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女孩一定要在八点之前上床睡觉,所以,自己找了个房间睡了。”许末城疑惑道:“你哪里找来的这么……有想法的孩子?”
“她不就是我这次的委托人嘛,就是因为她的猫死了,我才会卷进柯博特的事情里。”秦尧说着,又不禁由衷赞叹:“这小姑娘以后真心不得了啊,我告诉你哦,她父母双亡了,不肯去孤儿院,就跟了阿姨。结果阿姨十天半个月回次家,她就一个人洗衣服,做饭,上学,坐车,不得了啊,看到她我顿时觉得祖国的未来有希望了。”
“然后你感动得把她带回来了?”许末城的语气极为平淡、冷静,给秦尧递过一杯茶。
“没有啊!”秦尧泫然欲泣地捧着茶杯,“我原本把她送回去我就拜拜了,结果你知不知道她就蹲在她家阳台上,用充满怨念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背上汗毛都感动得快要掉下来了,我觉得如果我不回去找她,她一定会半夜来找我的!”
许末城摸了摸秦尧的脑袋,安慰道:“别乱想。”
靠,你丫驯兽呢!秦尧一把拍掉许末城的狼爪,恨恨地说:“反正她现在暂时放你这放几天啊,我的房子被夏维那混蛋炸没了,自己都只能窝训练室呢。”
“我很忙,没空照顾。”
“她会自己上学的嘛,明天就周一了,你让司机送送,费什么事儿啊?小末末我难得求你一次,你忍心拒绝我?”秦尧又耍起无赖了。
许末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好吧,但你得时常过来,我不擅长跟小孩打交道。”
秦尧听了,想都没想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许末城心中暗笑,而后转入正题,问:“去了一趟警察局,什么结果?”
“叶楚西那小子居然没鸟我!直接就让个小警察过来打发我走了。”秦尧不禁有些愤愤,“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听起来是不简单。他们虽然不会现在就与你针锋相对,但不至于对你这么避讳。”许末城顿了顿,又说:“除非——他们现在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或许柯博特的病情不像新闻里报道的那么轻。作为新能源计划的主要发起人,柯博特重病,新能源计划势必受阻,对于自由党来说,这绝对是个晴天霹雳。”
“为什么?换个人来做不就好了,自由党不是号称人才济济嘛,这可是个把叶楚西一举推上的好机会。”
许末城缓缓摇了摇头,“联邦两大党派,自由党与民主党一直明里暗里互相较量,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新能源计划的核心在于:挖掘最新探测到的11号能源代替现有的10号,用于飞行车供给。但是,这项计划其实并不是专属于某个党派,因为能源是属于黑罗联邦的,而不属于个人。只不过自由党率先提了出来,放出了风声,所以被他们抢占了先机,并且顺利拿下了开采权。”
许末城喝了口茶,继续说:“但是,如今柯博特如果重伤,就不能出席下次的国会,而对于这一后来居上的机会,民主党一定不会放过。我今天才刚刚去看过,一份全新的独属于民主党的新能源计划报告书就已经摆上了桌面。而如果自由党没了柯博特,你认为诸如叶楚西之流,就算再年轻有为,争得过奸猾的李一海吗?”
“那那几个学生又为什么要去刺杀柯博特,他们跟自由党有仇?还是民主党的脑残粉?”
