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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当然是去你家了，难道你要我带着一身酒气回去被我老爸劈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叶小夕拖着夏川就去了夏川家，而那阵势好像是拖着夏川去自己家一样。

第十六章

夏川估计着叶小夕是真醉了，走路都颠过来晃过去的。要是不扶着她，她从起点开始能走出跟你有七十度那么大角的偏差来。

因为夏川没法否认自己喜欢叶小夕，所以叶小夕乐得屁颠屁颠的，一路都在嚎歌。大半夜那么嚎，还让人睡觉不了？没办法，为了不让叶小夕打扰小区居民休息，夏川只好一路捂着叶小夕的嘴上了楼。

上了七楼，叶小夕扔开夏川的手，指着门上的锁眼，以命令似的口气对夏川说：“打开它！姑娘我要进去！”

夏川无力白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她不跟喝醉的人计较。

门打开，夏川先进去，然后在鞋柜里给叶小夕拿拖鞋。谁知道叶小夕整个人都搭在夏川身上了，软绵绵的，还一身酒气。

“唔……我，呃…我头晕…呵呵呵。”叶小夕靠在夏川身上，脑袋沉得自己没法支撑了，可是闻着夏川身上的味道她还是免不了勾起了嘴角。

第一次这么进距离感觉夏川的存在，叶小夕会不自觉更加用力蹭在夏川身上，会不自觉伸手搂住了夏川的腰。这种感觉，她找不到精确的词来形容，只知道自己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已经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夏川厚厚的棉衣里，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贴在夏川脖子上，叶小夕脑袋里蹦出了好多儿童不宜的画面，而且非常想要把那些画面变成现场直播。可是她没办法，在酒吧喝的那些所谓的饮料后劲都太强，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不然她会吐的。

“让我躺会儿好吗？”叶小夕醉得离软泥状不远了，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声带的震动引起脑袋震动，然后后果不堪设想。

“我带你过去。”夏川抱着叶小夕，勉勉强强地往客厅那边去了。还好夏川家的沙发够大，而且叶小夕身材较小，躺下不是问题。

可是还没等夏川做出让叶小夕躺沙发的动作时，叶小夕就东倒西歪地朝卧室去了。“你也…醉了么？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了。呃…嘿嘿。”叶小夕颠簸了两步，握住房门的手柄一扭，进去了。

夏川来不及阻止叶小夕，惊慌之中跟着叶小夕追过去了。一踏进房间，夏川就沉默了，她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叶小夕像被人点穴一般，木然地站在书桌前，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桌上的那幅画。一时间，酒精好像消散了不少，脑袋清醒了，只剩下了胃里的翻滚。叶小夕六神无主一般，目光不停地切换在夏川和那幅画之间。终于受不了了，才捂住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卫生间，对着抽水马桶狂吐。

这种心情要怎么形容好？夏川除了不停地叹息，什么都不知道了。听着叶小夕呕吐的声音，她不得不也到了卫生间，一边让叶小夕稳定自己的情绪，一边给她拍背。

好半天以后，叶小夕终于没有东西可以吐了，她漱了口，闭着眼，虚脱了一般仰坐在客厅沙发上。

那幅画，画里的女人。

那算是一幅人物面部特写的画，只有肩部以上的地方。这幅画很红，但是是很暗的红。一个女人，身穿喜袍，只能看到肩上的霞帔和头上的凤冠。盖头没有盖下，挂在凤冠上，所以露出了女人的脸。

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能看见她满脸忧伤，眼神黯然无光。那股忧伤，好似即将有泪从眼里落出一样。可那毕竟是一副未完成的画，并不知道作者是要让她含泪，还是落泪，又或许只是神伤。

可是，只是这样就足以让叶小夕思绪乱如麻了。

她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做一个梦，梦里是那个女人，在那条河边，这个梦是她告诉过夏川的。可是还有一个梦，只出现过一次，是在认识夏川之后梦见的。她没告诉过任何人，更没告诉夏川，因为那样一来，夏川就更能说她喜欢的只是梦里的那个人了。

叶小夕不停地跟自己确认着，她确定自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更没有告诉过夏川。可是为什么夏川会知道，知道那个人穿着喜袍，知道那个人如此忧伤？

“喝点水吧。”夏川烧了开水，给叶小夕冲了一杯花茶。

叶小夕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晃眼的灯，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夏川手里接过那杯热腾腾的茶，看着里面的内容又发呆了。

“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