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唐州城里?”
冯衡面色不变,只道:
“我之前见了周伯通周大哥一面,便与他一起从岛上出来,正当景色宜人的季节,我便想四处逛逛”
周正听了心下有些奇怪,暗忖,论起景色如画,江南的繁花似锦可是首选,冯公子怎得北上,而且都到了金国的范围了,这哪有什么良色美景可言。
洪七也道:
“依你如今的路线来看,这是要去何处赏景?”
冯衡微笑回道:
“大漠”
天色渐晚,洪七虽然有一肚子话想要问冯衡,但他见冯衡脸上显出倦色,便又忍住了疑问,三人就在这破庙里将就了一宿,冯衡很快就沉沉睡去,倒是挨着他睡的洪帮主,睁着眼沉思了许久。
第二日一早,冯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正已不知去向,早已起身的洪七,正在草堆旁生火,本想驱散屋里的潮气,让冯衡更舒服些,看他困顿迷糊地起身,不禁莞尔,道:
“我今日才知晓,原来阿衡竟然是贪睡之人,这样的环境你也能睡得如此香,为兄实在佩服”
冯衡揉了揉眼睛,似乎想把睡意从眼睛里挤出去一样,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
“这里确实有些不舒服,换做平时,我要更晚一些才能起来”
说着他对洪七眨了眨眼睛,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洪七注意到他不时便要把手放在肚子上,以为他一早有些饿了,便道:
“我让周正去城里打探消息了,回来便能捎些早饭,你暂且忍一忍”
冯衡听他这样说,那下意识放在腹部的手一顿,苦笑着道:
“还好,也不是很饿……”
一早的天空已经放晴了,昨夜的雨水仿佛将天地间冲刷得焕然一新,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清新的空气,冯衡站在窗口,仿若涤荡身心般地深吸了一口气,他在窗口站了一会,这庙宇残破老旧,周围也无甚景致,他又沿着屋子转了一圈,终于是无甚兴致,才坐了下来。
他甫一坐下,便见洪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冯衡心中明镜一般,便道:
“七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左右这会周正不在,洪七索性一咬牙,问道:
“阿衡,你同我说实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何是你一人独行?黄药师呢?”
冯衡答道:
“既然七哥问起,我也不藏着掖着,却是发生了些事情,我便离开了桃花岛,此行也是想找个宁静的地方,过些轻松自如的日子”
洪七浓眉紧皱,不悦道:
“可是黄药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冯衡乍一听黄药师这三个字就是一愣,他多日来专心赶路,心无旁骛地边走边寻找安谧的地方,最多会在夜晚无人的时候,伸手轻抚肚中还未成型的小生命,许是身体机能日渐下降,又容易疲乏,他没有太多的闲暇来思考,那人的事情被搁置在心底很少被翻出。
此时洪七提起,冯衡便有些怔愣,洪七看他默然不语,便以为这是默认。
洪七看冯衡只是垂眼出着神,也是拧眉思索了一番,才沉声道:
“可是因为《九阴真经》之事?”
冯衡抬眼去看他,洪七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疑问,便沉声答道:
“大概月余前,江湖上突现传言,说是《九阴真经》被毁,而被毁之前看过真经的人就只有黄药师”
他看冯衡瞪大了眼睛,也是点头道:
“这事确实奇怪,按理说要是假的消息,全真教不可能不出来澄清,如若是真的,双方都只会保守秘密,断不可能大肆宣扬,我一直觉得这事颇为蹊跷……”
他犹在沉思,只听冯衡清冽的声音平静地说道:
“是真的”
洪七一愣,顿了一下,才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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