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陶说:“父亲为人太顽固,对我意见太多,我有什么事,宁愿跟曼丽说也不跟他说。”
“曼丽倒是勇于反驳你的父亲。”
“曼丽不仅是依依的保姆,也是我们蒋家的人,她是父亲那边的远房亲戚。”
“看得出她很维护你。”
心陶点头微笑,心里很安慰。
太阳实在太猛烈了,两个人没一会便出了满额头大汗。
他们沿着树荫底下走去,一路踩着松松软软的泥沙,沙子细得不能再细,不断涌进心陶的鞋子,心陶索性停下来,把鞋子脱了,然后用手提着,这才感觉到沙子烫烫的,像把双脚浸在温水里,倒是非常舒服,俊彦看见心陶脱鞋,也傻乎乎跟着把鞋脱了。
心陶突然蹲下来,用双手轻轻掬起一把软沙,然后看着它们轻柔地从自己的指缝间漏下来。她眯起眼睛望向大海,今天没什么风,无风不起浪,想起大浪淘沙的情景,自有一番感慨。
正在伤怀,梁俊彦也蹲下来,突然就握住了心陶的手,心陶呆了一下,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自己和他的手。
梁俊彦真挚的凝视着心陶,说:“心陶,不如我们结婚吧。”
心陶这才抬起头愣怔的看着他,明媚的阳光下把他看得特别清楚,那眼里的真诚告诉了她,这句话并非贸贸然脱口而出的。
心陶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梁俊彦清楚的说:“我说我们结婚。”
心陶笑了,轻轻从他的大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梁俊彦不放弃,“我的母亲以前是校长,现在年迈退休了,过着自己喜欢悠闲的生活,什么都不管,她的人很民主开通,我的妹妹你也知道,妹妹在嫁人以前我身兼多职,又是她的哥哥,又是他的父亲,又是她的朋友,现在她结婚了,我放下心头大石。母亲和妹妹问我,什么时候轮到我娶老婆,我说我已经找到了目标…。”
看见心陶久久不说话,俊彦问她:“你知道我的眼睛看见了什么?”
心陶不解,“看见了什么?”
梁俊彦很是天真浪漫的说了一句:“我看见了我眼中的冰淇淋。”
心陶傻笑,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然后,她听见自己含糊不清的为自己解释了一句:“今天真的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想到要出来走走的…。”
梁俊彦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微笑看着她,说:“这跟我们结婚没有关系。”
心陶轻轻叹息,起身提起鞋子往回走,俊彦连忙跟前去,他一手提鞋,另一只手还是毫不迟疑去牵住了心陶的手。
没有经过恋爱就结婚,对心陶来说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对梁俊彦来说,他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在交女朋友这方面眼角特别高,同龄的朋友十来岁就追求女孩子,到廿岁出头恋爱史足以出一本书,可是他一直没有遇到自己心仪的那个人,也不想滥竽充数,直到心陶的出现。
来到草坡上,心陶把鞋子放下来准备穿上,尽管如此,梁俊彦也不打算放开自己的手,他想继续牵着心陶,牵到人生的尽头,他不想让她溜走。
心陶说:“我没有想过再婚,我现在过得很好……”说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悲凉,她很好吗?失去了恋尘,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好,以后她也好不到哪里,于是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已经习惯了生活中只有女儿和我…。”
梁俊彦对感情的前景很乐观,“习惯可以改变,以前没有想过的事,不代表现在不能想。”
离开远志的果园,恋尘觉得有点意兴阑珊,她坐上车,闭目养神。远志沿着海岸线慢慢把车开回市区。
也许是心灵感应,恋尘睁开眼睛的时候,也看见了那个临时搭建的椰摊,她也想喝新鲜的椰水,她让远志把车停在路边。
恋尘下车去,站在那个搭棚底下,等着摊贩把椰子处理好,阳光刺眼,她转过头去避开,突然就怔住了————她看见心陶跟那个餐厅里的男人正从松树底下朝她这头走过来。
恋尘也不顾自己已经付好了椰钱,空着手便转身跑回车上。
摊贩招手叫她:“哎,小姐,椰子到底还要不要的?”
恋尘把车门关上,对远志说:“我们走吧。”
远志惊异地看着她空空的两手,“椰子呢?”
“椰子太老了。”恋尘有点气喘,她是冲上车来的,很累。
远志说:“我下车去替你看看。”
恋尘挽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说:“算了远志,我不喝了,我们走吧,去看电影,七点场的。”
远志注视着她,说:“你的脸色不好看。”
恋尘马上架上一副太阳眼镜,不说话。
七点场电影,距离现在还早着,远志把车开得很慢很慢。
一路上,他又开始掂量着那个老问题: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开口表白的最佳时机呢?
楼盘事件之后不见得是个好时机,寻获戒指之后更不见得是个对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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