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商晚照不很痛快的哼了声，走到床边坐着看着低着头的女儿，“你的病……颜子觅都给我说了。”
“嗯。”商凛低着头，神色晦暗。
“你老嗯什么。”商晚照看着这样的女儿突地就起了火气，“你瞒着我不说病就能好了吗？你以为这样能起到什么作用？”
商凛神色未变，但她的表情从来都不能说明她的内心。
商晚照昏了头，也许是她的神经还没有完全脱离酒精的控制，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你给妈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商凛嘴唇翕动，然而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商晚照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想起之前她生病的那段日子，心里一软口气也变得缓和下来，“你不要不说话，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你告诉妈妈你是怎么想的，好不好？”
商凛没有言语，她无法说出自己的内心，也无法说出母亲想要听的那些话。
“你哑巴了！说话啊！”商晚照觉得自己的耐心快用尽了，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暴跳如雷。
“这么大的事，你和颜子觅一起瞒骗我，”商晚照看着女儿，“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当做你妈妈？”她真是受够了，她对女儿的掌控居然还不及一个外人。
商凛看着此刻的母亲，她开始觉得疑惑，或者说是恐惧，虽然恐惧这玩意儿和她从未谋面，但她现在已经能够品尝到那份滋味了。
此时的母亲如此陌生。
“对不起。”商凛低着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确实伤害到了她的母亲。
“唉……”商晚照长叹一声，酒精所造成的兴奋开始缓缓降褪，深深的疲惫占据了她身体的主导，她已经不再期望能从商凛嘴里得到什么了，她的女儿早已长大了。她皱着眉头，神色颓靡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铺示意商凛上床，“上来。”
商凛顿了一下，亦不再言语，温顺的上床躺倒母亲的身边。
商晚照则侧身关了灯，然后沉了身子搂着女儿，慢慢的入睡了，到了明天她就会忘记这晚发生的事情，一向都是这样。
商凛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这本应是她梦寐以求的，可现在她却只是看着窗外的浮光，看了很久。
商凛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母亲在一大早的时候就去了公司，她可以感觉到母亲起床时的小心翼翼和投在自己身上的温存目光，可她不敢睁眼和母亲说一句话，她在害怕。
此时她独自吃着早餐，尽管没有食欲，可她还是努力的吃完了一小碗的粥和三分之一碟的小菜，她对此感到很满意。
用完餐后商凛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幢房子是颜子循死后新买的，母亲那时虽然繁忙但也一直陪伴着她，一直到她十五岁才因工作的日益忙碌与她分离，母亲走后她便从这里搬了出去，想来也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葡萄藤，山雾和那朦胧中的光明，在这沉静的时光里，那些内心的彷徨与徘徊一时间竟都有了去处，心中的主意也开始慢慢笃定。她打开手机，算着时间估摸着对方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的手指在按键上放着，犹豫在她的面容上缠绕，她摁亮了屏幕，缓慢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是王老师吗？”
“新年快乐……您的身体还好吧……对对……嗯……”
“我妈妈已经答应了……好的……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看到这不要生气啊，商妈醉得狠了就是这个德行，她现在就是出于一个半醉不醒的状态下，说话不带脑子，说完了第二天都不记得的，但问题是小凛她听进去了，所以……
五一是不能不更的，大家节日快乐！
☆、商妈妈的烦恼
商妈妈今天很紧张，原因是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女儿居然躺在她的怀里，而她的手还探进了女儿的衣服里松松的握着里面的柔软。这实在是……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商妈妈痛苦的想着。
事实上，商晚照的确是一个只要头晚喝醉第二天肯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的能人。所以她也全然不知自己昨晚的行为造成了什么。
她现在只顾思索着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她到底是占了女儿便宜呢，还是占了女儿便宜呢，还是占了女儿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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