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这是真正的痛觉。他在那一刻想著。父王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著他。所以二十一岁的索玛王子直至今天才体会到,这是皮肉之苦。他能忍。他再次抬起眼,注视萨尔曼。
萨尔曼提著马鞭,道,“游戏我想好了。就让我们来想想,老拉菲尔会为他的国王写下怎样的悼亡词。这个游戏不错,嗯?”
提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索玛碧蓝的眼中终於迸发出愤怒。
“哦,在这之前,”萨尔曼得意地说,“我记得我们的殿下害怕黑暗。”他缓缓地走近,“幼年时遭遇了黑魔法师的诅咒,一旦陷入黑暗就会看见无法想象的东西,是吗?真是不走运的家夥。”
他回头示意士兵,“将他的眼睛蒙上。”
士兵照做後,他仍嫌不满意,找来一块黑布罩在索玛脑袋上。索玛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那麽,让我们继续游戏,”萨尔曼看到对方的身体慢慢紧绷,并有些挣扎,便故意走到他的身侧说,“拉菲尔会这样说,可怜的老德雷在西宫最冷清的废屋里病故了。他生前不可一世,用人不察,在波利国的历史上书写了充满暴力与掠夺的一页。哦,这是多麽愚蠢的执政者。上天赋予我们权力与使命将他杀死,而我们行使了我们的权力。”
他顿了顿,用马鞭隔著黑布抬起索玛的下巴,不满道,“你在听吗?”
话音刚落,他一怔,而後表情慢慢变得兴奋。
微弱的颤抖通过马鞭传到萨尔曼的手上。他在极力忍耐,他害怕!波利国的王子在颤抖!
萨尔曼简直有股大笑的冲动,而这种冲动演化成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他突然失控一般用马鞭抽打索玛的身体,一下比一下狠毒,在索玛身上留下了交错的伤痕。他抽了二十来下才停下,剧烈地喘息,眼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突然又冲上前,一把抓掉了索玛头上的黑布,抓起他的头发,咬著牙说,“别晕过去,婊子养的!”他就像一条疯狗,脸上充满著凶狠的气息。周围的士兵从未见过这样的萨尔曼,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著他。
索玛的确快要失去意识,见到微弱的光,强撑著恢复了一丝神智。他微微动著嘴唇,说出一个词。
“你说什麽!”萨尔曼问。
“剑……”索玛说,“我让乌尔.佩因帮我把军符封印在剑的宝石里。”
萨尔曼眼周的肌肉动了动。哦是的,军符,他几乎都快忘了这东西了。
他回头令人将那柄镶著蓝宝石的宝剑拿来,握住剑柄翻转端详。冷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打算怎麽把军符给我呢?该不会是想让那个黑魔法师过来吧?我并不会上当。”
“不,”索玛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虚弱地说,“剑柄上有封印符。将它剥下来,军符就会受到召唤,落到你的面前。”
萨尔曼听到王子口中说出魔法术语,有几分相信了他。他调转剑柄,仔细一看,看到了索玛所说的魔法卷轴,被做成环状扣在剑柄末端。
萨尔曼将手抚上那条卷轴,低声说,“很痛吗,殿下?果然连你都受不了了吗?”
索玛,“拿好军符,然後放了我。”
萨尔曼仍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你耍花招,怎麽办?”
索玛沈默了片刻,缓缓说,“那你就将剑刺向我的心脏。”
萨尔曼心想,即使我拿到了军符,也会用它刺穿你的心脏。他按住封印符一角,一咬牙将它撕了下来。
噗地一声,召唤魔法启动,萨尔曼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大团烟雾。
索玛闭著眼,最後一次,也是最虔诚的一次,向上帝祈祷著。
乌尔告诉过他,宝石里藏著一个召唤魔法。但谁也不知道是什麽。
第44章 来自乌尔的惊喜
“亲爱的,这里藏著一个小小的召唤术,在您困难的时候也许会帮到一些小忙。”乌尔用指关节敲了敲剑柄上的卷轴,“不过记著,紧急的时候不要太指望它。如果您遇到危险,最好的办法是将剑抱在怀中,闭上您蓝宝石一样美丽的双眼,用您最虔诚的心灵召唤──我的挚爱,史上最伟大的黑魔法师乌尔……哦您太暴力了!”
索玛毫不客气地收回被乌尔挡住的拳头,“卷轴里藏著什麽?”
乌尔朝他抛了个迷人的媚眼,“惊喜,殿下。”
索玛闭著眼,祈祷乌尔的“惊喜”比它听上去要靠谱一些。即使萨尔曼在他面前发动了所有的传信魔法,他也不可能交出军符。他看的出来,对方很著急。他们想必拷问了吉尔坦,他唯一的弟弟,但显然吉尔坦是勇敢的。如果这群狼子野心的人渣不能掌控军队,他们的政变将很快惨败在波利国的铁血政权下。
烟雾渐渐消散。索玛的眼睛被蒙著,静听周围的动静。他听到有什麽落地,声音很轻。周围没人说话,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那一刻,索玛的内心不可思议的平静,等待著厄运降临。
厄运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他的腹部挨了重重一脚。索玛感到一阵不正常的剧痛,而後是对方歇斯底里的殴打。萨尔曼甚至省却了咒骂,将一切愤怒付诸於行动。他抓著索玛的头发用膝盖不断踢他的肚子。在第一脚招呼上来的时候,索玛的肋骨被踢断了,体内像刀割一样的痛。并在发泄一般的殴打中变得越来越痛。索玛虽然咬著牙,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吟。
“臭婊.子!”一顿毒打後,萨尔曼大喘著气,解恨地扯下了索玛的眼罩,恶狠狠地说,“居然敢玩弄我!”
剧烈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光让索玛的眼睛模糊。他试图看清召唤来的是什麽,但只看到模糊的绿影。萨尔曼一脚将那个“绿影”踩烂,又拽住索玛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著自己。
“王子殿下,看著我。很好,就是这样。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萨尔曼幸灾乐祸地笑著说,“没错,我是在报复。我要让所有羞辱过我的人记住我的名字,然後带进坟墓。哈……别高兴得太早,要进坟墓绝不会这麽容易。”
快要结痂的鞭伤又全部开裂,索玛浑身都是血。被吊在树上,平静却又忍耐痛苦,让他看上去像一个殉道者。每一次吸气,胸腔就刺痛得可怕。肋骨或许刺穿了内脏,而一顿毒打无疑令伤势更严重。但索玛并没那麽在意。他注视著眼前的疯.狗,说,“不,萨尔曼。我没有那麽多精力来讨厌你。野心勃勃却愚蠢不堪……”
萨尔曼反手一巴掌打在索玛的脸上,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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