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东此话一出,不光谭大勇,就是柳先生等人,脸上也不太好看,个个眼神不善的看着陈文东。
陈文东也不惊慌,他只是定定的瞅着周彦焕。
半晌,周彦焕才道:“诸位爱卿稍安勿躁,不妨让小东子把话说完。”说着,周彦焕冲着陈文东点点头。
陈文东见此,才接着道:“王爷的用意,大家都明白,恒河洲乃产粮重地,有了它,则粮草无忧。恒河洲虽然不易攻打,但是,眼下却是攻打恒河洲的最佳时机。
从周彦浩的兵力部署来看,他的兵力主要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在北方边境,用来牵制胡人,这部分人马是动不得的;第二部分集中在恒河洲附近的百十郡县;第三部分就是王都的兵力,这是也周彦浩的主要兵力,此时多集中在新城,正与朝廷大军对抗。
我们先来算一笔账,周彦浩没有反叛朝廷之前,号称西北百万大军,但实际算起来不足九十万。这里面有三分之一的郡县守军,北方边境一带最少也要有十五万人马驻守,也就是说恒河洲和王都兵力合起来最多四十五万,这还是与朝廷开战前的数目。
诸位大人都知道,但凡打仗,必有伤亡,每次大战最少也要折损数千人,这几年周彦浩与朝廷大战上百场,折损人马少说也得三十万。就算他补充丁男二十万,现在恒河洲和王都也就三十五万人马。
现在新城外,朝廷有二十万大军,周彦浩要想与之抗衡,最少也要在新城,王都一带留二十五万人马,也就是说,恒河洲一带不足十万人马,分散到各个郡县,数量只会更少。
从恒河洲的位置来讲,它离雁荡山近,离王都远,形似一座孤城。如果我们攻打恒河洲,周彦浩必然来援,但是从消息发出到他调集人马过来,最少也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内拿下城池,以后的事情就好说了。
周彦浩与朝廷胶着,兵力又不充足,一时半刻肯定无暇顾及我们,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在恒河洲打下根基,等到周彦浩有心力顾及我们时,恒河洲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
从王爷以后的发展来看,攻打恒河洲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王爷的疆域向西已与楼西相邻,向南已到达朝廷的地界,向北即将与胡人相接,王爷若想扩大势力,只能向东发展。
现在王爷坐拥二十万大军,每天的开销肯定不小,兵卒们聚集在雁荡山周围,即便日日操练,到底比不过战场上的真刀真枪磨练人,王爷鸿鹄之志,不打造一支钢铁之军是不行的。再者说,东部富庶,人口较多,也更容易扩充军队。”
这时,柳先生忍不住打断陈文东道:“你说的样样都轻松,就是不知道这恒河洲固若金汤的城墙能不能让你轻松的往里走,莫说一个月,就是半年能拿下恒河洲也算你的本事!”
陈文东冲着柳先生粲然一笑道:“先生所说甚是,这恒河洲城墙固若金汤不假,但若要攻打恒河洲,却不一定非要过那城墙,需得出奇兵才行呢。”
说到此处,陈文东神采飞扬,周身带着一股洒脱劲儿。
柳先生又问道:“不知你这奇兵怎么个出法?”
陈文东瞅瞅周彦焕,又瞅瞅周围,为难道:“先生,这不好说吧!”陈文东的意思很明白,既是出奇兵,你大庭广众的说出来,那还叫什么奇兵?
陈文东看着面色尴尬的柳先生,谭大勇等人,挑眉一笑,心中顿时舒畅了不少,哎呀,好久没有这么畅所欲言了!这几个死老头平时对自己成见颇多,经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今天可算能光明正大的损损他们了,简直是大快人心呀!有木有!
柳先生给陈文东噎得够呛,到嘴边的斥骂最终没有说出口,他还真猜不出陈文东这话是真是假。陈文东素有怪才,很多时候能够出人意表,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准他还真有这本事。
周彦焕满意的点点头,知我知小东子是也!但随即,他就愣住了,有多久,自己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看着神采飞扬,一改往日沉闷的陈文东,有些眼热,这才是他熟悉的小东子啊!
看着这样的陈文东,不仅周彦焕有些愣神,就是其他人也愣了一下,尤其是刚刚归顺的将官。他们原本对陈文东很不待见,一个无品级的奴才,仗着跟随王爷多年,居然敢在军中指手画脚,想来王爷对他也是不太满意,不然怎会让他一直做奴才?
今天,陈文东的一番分析有理有据,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起码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有些才能的。
散了会以后,周彦焕留下一干心腹人员,又开了个小型会议,这次,陈文东自然在其中。
柳先生冷哼道:“这回你该说说怎么出奇兵了吧?”
陈文东两眼一翻,无所谓道:“我怎么知道,就是那么一说呗!”
☆、第44章 侧妃
待众人坐定后,陈文东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柳先生那么大岁数了,他不可能真把老头气出个好歹来。
“方才柳先生也说过了,恒河洲与我们相接的部分,一面是悬崖绝壁,一面是坚固的城墙,目前来看,我们若从正面直接攻打,就算能取下恒河洲,也必定会损失惨重。”
谭大勇沉声道:“难不成你想让兵马从这悬崖绝壁上去?”
陈文东挑挑眉,“也并无不可呀!我听说这恒河洲往里,经过河水的冲积,地势平缓,算是个平洲,而那里并无悬崖陡壁,可见这悬崖虽然看着狭长,却并非没有尽头,说不定还有未发现的通天小路呢!”
听了陈文东的话,几个人都有些动容,自然又是一番利弊分析。
最后,周彦焕表了态,这恒河洲是一定要打的,但一定要用最小的代价把恒河洲拿下来,至于怎么办,就按陈文东所说,先找个人去探探底,这事儿自然就落在了宋师傅和陈文东的头上。
第二天,陈文东穿着一身粗布衣,背着个小包袱,和宋师傅出发了。恒河洲离雁荡山并不远,离开沙陀岭往东一百里便是。
不一日,俩人便到达了恒河洲,远远望去,一面是高高的城墙,城墙上还修着堡垒,估计是守城的夜叉擂或者是强弩,另一面与其说是悬崖陡壁,倒不如说是一条宽阔的山涧,只是山涧的另一面风化严重,与普通的山峰无异。
陈文东看着这样的恒河洲,心中也不由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能打造出这样的奇特地方。
俩人沿着山路向下,一直到了山涧的对面,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一个小村子。陈文东打着收草药的幌子,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位药农。
这药农生得小巧,浑身干瘦,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陈文东观其家中陈设简陋,显然生活并不富裕,因此他单刀直入道:“小哥天天在这山间行走,不知可有那通往上面的捷径?”说着,陈文东指了指远处的悬崖。
听了陈文东的话,那药农立时警惕起来,“你不是收草药吗?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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