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戴面具的男人正是暗影玄武堂首领,冷冥。
冷冥接了茶,却未动口,一招手,他身後几人身一弓,退出了囚室。冷冥随手将茶杯放下,坐在了路子清对面,一对虎目扫向长安。透过面具,犹如地府厉鬼。长安被他看得心一凛,忙垂了头。
路子清瞥了眼长安,转首问道:“冷大人可有问出什麽?”冷冥唇角一抿,未置一词,眼中恼恨情绪却已是透出未有所获的讯息。路子清挑眉,一脸了然道:“我想也是。”不带冷冥询问,他便自行解释道:“他即是出身玄武堂,存活至今,自然是经历过严酷训练,所以一般酷刑,难以叫他张口。”
冷冥抬头,以眼神询问:该如何是好。
路子清道:“既然严刑逼供没有用,大人不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冷冥眉头微皱,路子清道:“我记得曾经踏月本该一死,却是大人替他受过求情,他才可以活至今日。於他而言,大人除了上司,更是恩人。大人何不利用这一点,进行诱逼呢?”
冷冥眼中迸出几分怒意,瞪向路子清。路子清微一垂眉,道:“大人没有做,是为何?”
一声“为何”是询问,亦是质问。路子清心中信奉,为达目的,即使亲情手足亦可抛弃,利用旧日恩情,又有何妨?他亦清楚,冷冥对慕容昊轩忠心不二,定然不会有不舍之情。
冷冥看著路子清,须臾才道:“背叛你,他罪无可恕。”
长安乍闻冷冥开口,猛一抬头,看了过去。须知冷冥为人冷漠,常年不开口说一句话,因此此刻听他一言,尤为惊讶。
路子清却好似习以为常,双眼别有深意的瞟著冷冥,问道:“大人怒意,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子清?”冷冥眼一垂,又闭了嘴。
路子清见他垂了头,不理自己,自知讨了个没趣。
暗影四堂首领与他熟识多年,平日虽然不长见面,关系却是不错。这当中一是由於路子清与慕容昊轩之间不可告人之关系,一方面也是因为几人互为同僚,自是信任。几人对慕容昊轩忠心不二,也因此对路子清格外厚看。路子清自然知晓,只是他平日便是行为轻挑,所以才口出狂言。一说完,便也有些後悔,微一撇嘴,面露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刑讯可还在继续?”冷冥摇头,路子清微一沈吟,道:“我进去看看。”说著,起身向牢内走去。
路子清一路当先,冷冥跟在後面,长安走在最後。来至尽头一间铁屋外,路子清站住脚步,回头问道:“就在这里面?”冷冥颔首一顿,路子清回身拉开了铁门。
只是一瞬,他又立刻关上了门,皱眉道:“好大的血腥味。”冷冥听了,微一咧嘴,路子清嘴角一撇,道:“你倒是真下得去手。”冷冥顿时眼神一沈。
路子清深吸了口气,才又拉开了铁门,踏步入内。
铁门之内,弥漫著浓郁的血腥味,虽是做了心理准备,路子清附一踏入,也不由拧了眉头,心下翻滚,阵阵作呕。
刑室内,放著不同形状的刑具,形状各异,有些前所未见。路子清一一扫过,心下暗叹,每次来到这里,都能发现新的刑具,暗影对於背叛者果然是手下无情。再见每样刑具都是暗红为底,不知染了多少鲜血,路子清心下打了个突,暗骂自己一声无能,每次前来,都会如此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扫了一圈屋内摆设,路子清才将目光放在屋内正中树立的刑架上。只见踏月双手向上拉起,只有麽指上栓了绳子,整个人被掉在刑架上,双脚微微离地,只有脚尖够著地面。他头颅低垂,头发散乱,囚衣被血色浸透,鲜血犹自“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一旁架子上挂著鞭子,狼牙棒,铁刷,血迹犹似未干。路子清见了,也不由满心佩服,道:“这般酷刑都能熬过,身上不见半分完好,犹自一言不发,不愧是出自玄武堂。”他回头看向冷冥,见对方果然眉头深皱,眼神暗沈,即使面具遮掩,亦掩不去他心中难过苦涩。
冷冥虽然待人冷漠,少言寡语,但是他为人却一点儿都不冷漠。比起卫严的面上风趣幽默却心下暗含疏远,卫涛的正直秉正,却对慕容昊轩惟命是从,冷冥虽是杀手,却极为重情。不然当年踏月在玄武堂受训之时,犯了大错,险些致死,冷冥却为他担下责任,一力护卫。後来虽说踏月是路子清亲自挑选,跟随身侧,但两人却心照不宣,之所以路子清会挑中踏月,全是因为冷冥背後推介。正因如此,此次踏月背叛,最不能原谅他的便是冷冥。所以满心悔恨让他不闻不问,放任手下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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