晃著晃著不自觉又走到雪的院落,还犹豫著要不要进去,就从门口看见雪呆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上。
「雪,你怎麽了?」一直到她走近身边,仍然无所觉。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你干麻!我又不会咬你,凶什麽凶。」
「别烦我,出去。」皱紧眉头,已经开始习惯没有任何交谈的日子,刺耳的女声让他一阵反感。
「雪,有什麽事情我们可以帮忙想办法,你这样根本没意义。」
「……」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我知道那天我说话难听了点,也许他有苦衷,或是生病了……我一时没想这麽多…」伊玛别扭地解释著,一直把雪当作重要的朋友,也很感谢他成全他们的爱情,如果有什麽帮得上忙的地方,她一定毫不迟疑。
「无所谓,我会把他关好。」状似漫不在乎地说著,心却是剧烈的疼。
「你……最好你们两个就活在自己的世界,算我多管閒事!」谈和失败,气呼呼扭头离开。
院落瞬间又安静了下来,雪几乎可以敏锐地听见房里传来锁链移动的声音,但他却失去勇气进去陪伴他,除了每天例行让他昏睡,服侍他吃饭、沐浴,自己一刻都不敢多待。
深夜将军府前来了两个人,轻易翻墙进入,如入无人之地似的,甚至大剌剌地推开将军所在的院落大门。
「师父,你们终於到了。」黑暗中,雪欣喜的声音传来,急忙将人请入厢房。
「我先看看炎。」低沉的苍老声音响起,「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才刚点亮烛火,床上的人立即一跃而起,「点穴。」癸立即趋前封住身上几个脉穴。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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