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谁。”祁齐冷冷地说,“每每发生严重的事情她就撇下你让你自己面对和处理,你难道一点额外的意见都没有?”
温柒笑了下:“这是我答应过她的。”
“你们不像是在恋爱。而是像在合作。”祁齐说道,“不管是社会地位还是别的方面,她都要比你强千万倍,可我看来,一直在为你们之间爱情牺牲的都是你。”
温柒摸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我没办法,既然选择喜欢她,喜欢那个性格那个脾性的她,那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而且她对我的喜欢做出了回应,那我更应该坚持下去。”
“希望你是对的。”祁齐说道,在某个公交车站前停车放她下去,“或许真的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柒下车,很真诚地对她笑:“谢谢你的祝福。明天见!”
坐公交车回到家时,深秋的天都已经暗了下来,温柒一步步地爬楼梯往自己的家走去,这几天来每每回家的时候她都要深深地愧疚和自责,她知道爸爸是一个喜欢每天看报纸成习惯的人,关于岳璐关于自己的擦边报道满天飞,爸爸不可能看不到。虽然她也感觉得到家里的气氛有着微妙的变化,可是全家人都没有跟她提过,家里的人也在陪着她隐忍,而他们什么都不说,却更让她觉得愧疚和负罪。
接近家住的楼层时,她听到楼上传来很多嘈杂的吵闹声,心里不知为何狠狠地咯噔一下,抓紧手里的提包她快步地冲到了上头。
很多的记者,很多的摄像师,熟悉的闪光灯,熟悉的录音笔,这些在近日里令她无比头疼和灰心丧气的人和物,现在全都堵在她家的门前,从门口到走廊至楼梯,所有对温柒重复了几百几千遍的问题同样拷问般地堆在温柒的父母面前。
楼上楼下有不少邻居都在探头探脑地围观在人群的最外层,温柒看到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内,满脸的低沉,满脸的疑惑,满脸的恐惧,推拒不能抗拒不能地面对着层层包围在门里门外的记者们,手足无措。
温柒的脑袋像是被一记重锤狠击了一下似的“嗡”的一声炸开了锅,下一瞬她已经用手里的包一路地甩了开去,在记者们反应过来后将采访的目标变为她时,她挤到了家门前,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爸妈,咽了半天的唾沫才只能问:“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十几分钟前了……小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温母紧紧地抓着女儿的胳膊,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你在外面究竟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啊?!”
温柒无言以对,抬脸看向站在门外的爸爸,后者也正瞧着她,眼神里有强忍的怒气,有强大的不解,更有对女儿闹出这一堆事情做出了一起承担准备的气势……她的突然眼角一热,身前门外的记者们还在拼命地将录音笔往他们一家三口的嘴边伸探着,闪光灯也不依不饶地在闪烁着,这些在之前她都忍气吞声地咽下了,可是现在他们在自己的家门口,在她的家门用他们的方式伤害着她父母的心……
下一瞬,温柒也不知道自己是用如何的速度掉头冲进了屋内,她扔开了手里的包,单手抓起了厅内的长腿折叠凳,怒吼着冲了出来,拼尽全力毫不留情地用它攻击着站在最前面的记者和摄影人员,无比愤怒地一边将他们驱逐出家门一边在他们发出的声音中大喊道:“滚!都给我滚!滚出去!别再来我家!滚——”
一片的混乱中她也不知道手里的凳子打到了谁的身上,只是楼道中聚集的人太多,一片混乱中站在最前面的人想要退后也不由自主地退不了,温柒发狂之下拼了命一通乱挥乱拍,恍然中有粘稠的血迹飞溅到了她的身上,父母的呵斥声她也恍若未闻,最终场面不可避免地失控,有人逃跑有人躲避也有人还手,温柒不管身上遭受到多少的攻击,不顾全身上下突然多出的好几处疼痛,只是凭着心**发出的一股怒气,借着怒气滋生出的蛮力,狂躁地将一群骚扰到她家人的人从门内一路驱赶到了楼道的下楼处。
然后不知是谁报了警,警车在警笛的尖锐声中很快地停到了小区单元楼楼下,似乎有好多的**冲了上来,在又一片的混乱中,将温柒和很多的人扭到了警车内,呼啸着警笛,押到了警局里。