“每一次能源的更替,都意味着利益的起伏。新能源注入市场,会给市场带来新的生机,但是,那些开发10号能源的企业,若是一个不慎,必定会被新能源的浪潮冲垮。那些学生,多半与这些企业有关。他们的做法虽然欠缺考虑,但学生总是热血和冲动的。”
闻言,秦尧沉思着。脱离联邦太久的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搞懂这诸多阶层之间的利益关系。这时,又听许末城说:“这件事情,你可以暂时不必理会。等柯博特的伤势确定,民主党自有方法应对。当务之急,是两个月后的联合军演。”
“干嘛摆出一副我要输的表情?叶楚南这家伙真有那么厉害?”秦尧皱眉。
“叶楚南有个绰号,叫雷鹰,所以他的部队,也被称为雷鹰之师。而这只部队和他的长官,是我们西南军区唯一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五年前的远东之战,如果不是叶楚南最后雷霆一击,扭转了局势,我方联盟必败。所以,叶楚南的少将军章,是真真正正枪杆子打出来的,是受军部嘉奖,在黑罗联邦数亿人的注视下,通过新闻转播,由总统阁下亲自戴上的。”
“你要报仇,不仅仅在于你能不能杀了他,更在于杀了他之后,你怎么跟黑罗交代。”
☆、有一种敌对叫不死不休
“你说的情况我都清楚,但是,不管黑罗的人会不会唾弃我杀了他们的英雄,会不会因此剥夺我生存的权利,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秦尧的嘴边忽而浮现出一抹讥诮,“况且,你们以为我猜不到吗。身为陆军少将的叶楚南,为什么会出现在空军的军舰上?他本不在那次行动之列,他又为何出现在那里?如果不是为了杀夏维,他不会去。”
“还有,既然叶楚南是鹰,他就有他的骄傲,当时有那么多军官在场,抢着出头做侩子手,枪杀俘虏这种事情,你以为他会乐意做吗?他不会,可他却还是做了!为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冲着夏维去的!”秦尧脸上的讥诮之意更浓,浓得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都染上了肃杀之气,“夏维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他?因为我!因为我秦尧!这是他还有叶家,联名给我下的一份战书!虽然我时隔大半年之后才看到,但这确确实实,是针对我而来!”
许末城沉默着,叶楚南为何会出现在角川血案之中的原因,军部的很多有心人都知道。而他一直不敢告诉秦尧,便是害怕今天这样的状况——秦尧咬着牙,拳头紧紧地攥着,眼眸里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以及无尽的恨,“他们要拿我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因为这是一出生就注定好的命运,我不怪任何人。但是夏维因我而死,却是我死也不能忍的。”
“既然他们不让我快活,那我便让他们不快活。”秦尧心里的火,眼中的火,都在照应出同一个念头:“这场仗,至死不休!”
第二天一大早,秦尧回到地下研究室。一现身,便引来了苏白薇、安海等人的围观。尤其是当许末麟看到秦尧制服里面穿的居然是许末城的T恤衫时,不禁怒指,“你昨天晚上都对我哥做了什么?!”
秦尧心里立刻一只草泥马狂奔而过,“你乱说什么!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哥强要我留下来的,我才……”诶?好像这样说也不太对啊……越描越黑啊你妹,秦尧顿时就风中凌乱了,“老子只是外宿一夜好不好啊,老子已经成年了!”
但秦尧的辩解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越说越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导致对面的所有人都拿‘大人的世界真肮脏’的眼神看着他,露出深深的鄙视。就连往日最是平静老成的安娜,此刻也加入了眼神讨伐大军。
“卧靠!老子怎么了你们啊!不对啊,你们都成年了啊……安海!你跟着起什么哄!就你最没节操了!”
“节操是什么东西。”安海老学究似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道:“秦少啊,世人皆可说我无节操,但惟独秦少你不能啊。”说着,安海忽而变了脸,愤然道:“别忘了当初是谁告诉我节操可以炒菜吃的!”
“谁让你比较傻,还真以为节操是种调料,结果被你家老头子狠狠刮了一顿,哈哈哈哈哈……”秦尧一阵狂笑,对于揭别人短以此获得快感这种事情,最开心了。
“啊——我跟你拼了!”安海叫嚷着要冲上去把秦尧揍成猪头,结果秦尧又捂着肚子笑了会儿,接着拔腿就跑。安海自然追不上,在后面气急败坏。而苏白薇、许末麟等人,却在某一个时刻幡然醒悟:你妹夫的,话题瞬间被转移,那个团长就这么跑了啊!
秦尧逃到安海的办公室里,关上门,才傻傻地问了自己一句:你干嘛要跑啊?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吗?
都是许末城那个骗子!昨天晚上居然骗他家里所有的车都坏掉了……今天早上又一脸平静地说,都修好了……好了……了……有哪家修车公司大半夜的起来开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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