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一群江湖人和官府的人在酒楼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害得原本极宽敞的马路也拥堵了起来。
“还是两个穿戴不俗的年轻公子解的围,要我说,他们既能解围就该早点儿出来才是,害得路上人仰马翻的,摊子都打翻了好几个呢!”扶瑶明显惊魂未定,还将气撒到那两个人身上。
“谁家的年轻公子?想必来头不小,官府的人肯听不稀奇,难得的是江湖中人也肯卖他们面子,咱们做生意的,有些不好得罪的人要提早打听清楚了才好。”我沉吟道。
柏牙道:“我后来去打听了,没人知道,只说听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毕竟淮苏这地界人多,大都不是本地的。”跟着又一脸冷嘲热讽地向扶瑶说道:“我不过才离了一会儿你就束手束脚的,果然女人就是没用,而且麻烦。”
“是是是,你有用,”扶瑶也不恼,张口就刺他道,“连我个弱女子都护持不了也好意思说这话。”
柏牙最终还是以闭嘴结束了这场对话。
接下来没多久皇帝驾崩的消息终于昭告天下,官府贴出公文,想来这些声色犬马之所,会将近有一年多的时间无法正常迎客,我想了想,这段时间足够了。
我没有将这里的地址告诉任何人,京都中的消息也就没人能告诉我。
无从得知我留在桌上的那两张字纸云川是否看了,看了之后他又会怎么想,一定会像看傻子一样的看我吧?
毕竟他已知我的脸是我自己伤的,所以我在信中的坦白,于他而言更像一个笑话。
他究竟是何时猜到的?为什么不来质问我?
也许在他心里这原不重要……
云川,你知道我没那么容易放下,你知道我为了你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很开心是吗?
他说他要了解我,他说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笑话,都是笑话。
而我远在千里之外,说好不想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到,不更像个笑话么?
远离那个宫廷和那些人,硝烟的味道都闻不见,我是最平常的商人,躲在高阁之中,再听那些事都恍如隔世:新皇登基,立左相林郴之女为后,云宛被封怡亲王……年号为淇安。
淇安……
你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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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说起来不值什么,但是安静和简单却是求不来的,若是换得三年清静,即便白驹过隙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淇安三年,淮苏山水仍如我来时那般,三年光阴,无非是青山更绿,碧水更清。
春晓园的生意无需我操心,每日在我的寒香馆写写画画,琴棋作伴倒也悠闲,只是早年的旧伤还是那个老样子,不至于每日喝药,却总也不见舒坦,夜里总是梦魇。
前些日子过了生辰,如今我也到了及冠之年,这样想想倒也不急,好好调养,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可是淮苏这地界到底有些不打太平,毕竟这里水路通达,漕运一块是个肥差,几乎哪条道上的都有在其中插一脚,势力错杂反映到方方面面,我们做生意的人家,更是免不了官府里的、江湖上的逐个问候,好在有扶瑶周旋,柏牙坐镇,倒没惹出什么大乱子。
只是有一天,来了一个连柏牙都收拾不了的人——一大把年纪,还喝花酒。
“药老头儿家的小子,你还想霸占我徒儿多久?”
我哭笑不得:“是你把他逼得离家出走的。”
“我不管,三年零两个月,抹个零头,你欠我三坛好酒。”
“你拿我换酒?!”柏牙炸了。
酒老鬼赶紧摆手:“换了酒我还要带你走的!好不容易等到那小子出关,你找他切磋是万万求不来的幸事!对你武功精进大有好处的!哪儿能不带你走?!”
“又是哪儿来的小子被你个老变态盯上了?”柏牙古怪地看着他师父。
“我盯上他好久了!可惜他行踪不定,找不着他打架,”酒老鬼一脸可惜,“后来他闭关,前些日子才出来活动,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个十二楼的人。”
“十二楼?”我不怎么过问江湖事,还是这几年听园子里的姑娘们说起得多。
“杀手组织,楼中杀手人数不明,但是最出名的有十二个,”柏牙跟我解释,复又挑眉,脸色有些不好的问酒老鬼,“你说的是哪个?”
“哪个都够你喝一壶了!”酒老鬼笑嘻嘻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跟他打一架,我把你俩都写到我的战名榜上去……”
“你那个破榜不是非得和你亲自过招吗?”柏牙问。
“我老了!”酒老鬼忿忿然,“不然我要徒弟干嘛?我告诉你他是第一个!接下来还有!你一个个去打!不准死!回来给我老老实实排名次!”
我一旁听的都几乎听不下去了:这老神经病真是为老不尊。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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