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一怔，才想起他说的什么。“看到了。”
吴家新大笑，道：“哈哈，这些都是你害的。看到了里边，你再看看这外边，比里面更好看。”
吴家新微微侧开身子，白歌朝外一瞧，顿时人就瘫软在地。
体育馆外没比里面好多少，惨状有过之无不及。
丧尸迈着沉重的步伐游走在一地的死尸之中，时不时的低着头咬一口地上的人，然后继续走。剩下能行动的健康人少之极少，能行动的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出来。
吴家新捂着胸口，冷静的陈述：“我们整个扫荡军，一千人，剩下不足五十人。丧尸灭亡一百，剩余二十。”
白歌低着头，跪在地上，完全无法言语。
随即，吴家新温柔道：“白歌，你也去陪他们吧。”
“......”
“砰！”子弹穿过手臂，溅了白歌一脸的热血。
那是她的，血。
吴家新跟着倒在地上，松开的手下，一大个破洞，正往外咕噜咕噜的冒血。伤口很新，新的甚至能看见骨头，肠子......
明明恶心的想吐，明明想痛哭，可是一切真的来了，白歌连叫都叫不出来。心底对自己的厌恶，早就超过了原来坚持的东西。
白歌抬头，手臂上的疼渐渐麻木，对她来说最大的疼，莫过于心底对于自己的悲凉。
她都做了什么......
......
军区的人到的时候，白歌正坐在地上发呆。
有人走到她的面前，帮她简单处理了伤口，轻声的和她说话。“小姐，疼不疼？”
问了好几遍，白歌才听见。“疼。”
“那我轻一点。”是个女声，声音十分悦耳，也许是胆小，声音一直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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