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海有些惊喜,这是今早第二次洛羊主动说话啊!天上砸馅饼都没这么好的事儿!
“也没多久,爷我神机妙算,知道你啥时候出门,就这么巧!”
洛羊停下车,整得后面的多海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牛奶甩出去。犀利的眼神将多海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阴冷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微抬下巴,瞬间气势压人:“你是不是从来都这么不老实。”
多海被看得有些惊,不敢再往嘴里送牛奶,抿抿嘴,叹了口气:“真没多久,也就一个小时啊。昨天走的时候忘了问你多久上学,今天怕错过你,就提前过来等了啊。”
“你蠢得不知道今天来问我,明天再……”
洛羊一下收声,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双颊一红,幸得晨光朦胧,看不太清楚。心里大躁,头也不回地往前骑车。多海愣了两秒,忽地大声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洛羊身后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令洛羊更想尽快离开。
多海几个猛蹬赶上去,心情极好地揽上洛羊肩膀,甜甜的牛奶香传过去:“我已经知道了。以后每天都会来等你的。放心啊!哈哈哈!”
“谁要你来!滚开。”洛羊冷淡地推开他。
“怎么可能不来。”多海加快了速度,往前错开车,然后回头亮出了小虎牙。“主要是我喜欢你啊,睁开眼看不到你,我不自在。”
洛羊脚下忘了蹬踏板,眼底净是愕然。不知是那天阳光太好,还是早餐吃得很对味。一时间洛羊心上又“啪”地响了一声,前方是多海的背影,好像这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了自己的生活。
二人到达学校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洛羊每天上学挺早的。大多时候是到教室背英语,洛妈妈思量着要儿子考托福,准备送他出国读大学。品学兼优的洛羊出现在学校,并不奇怪。反而是多海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开什么罗马玩笑?这个时间点儿!这个场景地点!多海无论从哪家酒吧夜店出来都不奇怪,在学校现身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李勤满脸愁容地趴在课桌上,咬着笔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多海眉毛一挑,抬起手把笔抢了过来:“你丫一脸旧社会的劳苦样干嘛啊,大早上别找不痛快。”
“海爷,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你对洛羊可不是这样的。”
“噗,那我对他是哪样的?”
“像对媳妇儿一样啊!”李勤一说就来劲,把椅子往多海身边移了几分,“今早我可看见了,你送他到班上的时候,那一脸柔情蜜意的样子,你对以前的马子,哪儿有这么好的?”
“有吗?”多海听着听着,自己也嘀咕起来。“没这么狗腿吧?这么明显?”
“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你垂涎洛羊。”
多海摸摸下巴,转念间又豁然开朗了:“那又怎么样?老子就是乐意。别管我,我想事儿呢。”
“你想什么啊?”
“给洛羊买什么午餐啊!”
李勤彻底败下阵来,丫挺的,只求洛羊早点收了他。
按照李勤的话说,除了睡觉和上课多海没有贴在洛羊身边,其他时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洛羊左右,甩都甩不开。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不,咱们大少爷掐着下课铃响起的第一秒,掀起屁股就往外冲,手上抱着一棉包。学生如出巢的蚂蚁,密密麻麻往外涌。多海挤在人群里,一双白鞋被踩了好几个灰印子。平时略有洁癖的他也顾不得小细节,双手保护着棉包,跟护犊子一样。
老远,就看见洛羊斜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校服搭在一边,整齐扎在裤子里的衬衣抽出一半,角度原因,多海看着他露出的半截蛮腰吞了口唾沫。细腻光滑的肌肤就像缎子,在阳光下泛着奶白色的光。韧劲十足,不失阳刚。看得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多海站着调整呼吸,然后慢悠悠走过去,装作刚才匆忙的人并不是他。一手拎着棉包在洛羊面前晃悠:“哟,谁啊!用不着对爷我茶不思饭不想吧。”
“别找抽。”洛羊压根懒得抬眼皮,低头摆弄手机,声音还是淡淡的。他就搞不明白了,这孙子是要生簧吧?这程子没事儿都往自己这儿拱。
再借李勤一句话就是,海大爷算是磕上妖孽了,前十几年多拔份儿啊!现在还不成了洛羊身边的小碎催。除了上厕所提胯这事儿使不上力,估计别人不也要他,其他的,事无巨细,全都包揽下来,还乐得跟个神经病似的。
多海脸皮厚,蹭了个椅角,小心打开手上的棉包,端出两个保温盒,香气扑鼻。洛羊忍不住侧头瞄了眼,看清盒里的佳肴,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喜欢不?给你带的。你快试试,不喜欢我明天又换。”
洛羊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诧异。
“你自己吃吧,别得波!离我远点。”当下寻思着,也是今天张妈身体不爽利,不然至于这么委屈自己么。
“我专门给你带的啊,你快尝尝,尝一口就好!”
“拿开,我……”
洛羊刚张口,多海一筷子戳进他口中,喂了块鸡肉。洛羊刚含着,舌头搅动一番,有些烫嘴,却是超乎意料的好吃。肉香四溢,混着鲜味儿,软软的,入口即化。明事儿的都知道,这要没有煲上个几小时,再加上细心的烹饪,是没有这个口感的。洛羊着魔般地吞了下去。
多海正要继续喂呢,洛羊直接端过去胡吃一顿。上午打篮球消耗体力,学习又费脑子,长时间不补充能量,就差把这盒子也啃了。多海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手撑起脑袋,目不转睛。瞧瞧,怎么吃饭都这么好看呢。嗯,不急不急,温水煮青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没过多久,洛羊放下饭盒,长舒一口气。胃底满是惬意。心情好了,自然话也多起来:“你家厨子的手艺真好!你小子有口服。”
“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厨子做的?”
“啧,少爷,看看你那手吧。”
“……”多海心下酸酸的,突然有些郁闷自己怎么身在那么招摇的家庭里。小时候没有官的概念,一个军区的孩子们天天混在一起,训练,干架,打野鸟,互相包庇。长大后,一群人也是呼朋唤友地找乐子,在声色场所浪荡,相互照应。但多海心里知道,这些朋友都对自己有种敬畏,敬是因为青梅竹马,再怎么亲密,对彼此也有一丝尊重。而畏,却是因为家里那尊大佛,跟自己没有半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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