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虽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感觉的:云坚从前就并不是很会经营人脉,又被圈禁多年,倒是十二楼自作主张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为何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动静,偏偏这几天就有呢?而且还是为找我的麻烦。
我算了算日子,正是云川来淮苏起,这些冲突和矛盾就摆到了明面,想至此,我不由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云川与我对视,眼神了然,“你又在怀疑我什么?”
我笑了笑,反问道:“你有什么是我应该怀疑的吗?”
云川:“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
我很想说是的。
可是我转过身没有搭话,吩咐几个护院去府衙报官,就说有人纵火。
“为什么不让我去?”云川走到我面前站定,“你担心我被云坚发现?”我不理他,他又压低了声音道:“云坚的罪证都已拿到了,不能给他调兵的机会,否则我们在这里只会更不安全,府衙的人也不能尽信,我不能再让你受他威胁。”他眼里的寒光极为骇人,我想到那一日的事情,心中一顿,脱口问道:“你知道那天的事了?”
云川不说话,神情阴霾,准确无误地隔着衣物抚过我腿部的伤处。
那一日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我仔细回想那天冲进屋子里的人,其实都是我的心腹……这样一想,我对上云川的眼神,才有话要说,却听他先开口道:“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帮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我全部都告诉你。”
“如果与我无关,我不知道也没什么,但现在我牵涉其中,只能听你的,”我冷笑,“你不
就是这样想的吗?”
他也冷笑道:“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
府衙那一头没有人过来,只有几个小吏说让我们回去候着,明早才派人过来。
我拗不过云川,答应让他和柏牙过去探探路,天快亮才回来。
“府衙都空了,没有找到人。”柏牙看起来很郁闷。
“我派去守备营的人还没回来,”云川倒是不慌不忙,还坐下喝茶,尽管渴极了也未失仪态,“今次原本就带了兵来,他不反,我还嫌可惜了。”
“既已有证据,为什么不干脆活捉了他?”我实在不愿和他,还有这些衰人衰事耗下去。
“放长线钓大鱼,”云川微微一笑,很认真,“要扭转朝堂风气,带头闹事的人必须除掉。”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一班文臣,心里多少有些物伤其类的意思,于是苦笑:“那你何必要等我回京?只需架空了我父亲和我大哥的职位,直接整饬了文庄国公府和依附国公府的一众人等就行了。”
“国公府是你的念想,我怎么能断了你的念想?”他不在意的笑笑,复又认真道,“而且恰恰相反,你父亲如今卧病,你大哥又安分守己,且有一个怡亲王不娶不纳地为他保驾护航,我动了国公府,反而要为天下诟病,留着国公府,甚至扶持国公府,这才能稳定那帮士子的心。”
“所以你非要我回京不可?”
“朕要借一借昭华君的名号,与之交换,”云川不顾还有柏牙在,伸手摩挲着我的头顶,温言道,“朕把下半辈子都赔给你。”
我不屑地挥开他的手,他又说道:“就怕你不要。”
他这样一说我倒无话可说了,只得沉默不语。
淮苏守备营的精锐不多,都是当时南下灭千氏时留下来的有功之师。
柏牙一手翻着亮晶晶的刀花,舔齿一笑:“到头来,还是和他们对上……真是托你的福。”
我也笑:“何必怕麻烦?为母报仇也算了了一桩旧恨,从此逍遥人也。”
说毕,却感到手背一暖——
“你逍遥么?”
“我的旧恨尽了么?”我仰头饮下一杯酒。
“你不能喝太多酒。”云川蹙首。
“风雨欲来时,我一介无用书生正该拿酒壮胆。”
的确风雨欲来,当天下午淮苏城门突然封锁了起来,连水路都动用了水师巡航。
我问云川,云坚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这里。
云川沉默数息,开口道:“他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阮竹声在这里。”
我问:“这是你们商量之后放出的消息?”
云川点头:“我和他都认为这样做,云坚会更倾向于拿他来威胁我,你的危险就会少很多,趁他分散云坚的注意力,你甚至可以跟我先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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