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法恩斯默认了这一切,并且像最开始一般命令第二军团行动。他们都在努力维持着最初的表象,然而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特伦斯再也不回革命军总部报到,甚至连作战指令都是由部下代领。而西蒙·法恩斯同样不再受理任何与第二军团有关的军报。
这真是太可悲了,他们之间本就寡淡的交流已经连战事都无法维系了。
事实上西蒙·法恩斯依然是在意特伦斯的,这位独断果敢的统帅此时仍然容忍了特伦斯。他放任这位随时可能叛变的军团长外出征战,并且让文官们无条件批准了所有申请。
——“也许他的初衷是眼不见为净,但很可惜,正因如此,他错过了特伦斯的全部爱意表达。”
特伦斯非常吃力。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都非常吃力。他完全抓不住西蒙·法恩斯的想法,并且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简直是一架调校精准的战争机器,可以胜任任何场地任何规模的战役并且取得胜利,但对其他迟钝的可怕。
“你可以随意嘲笑,但却无法否认,在很多事情上,特伦斯一窍不通。”让·拉布说。
密度过高的高烈度战斗让特伦斯不堪重负,他开始频繁的受伤——并且伤势严峻。从那时开始,特伦斯的医疗花销就开始节节攀升。然而他没有停止战斗的步伐,在第二军团里,他们的军团长拥有绝对威望——没有人能够阻止特伦斯的任性。
或者说,那个可以在他受伤时强行勒令他卧床休息的人不在了。
曾经西蒙·法恩斯责备过特伦斯:“你难道就不能当做为了我,为你的生命负点责任吗?”——真是好极了,现在的特伦斯不需要再为自己生命负责了。
所有证据表明,那个时候特伦斯的确在努力地研究西蒙·法恩斯的想法。
后来他的机要官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在接受战斗指令时机要官总要特别为他的军团长向军师询问战斗的意图,回报给特伦斯。
然而即使这样,特伦斯也无法做得完美。他迅速下滑的体力令他无法支持住长时间的攻防战,衰退的记忆力也难以记住原本拟定的战斗方案——毕竟在过去那么多年,他都是这样战斗的。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战斗都是有事先准备的。
特伦斯无法迅速判断在突发战斗中是否要全歼对方,或者说,当他想起来时,已经结束战斗了。
信任的彻底崩溃是在星历81年末。
西蒙·法恩斯向特伦斯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歼灭663号行星上的教廷军”。
在这场战役中,特伦斯出现了重大失误,这几乎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误。
整场战斗的确进展顺利。
第二军团的尖锐和疯狂展现得淋漓尽致,教廷军几乎难以抵挡这样的攻击,节节败退。特伦斯要求部下“清扫”战场,只身追击教廷军的指挥部。
——他失败了。
特伦斯瞄准教廷军的跃迁中枢,蓄满火力,准备射击。然后紫罗兰突然停止一切动作。虽然只有短短一分钟,但是已经足够了,教廷指挥部的重要成员逃脱。
特伦斯战前注射的止痛剂失效了,他的旧伤全面爆发,猝不及防之下这位坚强隐忍的军团长昏迷了大约一分钟——等他恢复意识时,已经失去了追击的机会。
战斗结束后,特伦斯在机甲驾驶室里呆了很久,直到他的部下们清理完战场才走下来。他的步履仍然平稳而冷静,看不出这个人当时整深陷地狱般的痛楚之中。
他走到西蒙·法恩斯面前,语气清冷:“抱歉,失手了。”
然后带着部下离开。
在那之后的会议由第二军团的一名中队长代为出席——并非特伦斯表达不敬或者不屑解释,医疗报告显示,回到营地后,他昏迷了三天。
“如果他们依然是情人,西蒙·法恩斯也许会从这次不正常的举动看出特伦斯的濒临崩溃。但是他们早就不像过去了。”安妮·布朗说道,“特伦斯是个没有理想和信念的人,他和西蒙·法恩斯之间缺少了最重要的共同理念。当猜忌战胜了情感,那么一切将无可挽回。”
这是最悲伤的事了。
特伦斯和西蒙·法恩斯早已知晓他们两人之间的差异,然而当他们在一起时,毫不介意。当他们出现分歧时,当初的差异成为了撕裂他们的最好借口。
我们无法指责西蒙·法恩斯的薄情。作为一名统领,他的确纵容并宠溺着他那位锋芒太过的属下,而当刀锋似乎指向自己时,他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这是每一名真正的领袖都会做的事。
然而作为情人,他从未试图了解过特伦斯。
chapter.15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况他们有了现成的理由。
特伦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抨击,在元老院的弹劾与抗议中,出现最多的理由是:阁下竟然该打算任用他,难道您忘记了帝国的前车之鉴吗?
西蒙·法恩斯犹豫了——他的确从来没有真正明白过特伦斯想要的是什么。在战况如此焦灼的时刻,特伦斯的存在就像定时炸弹,而他已经没有遏制他的信心了。
特伦斯对这些怀疑和指责无动于衷——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理会这些事情了。
他的身体全线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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