白草从家里赶到警局,看到了满脸和半身是血的温柒后,脸上的凶气顿时不可遏制地显露了出来:“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温柒用纸巾捂着脸上还在冒血的伤口,缓缓地摇了摇头。
白草没说话地走到负责此事的**面前,说道:“这场事故的所有赔偿金都由我来出,如果有当事人有不肯和解的,那我的律师会立即起诉当事记者擅闯民宅和侵犯他人隐私。”
“事情不用闹得这么僵,是那个女孩子先动手的所以……”负责**刚想警戒白草上来不要如此嚣张地讲话,白草却抬手制止了他,很迅速地说道:“我想我应该先请问一下,记者擅闯民宅是否是法律允许的,如果法律是不允许的,那么屋主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通过自我防卫的手段捍卫自己的权利是否有错。如果我说的以上的话不矛盾,那么,我能掏钱出来赔偿那群混蛋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在白草的律师因为路远堵车的缘故姗姗来迟之后,又经过了好长时间的当面协调和手续办理,最终温柒在当天晚上就被白草带出了警局。
白草把她拉上了车,冷声说道:“送你去医院。”
“回我家。”温柒突然很坚持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回家。”
白草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好。不过你放心,我找人在这几天守你家附近了,那帮混蛋要是再敢去就打折他们的腿!”
温柒闭了闭眼睛说道:“谢谢你,白总,谢谢你。”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必要这么客气。”白草加了一脚油,风驰电掣地将她送到了小区,十分坚持地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看到女儿回来的温父温母已经无法表达喜悦和对白草的感激之情,温柒半躺坐在沙发上,艰难地对要离开的白草再次说道:“白总,谢谢你。”
“我会打电话让姚科过来给你看看伤势。”白草临走前说道,“哪里不对劲就告诉他,撑下去,这是你选择的路,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个地步,但是我们不会要你放弃。你懂?”
“我懂……一直以来,都劳你们操心了。”温柒望着她说道,那疲累疼痛至极的身体,已经被哽咽着的母亲和父亲心疼地抱在了怀里。
姚科在半个多小时后带着一个自己诊所的医护人员,拎着急救箱和**进了温柒的家,来不及与还在悲痛中的温柒父母打招呼,便将温柒从沙发上挪到了卧室床上,上点滴,打麻药,缝针,涂药……温柒在倦怠和麻药的双重作用下,暂时松弛了身体和神经,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关于温柒与记者发生冲突和殴打的视频出现在网络上,配以各种不同的正面或负面的报道和炒作,顷刻间被很多人疯传。而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也都被很多渠道爆料出来,无一不缺地出现在报纸上,杂志上,网络上。
当这些井喷的报道几乎同时间出现时,温柒还因伤躺在床上,暂时不知道这些情况的发生。
她身体所受的伤经过姚科亲自的检查和救治后,据说并不是很严重。姚科在临走前还帮她安慰了一番温父温母,说只是斗殴时造成的普通的外伤,并无任何危险,注意近些天的休息和消炎即可。这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安了温父温母的心。
当温柒从一片混沌中醒来,温杰和曲樱都已经回到了家里,床头柜上有温母熬的小米粥,静静地散发着热气和香气,客厅里有他们的交谈声,声音很小,如同私语。
这一切如同往常随便哪一天的日常居家情景,温柒带着点错觉地张眼瞧着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一时忘记了自己在数个小时前都做过些什么,经历过什么。
错位发呆的状况持续到她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接下来卧室的门被推开,曲樱拿着她的手机走进来,递给她,声音很轻地像是怕吵到她似的说道:“岳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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