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瑞可没忽略那弦外之音,不禁暴跳如雷:“那你的意思是说老子平时都不用脑子?!”
“我可没这么说哦。”铁路无辜地摊了摊手,“但你要这样想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哼!老狐狸!”要不是知道铁路的手段,怕被疯狂报复生不如死,王庆瑞真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铁路轻笑几声,抿了口茶:“说吧,老伙计,风风火火找我有什么事?”
王庆瑞一愣,卧槽差点儿被这家伙气得连正事儿都忘了,连忙回神,又是一声怒吼:“——为什么是许三多?!”
铁路捧着茶杯,抬起细长的眼睛看他。
“为什么非要许三多不可?!”王庆瑞继续吼,“为什么其他人都帮不上忙?!”
与王庆瑞的气急败坏比起来,铁路如沐徐徐凉风:“不是说了么,因为许三多是这个世界唯一缺少的要素,是两个平行世界失衡的关键。”
“放屁!”王庆瑞猛地一拍桌子,“当初咱们听你的话,合众神之力将人家无辜小伙子拉到这个世界,却从未给人家一个明白的交代。这个世界缺了许三多几千几万年还不是照常运转?!为什么非他不可?!”
铁路右手一抬,一壶茶瞬间至其手中,他又斟满一杯,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老伙计,这个规矩你不会不懂吧?”
王庆瑞干瞪着眼看了铁路半晌,恨不得把这悠然微笑的男人给盯出个窟窿来,最后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不再看那笑得令人冒火的脸。
走出铁路府邸,王庆瑞怒气冲冲直奔一路,最后慢下来,不禁长叹一口气:不是王庆瑞不敢为许三多争取,而是因为铁路所说的话从来没错过……铁路,是神族人人敬重的长老,他的年纪已久远到不可追溯,似是神族有历史以来便有他的存在。而他在神族中超然的地位不仅在于辈分,更在于——他能通晓天命,是时空和因果平衡真正的守护者。正是有他的先知之力,在幕后运筹安排,才有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所以他说袁朗回归需要许三多,那就必然是许三多,也只可能是许三多。天机不可泄露,虽然连王庆瑞这样的老友都猜不透铁路究竟看到了冥冥中怎样的因果,可王庆瑞全然相信:铁路,绝不会错。
步伐逐渐停顿,王庆瑞遥望云端隐隐可见的天宫之门,喃喃道:“……铁路啊铁路……难道……连袁朗的偷下凡尘,也在你的预料之内?”
……
却说凡间,袁朗正收拾行囊,忽而响起敲门声,门外许三多闷闷的声音传来:“可以进来吗?”
袁朗有些惊讶许三多这么晚了还来找他,打开门一看,竟见这小子抱着一坛酒。
“喝一杯?”许三多扬了扬酒坛。
收起惊讶,袁朗侧身让他进屋,笑道:“真难得,你来找我喝酒。”
许三多也不说话,径自在桌边坐下,拿了两个杯子斟满酒。
袁朗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凑近看他:“心情不好?”
许三多顿了下,低头:“对不起……”
“哈?”袁朗愣了下,随口玩笑,“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
许三多小声道:“心情不好,却来影响你休息。”
袁朗忍俊不禁,本想再逗他几句,却见许三多表情明显难过,便放缓了语气:“你心情不好,想到来找我,说明你信任我。对于这份信任,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许三多抬眼看他:“……是因为我在这儿只跟你熟。”
袁朗噎住,哭笑不得。
“对……对不起。”许三多小心地观察袁朗的表情,“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罢了罢了。”袁朗摆摆手,气往肚里吞,“我以前几次找你喝酒也是有事才找你,我这儿陪你一次,算扯平了。”
见袁朗不介意,许三多这才龇着白牙傻乐:“来,干杯!”
“干杯。”袁朗举杯和他相碰,暗暗猜测许三多为何突然心情不好。
今夜有心事的是许三多,他一杯接着一杯牛饮,像是故意要喝醉,也成功地将自己灌得烂醉。
一个时辰后,许三多醉眼朦胧,半伏在桌上,拉着袁朗的手看了袁朗半天,忽然包起了眼泪花儿,吓了袁朗一跳。
“……你……你说……”许三多喷着酒气,醉眼惺忪地望着袁朗,“……你……你还记得我吗?”
“啊?”袁朗明显有些跟不上许三多的逻辑。
“……这……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你……你们还记得我吗?”许三多拉着袁朗的手,越握越紧,“你……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死了?都、都给我办了丧事就把我给……给忘了?”
袁朗一怔:原来许三多是想家了,这一喝醉就把他当作了镜像世界的那个袁朗。
“……老……老A是不是已经进了新人?……我、我的宿舍是不是换了新被子?……是不是……有新的人已经搬来?”许三多紧紧拽着袁朗的手,眼泪夺眶而出,“……老A……是不是……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袁朗的心痛了一下,一向自诩口才佳,却在这个时候找不到安慰的话,只能任由许三多抓着手,勒出深深的指印。
“……队……队长……”许三多望着袁朗,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想回家……我想老A……我想回家……我想老A……我……我想你们……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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