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刹那,陆雪琪自内心升起了一股崇高的敬意,是对这些剑的敬意。剑锋上闪着的寒光,告诉陆雪琪这些宝剑的锋利,每一把剑都绝对不是无名之剑!也许它们在一千年以前,或许更久远的年代,曾经跟随着它们的主人,厮杀在沙场之上,抑或傲立于武林。然而,当它们的主人们,是饮恨沙场或是埋剑隐退江湖之后,它们却仍往不了战斗,仍然忘记不了身为剑的使命——战!无论几千年,甚至是几万年,都一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战意!
碧瑶和陆雪琪都能够深切地感觉到,每一把剑的剑意。
陆雪琪早已忘记了,自己跟碧瑶来这个剑冢的目的。只因为,她对这些剑有着莫名的敬意。
陆雪琪忘记了自己要打探碎影和紫魄来历的目的,静静地看着这些剑。
碧瑶打量了剑冢几眼转身看去,这才发现在剑林的正中央,立着一个不算高的平台,这时碧瑶有点纳闷,刚才为什么会没有看到呢?但这平台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直都存在着,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碧瑶只思考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思考,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平台给吸引了。
“雪琪,这里。”碧瑶回过神后轻轻唤了陆雪琪一句,陆雪琪朝着碧瑶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那个平台。
平台上静静地漂浮着十把剑,这是一种寂静的感觉。仿佛,那是恒古不变,穿越千年。而那十把剑,却又呈九把剑围绕着一把通体玄黄的剑的格局。
原来,所有的剑都是臣服在这一把通体玄黄的剑下!原来刚才不自觉升起的那一种敬畏,是对帝王之威的敬畏。想通了这一点,本来在陆雪琪心中,那股淡淡的压抑感消失了,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大步地向平台走去。
陆雪琪很爱剑,现在看到那样一把好剑,忍不住被它吸引。
而原本插满剑的地面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条路,直通向那平台。她毫不犹豫地沿着那条路直接走到平台前,不带一丝烟火之气。陆雪琪仔细观察那十把剑,感觉那十把剑比下面的剑林里的那些剑,绝对锋利了千倍不止。她有这种直觉。
陆雪琪仔细地打量那把通体玄黄的剑。只见剑身的一面刻着日月星辰,而另一面刻着山川草木,而剑柄上似乎书写着一些看似很古老的篆体。不过貌似太小了看不清楚,可不是不懂字。
陆雪琪的学识丰富,除了她不太喜欢的东西随便学了一点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倒陆雪琪,何况这小小的篆体。
碧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陆雪琪的身边,看了眼她手中的书,也暗暗研究起上面写了些什么。
可这时,周围的九把剑铮然发出九声轰鸣,九种不同的剑意突然把碧瑶和陆雪琪包围起来,让碧瑶差点忍不住吐出血来!虽然各种剑意不同,可都散发这同一种意思,所有的剑意,都让两人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九把剑所要表达的意思——帝之威严,不可侵犯!
倏尔,那把通体玄黄的剑发出一生清鸣,声音虽小,可却让那九把剑安静下来。
这是——臣服!
就在碧瑶不知所措而陆雪琪继续无视那些剑研究书的时候,一个古朴的声音响起了:“两位小友,来剑冢所为何事?”
剑冢,也就是剑的坟墓。
碧瑶不仅有些忧伤从心中涌出来,连陆雪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自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哀伤。碧瑶和陆雪琪觉得自己忽然读懂了这些剑的心。
当这些剑在它们的主人死去之后,它们就只能在这个剑冢里,孤寂地,渡过剩余的岁月。对一个战士而言,无法继续完成战斗地使命,是一生中最大地遗憾。而它们,只能日复一日地耸立再剑冢里,孤单地怀缅过去地辉煌,以及身为一把剑时的岁月。
碧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那你又是谁?你是看守剑冢的人吗?你在哪里?”她连珠炮似的问了三个问题。
其实自从进了剑冢以来,遇到许多她所不理解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两次进剑冢都不同呢?碧瑶有一大箩筐的问题要问,只不过问题太多,她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要问什么。所以,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看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啊,那我应该回答那一个呢?”话里似乎蕴涵着笑意。
“你是谁?”陆雪琪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也是很好奇,虽然知道自己进了生门,无性命之忧,但是对这一切还是感到好奇。
“我是轩辕。”
“那你在哪里?”陆雪琪当然知道轩辕是谁了,可是他不是已经渡劫升空了吗?为什么还会留在这个剑冢中。
“我,就在你们前面。”轩辕似乎感到好笑。
碧瑶反应过来了,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前面的那把通体玄黄的剑,情不自禁地说道:“轩辕……剑?”
刹那间,碧瑶和陆雪琪脑海里闪电般地掠过有关轩辕剑的传说:传说,远古众神为了让黄帝对抗蚩尤,合力采首山之铜为黄帝铸了一把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剑身上的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已经看到了,而那剑柄上的古篆,应该就是那农耕蓄养之术以及四海一统之策了。
碧瑶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有点不敢置信:“你……就是轩辕剑?”
“是。不过准确来说,我是轩辕剑的剑灵,名为轩辕。”轩辕剑有点疑惑,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
“这两剑是什么来历?”陆雪琪对轩辕剑的身份没有什么怀疑,毕竟她可没有接受什么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的熏陶,陆雪琪只是对碎影和紫魄的来历感到好奇。
轩辕看了眼碎影和紫魄,久久不能言语。“这是神农和听訞的佩剑,但是剑灵早已失了。
“死轩辕,谁说我们失踪的!”一把清脆的声音从剑冢传出。
“怎么你们还在?”轩辕倒是很好奇,不是说剑灵早已脱离了剑随主人而去了吗?
紫魄叹了口气,对轩辕说道“当年神农与听訞一起飞升之际,他掐算了一下,他说我另有机遇,应留在人间。况且当初我们和伏羲的虎魄刀互拼,虽然我剑灵没有大碍,可剑身却严重受损了,也不太可能通过那通往天界的通道,所以我就留在人间,修复剑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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