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来攻击的G弦明明已经断了,为什么还能……”
梅塔特隆没有回答,他用牙齿咬住断弦,手指灵活地弹拨着,琴弦与琴弦之间,有什么正破茧而出。音符化为无数闪烁着虹光的燕尾蝶,它们不断飞入柯西的身体,融进她的血液,蚕食她的肉体。
曾经的炽天使跌倒在地,奄奄一息,她迷离的目光落在梅塔特隆的七弦琴上,“本以为再也听不到这样的琴声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花了千年都无法达到的境界,竟被你在如此短的时间突破?”
梅塔特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们都是神养在笼中的鸟,但我并不缺乏这世上最真挚纯粹的感情。”他说着,金色的眸子望向我,在他的背后,崭新的黄金六翼缓缓舒展开来。
“呵呵,不愧是阿尔法的孩子……”柯西轻轻地笑了,她缓缓地闭上眼,身体在晚霞中化为灰烬。
☆、Chapter 16
引言:眼睛看不见的地方,猜忌的种子正在萌芽。
朱雀宫一战我方损失惨重,六人一死五伤。由于身为医生的拉斐尔也受了伤,我们只好暂时放弃继续前进的打算,留在原地做以短暂的休整。南方朱雀宫失去了守护者,每一天都有柯西的孩子们离开,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乐园变成了华丽冷清的废墟。只有一个瘦弱的男孩子留了下来,在我恢复体力的那段日子里多次送来水和食物。当我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我问那个男孩子,我们杀了你的母亲,你就不恨我们吗?
小天使摇摇头,他说柯西的死对她来说是解脱,因为她活得一点儿都不快乐。他还说柯西创造他们是因为害怕寂寞,比起那种靠自身振翅创造的生命,柯西其实更希望跟喜欢的人结合,共同创造出后代。
“共同创造后代?这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对于无法繁衍的绝大多数天使来说,炽天使能够振翅创造生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还能结、结合?!究竟是怎么一种过程啊……
“这有什么不可能呢,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走兽,水里的鱼不都是这样繁殖的吗?”梅塔特隆不以为然地笑道,“路西法好奇的话,我们来试一试怎么样?”
“你是白痴吗?我们都是男的,别、别靠过来啊!”
“诶~~原来路西法还不知道啊,炽天使双性哦。”梅塔特隆说着,继续不死心地靠过来,暧昧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你早晚会成为炽天使的,到时候我们再试也不迟,嘻嘻。”
“别再说了,梅塔特隆。你不知道那种方式是被神禁止的吗?”米迦勒腾地站起身,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严肃。他威严地扫视了我们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梅塔特隆身上,“以后不许再讨论这个话题,既然做了炽天使就要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要再有杂念。”
“无聊。”梅塔特隆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拉斐尔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米迦勒阴沉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萨麦尔沉默地注视着脚下的地板,若有所思。
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身体痊愈后我们继续向西方前进,迎接我们的是一片广袤的森林。温暖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冠照射下来,在我们身上映出一个个光点。脚下是柔软碧绿的草地,星星点点地生着野蘑菇。小鸟在我们头顶浅唱低吟,鱼儿在清澈的河水中嬉戏。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美好,仿佛先前的不快不曾发生过。然而这轻松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连续走了好几天之后,我们渐渐发现了异样。
“这片森林这么大吗?怎么还没看见出口,莫非走错了方向?”梅塔特隆心烦意乱地抱怨道。
“方向是没错的,我们已经走了五天,按道理早就到风之君主缪的领地了。”米迦勒认真地分析着。
是啊,四周的景物一点变化都没有,鱼还是那些鱼,鸟还是那些鸟,这感觉简直就像时间在此停止了一样。
“也许,我们已经在风之君主的领地了。”沉默了许久的萨麦尔突然开口,我们顿时一惊。萨麦尔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又睁开,继续说道:“这里的气很不对劲,我们大概中了缪的幻术了。”
如此说来我们这次的对手是幻术师了?我不由得头痛起来,幻术可是我最不擅长的科目。于是我耐心地向专业人士请教:“萨麦尔,我们如何才能走出这幻镜呢?”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是幻术的本质,所谓幻镜,实则是幻术师构筑的假象。身处幻镜,不能过分依赖我们的眼睛。比如说这水中小鸟的倒影,我们以为是光线的反射,其实它却是另一个空间真实存在的。”说着,萨麦尔捡起一颗石子丢入河水中,本以为那小鸟的影子会破碎的,没想到它却吃痛地飞走了。
“再比如我们身边这株大树,看着很结实,说不定撞上去并不疼。”萨麦尔边说边向大树走去,就在我们大喊着让他赶紧停下的时候,他的半个身子竟然穿过去了。
萨麦尔用留在外面的一只手臂向我们招手:“各位快过来,我找到森林的出口了。”
我们赶紧跟来了过去,果不其然,大树背后又是一番天地。这次我们来到了一个开满鲜花的山坡。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混杂着花香的熏风拂过脸颊,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们长出了口气。就在这时,四面八方传来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你们以为我的幻境这么容易就能破解吗?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此话一出,刹那间天旋地转。我们脚下的土地顿时崩塌,无数的岩石和土块随着我们一同坠落,失重的感觉随之而来。混乱中,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我,停止了这无止境的下坠。
“梅塔特隆殿下——”耳边传来一声惨叫,我循声望去,在我的正下方,拉斐尔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我回过神来,发现梅塔特隆正握着我的手,他的另一只手抓着断崖边的树枝。那树枝承受不住我们的重量,正有折断的趋势。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活不成。我抬头望着梅塔特隆,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想让我放手的话还是省省吧,我死都不会丢下你。”
“那我们只好一起死了。”我苦笑道,心想拉斐尔掉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不如我们去给他做个伴。
不一会儿树枝便断了,失重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我心灰意冷地闭上眼。只是这次,坠落依旧没持续多久便又停止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梅塔特隆的脚踝被谁抓住了,再往上看,正是米迦勒。红发的天使长身子像弓一样横在圣剑上,那柄剑被他插在断崖的石缝中,支撑着我们四个人的重量。忘记说了,米迦勒的另一只手还攥着萨麦尔的衣领,在他努力保持着微妙平衡的同时,我们唯一的幻术师正处于昏迷状态。
“萨麦尔,醒醒——”米迦勒摇晃着失去意识的萨麦尔,我不禁感慨幻术师的体质可真不怎么好。
萨麦尔在米迦勒的呼唤下清醒过来,他一看到自己的处境,急忙召唤出疾风将我们托了上去,四人总算平安回到了地面。清醒后的萨麦尔不知是受了缪的刺激,还是对自己先前昏迷的窘态感到生气,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战斗力大大提升。接下来的时间,什么刀山火海血池冰狱,不管是真是假,遇到萨麦尔统统退散。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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