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他回答道,“这两把剑就叫做不知名。”
叶展眉从三楼栏杆探身出去,热情洋溢地向楼下挥了挥手:“步大哥!”
整座酒楼的人纷纷侧目。
霍卿云十分头疼地把他拽了回来,好在步知已经看到了两人,便上楼来同他们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步知笑弯了眼,“我原先便想着此次路经洛阳城,或可见到你们也说不定,倒真被我料到了。”
叶展眉拍了拍桌子:“相逢即是有缘!今天我请客,小二,拿酒来!”
步知道:“叶公子还是这么有活力。你的手恢复得如何了,让我瞧瞧。”
叶展眉依言伸过手去,步知上下看了看,笑道:“看起来很不错,阴雨天可还有痛感?”
“还有一点,不过没关系。”叶展眉收回手道,“都是多亏卿云每天替我搽药!”
“那是因为你自己根本不记得。”霍卿云把最后一个剥好的虾丢进了他碗里,看向步知,“步兄,这里的油爆河虾堪称一绝,一定要试试,我再去要一盘来给你尝尝鲜。”
三年前那场变故之后,霍卿云带着叶展眉去了万花谷求医,在那里结识了离经易道运针如神的步知。这几年来,他们也每年都会择日回去探望这位妙手仁心的医师。
那一年,霍卿云也已经是名震一方的将军,从那时候起,他便将叶展眉带在了身边。自然,他们便也不再需要所谓归期的约定,维持了六年之久的花生米仪式,也至此终结。
广德元年,丰王被赐死。那是他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用祖父的人脉,用最短的时间挖出了成都私狱的涉事人和丰王之死的幕后黑手,拔除了朝廷中埋得最深的几颗钉子。
万花谷中,总是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这样的地方,好像也能让人的伤病不知不觉就好了几分。
步知在仔细清理完叶展眉的伤口之后,道:“这双手,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叶展眉霍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霍卿云蹙眉道:“是否还能再使剑?”
这很显然是叶展眉最关心却又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步知看了看两人的表情,道:“恕我直言,能再拿起剑来,便是万幸了。”
霍卿云看着叶展眉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房门。
如果说叶展眉是个简单得可以一眼看到底的人,那这话倒也没错。只是不熟悉他的人,都常常以为他一直都是看上去那样善良心软,浑身上下充满了破绽的样子。
其实他不是。
在他莽撞冲动的外表之下,深藏着异于常人的坚韧与强大,很难想象有什么事情会真的打败他。而霍卿云唯一一次见他落泪,便是在那次伤愈后,他第一次拿起剑的时候。
小时候双手被重剑磨出血泡,或者学轻功被摔了个四脚朝天时,他没有哭过。在名剑大会屡屡落败,又或在野外被人追杀时,他也没有哭过。在见到当年弃他们母子而去的生父时,他都没有哭,即使在见到茜草的惨死后,和得知玉倾城的死讯时,也都把泪水强忍了回去。
他被欺骗、背叛,也被陷害过,在风雨飘摇的国家和血雨腥风的江湖之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脆弱和悲伤的时候,但他从不曾感到绝望。
以心为剑,是为藏剑。
只要手中有剑,就还可以再战。
霍卿云远远地看着他坐在台阶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双手握成了拳又松开,终于走了过去半跪着慢慢环抱住他。
叶展眉的眼泪滴在他的衣服上,是烫的。
他将下巴搁在叶展眉的头顶,没有低头去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你想要他们死吗?”他问,“害你的那些人,你想要他们死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霍卿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忽然感觉他抵在自己胸前轻轻摇了摇头。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唐子铭忍无可忍地转过身。
“哎呀呀,这就生气了啊。”耶律雪依然笑盈盈地看着他,“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唐子铭怒道:“大骗子!我不听你说话!我现在要回唐家堡了,你别想进来!”
耶律雪抑扬顿挫道:“哦——唐家堡啊,你确定我进不去么?”
“你当然……”唐子铭刚想反驳,又想起这人在江湖行骗多年,玲珑手段绝不是常人可想象的,若是她真的在唐家堡中有熟识之人这也难说。
真是见鬼,丐帮中怎么会出了这样长袖善舞又油嘴滑舌的情报贩子!
唐子铭又一次打定了主意不理她。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了唐家堡门前,唐子铭回头瞪了他一眼,便往里走——这一处入口机关重重,我看你如何飞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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