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还在昏迷中,脑海中一切都在燃烧,碎片却如死灰复燃,逐渐拼凑,屠苏做了一个梦,又不太像梦,场景中满天红火,全是杀戮,乌蒙灵谷一片血海,尸横遍野,他娘死不瞑目。屠苏从梦中惊醒之时,似是要更深入的想到什么,脑袋更加疼痛起来,连着胸口也是沉闷。陵越坐在一边看着他心神不定,煞气有溢出的倾向,将一粒沁心丸塞入他的口中,刚才只听屠苏梦中叫着娘亲,陵越觉得乌蒙旧景触及往事,影响了煞气,事不宜迟,回乡蛊是尽早解除,早日回天墉城为上策。
陵越将屠苏扶起坐在床头,问道“你上次说要与我成婚,现在可还作数?”
屠苏顿时惊住,连胸口的沉闷都忘记了,呆呆的盯着陵越。
“你为什么想和我成婚?”陵越见屠苏不说话,继续问道。
“因为,因为成婚可以和师兄一辈子在一起。”屠苏怕师兄反悔,迫切回答。
听着屠苏天真的话,陵越不知是喜是忧,“你为什么想和师兄一辈子在一起?”
屠苏思索道:“因为,师兄对我最好。”
看着屠苏的满脸认真,陵越欲言又止。傻屠苏,若是有朝一日你认为有的人比师兄对你还好,你是不是就要离开师兄了?想到在蚩尤镜中看到的分道扬镳的场景,陵越不觉苦笑“屠苏,我们今晚就成婚。”
待屠苏反应过来,相信是真的要和师兄成亲的时候,他还是压根不知道成婚是什么,怎么成婚,他只知道今晚,一直只穿青衣,蓝衣,紫衣的师兄也换上了红衣,屠苏从来没想过师兄穿红衣也这么好看。在水滴,滴滴答答的溶洞里,在女娲的神像面前,手指放出几滴血,掺入泥土,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奇怪的喝酒姿势,莫名其妙的和师兄对半喝下。
他不知道师兄为什么盯住自己怔住了神,发呆的师兄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也不知道师兄在想些什么,很开心又好像带着隐忧,总之,想想可以一辈子和师兄在一起,屠苏很是开心。
“睡觉。”喝完交杯酒,陵越揽过屠苏躺下。
“在这里睡?”屠苏挣脱陵越的手臂,半坐起来。
“睡觉。”陵越把人又揽着躺下来。
“在这里睡?这里没有(被子)”说话间,陵越一个翻身压在屠苏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宽大的红色外衣将两人遮掩住。
“师兄,你做什么?”屠苏觉得今天的师兄很奇怪。
“睡觉。”陵越还是这两个字。
“师兄,你睡觉,为什么咬我?”
……
屠苏不知道这叫什么,陵越咬他,他也咬陵越,很奇怪的感觉,疼痛却愿意承受,只因为那是师兄。
月华拟似人间被,谁与谁同寝寐?天地为床,鞋四只,人一双,相依相偎,直至天明。
脑中的碎片终于在睡梦中拼凑的完整,屠苏又梦到了过去,应该说梦到了还是韩云溪的过往,他偷跑出了村,遇到一个白衣哥哥,对之泄露了村子里的结界秘密,致使村子尸横遍野,惨遭屠村。
激起了尘封的过去,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伤心之至,一双血眸从后悔的眼泪中,如花开靡荼般炽烈的睁开,黑气围绕着红衣,煞气逼人,杀性毕露,他看着身边睡的正香的陵越,残暴肆起,不受抑制的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陵越因疼痛窒息,睁开眼睛,眼前之人煞气盈身,额间红痕深现,红衣半遮半掩,头发凌乱。陵越费尽力气,挣开屠苏,脖间已被煞气伤到青黑。
屠苏拔剑出招,剑式凌厉,正要向前刺入,身形却有些踉跄,腰部酸软的倒向陵越怀里,陵越趁机将人打晕,点了昏睡穴。
没想到,乌蒙灵谷的一些事物,引起屠苏的一些不好的回忆,造成焚寂煞气不受控制,陵越整装轻行,带着屠苏御剑赶回天墉城。
紫胤真人看到屠苏这种状况,立刻设阵治疗,耗费修为,为屠苏制止住煞气。
此次抑制,功力耗损较大,在确保屠苏暂时无恙后,紫胤真人转向陵越,“以他的年岁,那些记忆对他来说,不堪负重,焚寂煞气不受控制的情况,随时都会再次发生。”看着陵越也是一身的狼狈。不由皱了皱眉。
“他的回乡蛊,怎样了?”
“应该已是无碍。”陵越回道。
“如此,当前最棘手的只剩焚寂煞气,权宜之计只好用忘天壶,将他这段时间的记忆尘封。”
陵越闻言,震惊于师尊所说的权宜之计。
“怎么?你有什么疑虑?”紫胤真人想不到向来沉稳的大徒弟,也会这般失神。
“没有,一切为屠苏考虑。”陵越垂眉低目。
尘世多纷扰,久病一场,再次醒来,屠苏将只认为这数月间的记忆,是烧坏了脑袋,不再记得了。
他将不记得从年岁到现在的这段时光,不记得乌蒙灵谷的一切,不记得陵越头上的发带,不记得那杯交杯酒,亦不记得他说好了要一辈子和师兄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亲至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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